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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蕪之地,死寂,杳無人煙,入目處,裸露的地麵,坑坑窪窪的凹陷麵,殘破的金屬,眼前之景,無一不向世人述說著此地在不久之前,或者無儘歲月以來,爆發了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爭奪戰,此區域與一路行來的區域相同,未見青山綠水,不聞小橋流水人家,隻有耳畔風聲,不時歎息聲。
此區域與其它區域不同之處,在於麵前平地處,一座不大不小,由大小不一,混合著泥土所組成的墳墓,而在墳墓的周圍,零星分布著一個又一個突出於地麵的微小型土包,遠遠望之,為一處亂葬崗。
“剛剛建立不久,至少外圍範圍的那些小土包,應該是剛剛新埋的。”琉璃來到一處小土包身邊,站在山包曲線頂端位置,望著遠方的那一座唯一能夠稱之為墳墓的大山包,開口說道。
“亂葬崗?”雲啟與彼岸停下,不是雲啟願意,而是琉璃之前的話語,讓雲啟不明白為何意,選擇停下前行的腳步,以了解情況,解開心中的疑惑。
“看這些小土堆一般的突出石堆,應該是墳墓了,隻是。在這隻為尋寶、奪寶、爭寶而存在的活動,竟然有人員會選擇做這等浪費時間,浪費資源之事,雲啟,和你是同道中人啊!”彼岸說著一件事實,作為尋寶人員,時間都是精打細算,恨不得一秒當一天來使用,除了如雲啟一般,真正屬於重在參與,否則,誰會如此無聊,為亡者送最後一程。
“少年人,應該與那一座孤墳有關吧!”琉璃虛指遠處的一座墳墓,也是此區域唯一像是墳墓的一處土石包。
“走,去看看。”墳墓距離有些遠,而之前琉璃的意思,雲啟有了一個大方向的猜測,墳下所埋葬之人,應該與自己有過交集,否則,以琉璃那沒心沒肺的性格,不可能特意提醒自己。
而若非琉璃的提醒,雲啟他們一行三人直接略過此區域,向著遠方而行,此亂葬崗對於趕路的人員來說,還是太普通了。
“琉璃,有沒有發現其他人員在這附近區域?”既然亂葬崗有新墳存在,而且應該是這一兩天之事,說明了此區域有專門人員做處理尋寶人員身後事之事,也正是基於事實所做出的判斷。
“少年人,應該有,但此時此刻,不在視力範圍之內,之前也未發現,應該是有事外出了吧!”琉璃再次虛化,坐在雲啟的肩膀之上,未調皮搗蛋,似乎被周圍環境所影響,也安靜點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周圍環境不適合高聲語,少言寡語才是對亡者的尊重,因此,未重新尋找話題的雲啟,和彼岸向著孤墳處前進,一路上遇到小土包,均選擇避開,拐彎抹角,繞著小土包而行。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原本應該幾分鐘便到達的路程,因為亂葬崗以及態度的問題,走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多小時之後,雲啟和彼岸,終於在時間不耐煩的歎息聲中,來到了孤墳所在位置,而二人所在方向不對,為孤墳墓碑背麵處,無法第一時間知曉麵前孤墳的主人。
雲啟駐足停留,對著孤墳行禮,表示自己的敬意,以安亡者,之後才選擇孤墳正麵,正式會一會孤墳的主人,那一位可能與自己有一麵之緣的墓主人。
“朱金皇朝大將軍劉鄩之墓,妻子王氏立。”於墓碑之後剛一轉身,一眼便見到墓碑之中,娟秀的字跡,說明了刻字者的身份,女子,墓主人的妻子。
“原來是他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他死亡時間了。”
“唉!命運,還真會開玩笑啊!堂堂朱金皇朝大將軍,未戰死於沙場,卻死於這等地方,應該有壯誌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感慨吧!”雲啟來到墳墓正前方,靜靜站立,良久之後,有了不少感慨。
“雲啟,他可是你的敵人,妖塔之時,給你製造了不少麻煩,怎麼,不打不相識,引為知己了?”彼岸平靜的看了一眼墓碑,之後不再關注,來到一處空地,坐在較為平滑的石頭處。
“劉鄩也是一位強者,雖然他在我老家的名字,知曉他來曆的人不多,尤其是他的生平事跡,同樣也有限,但他最引人關注的信息,是他有一位妻子,一位被後世稱之為這一個時代最美的女子,也正是因為那一位傳奇女子的存在,才讓劉鄩在曆史上,有了一席之地,唉!美女配英雄,是美女的可悲,還是英雄的悲哀?”
“雲啟,你似乎對那劉鄩,特彆尊敬,是因為你口中的那第一美人嗎?”見雲啟手中多了三個酒杯,並且在彼岸說話之時,雲啟將那酒杯放在墓前平地,整齊擺放,之後為那酒杯倒滿美酒,雲啟對於劉鄩的意思,不言而喻。
“雖然我對曆史了解不多,但性格所致,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大奸大惡之人,我自認為自己也算不上,對於為民謀利、為民著想之人,還是保持尊敬的態度,而這劉鄩劉大將軍,正是其中之一。”
“雲啟,你與劉鄩的相遇,應該是在死域妖塔之時吧,似乎。姑奶奶沒有記錯,之後你們二人再無交集,你又如何確定他,朱金皇朝大將軍劉鄩,是你口中的好人?”
“彼岸,說一段故事,聽嗎?”
“嗬~嗬!時間,不差這一點,閒來無事,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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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本是朱金皇朝朱溫的地盤,葛從周為該州領主,兗州的防守異常嚴密,憑硬攻是無法達到目的的。
劉鄩未進入朱金皇朝之前,曾經奉命征討,為了摸清兗州城內兵力的虛實及出入線路等情況,他先派了一個打扮成賣油翁的人混入城中。
這個賣油翁發現城牆下有一個出水口可以讓人進去,遂記下了它的位置。
回來稟告劉鄩之後,劉鄩率領五百名步兵,深夜從哪一個出水口遊入城中。
到第二天早晨,在守軍和老百姓都平安無事的情況下,兗州輕而易舉地被劉鄩占領了。
劉鄩智取兗州的時候,兗州領主葛從周正好領兵在外,朱溫命令葛從周去奪回兗州,因此,劉鄩還麵臨著保衛兗州的任務。
為了守住兗州,劉鄩先是精心照顧好葛從周留在城中的家屬,保證她們有房子住、有飯吃,又升堂拜見葛從周的母親。
待葛從周來攻城,劉鄩就用車子把葛從周的母親帶到城牆上。
葛從周的老母親告訴葛從周說:劉將軍對我很好,你不應該與他兵戎相見。
做人很難,既然是吃了人家的飯,那麼就得聽人使喚,否則就是不忠,葛從周當時正處於這種兩難的境地,他既不敢背叛朱溫,又不想辜負老母親的勸言,所以他隻是暫時停止了攻城的行動,卻仍然與劉鄩對峙著。
而劉鄩的儒雅也正是在這一對峙中表現了出來,他沒有像當時的張文禮那樣,當烏震來攻城的時候,就把烏震的家人一個一個地殺害。
即使葛從周後來繼續攻城,劉鄩仍然善待他的母親,劉鄩不同於這一個時代大多數的蠻夫武將,即在於此,而劉鄩的溫文儒雅,也正是表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