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願你來生不再遭受苦難……"
就在這瞬間。
“我還沒死呢。”
薑槐其實就是普通的睜著眼睛,因為太過於驚訝而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陸晚吟竟然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臥槽!!”
少女直接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而後手中的鐮刀刀刃立刻勾住了薑槐的脖子。
“你,你你是人是鬼?!”
“應該是人吧,我還有呼吸。”
“你怎麼還活著!?”
“你多少有點沒禮貌了,其實剛才我就想死了,但一口氣兒就是下不去,死不了啊。”
少女咽了一口唾沫,小臉兒因為剛才的驚嚇現在有些泛紅。
她保持著握刀的動作,而後另一隻手騰出來摸了摸薑槐裸露在外的那顆破損心臟。
“沒有被感染,也沒有覺醒征兆,心臟已經確認損毀但你卻還活著。”
少女跪坐在薑槐身邊,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她用鐮刀的刀柄敲了敲薑槐的腦袋,而後又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薑槐胸口的血洞。
“好玩兒嗎?”
“還行,第一次遇到。”
少女在猶豫。
這種情況該不該上報。
陸晚吟能聞得出來,眼前的少年並沒有任何感染者的氣息。
如果上報,那多半活不成了。
“你現在保有自我意識嗎?”
“有,就是胸口涼颼颼的。”
薑槐的話音剛落,少女撲哧一聲笑了。
“你是白癡嗎?因為你的胸口和肚子都被人開了個洞啊。”
“”
少女笑起來的相貌讓薑槐看呆了。
她眉眼彎彎,眸中盈滿笑意,宛如兩彎新月,璀璨奪目。
精致的五官綻放出獨特的魅力,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起,兩個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襯得她的笑容更加甜美燦爛。
原本冷峻肅殺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女獨有的俏皮與活潑。
本來薑槐想問,你認出我是你同學了嗎。
但陸晚吟卻突然輕輕抬手捂住了耳朵,仿佛是耳機裡傳來了一些聲音。
【小陸子,你的信號還留在現場,是否有特殊情況】
這聲音讓陸晚吟回過神來,她趕緊起身,而後走到了窗邊。
沉默了片刻,她微微側眸,看了看薑槐,最後對著耳機另一頭說道。
“沒事,杜叔,遇到一個無心菜。”
“你更加沒禮貌了。”薑槐不滿地說道。
陸晚吟捂著聽筒回過頭對他做了個鬼臉。
在大概說明情況後,電話那頭的人也對陸晚吟做出了指示。
“24小時無死角嗎?”
陸晚吟問道。
【沒錯,觀察期暫定一個周,如果這一個周裡他的身體沒有發生其他變異情況,就將他帶回總部】
“明白~杜叔,那獎金這次能多給點喂,喂?杜叔?”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唉~本小姐真是命苦啊。”
但陸晚吟看上去並不在意,她隻是略微聳了聳肩。
薑槐此刻卻十分在意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感染者,覺醒者?
拍電影呢?
“哦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無心菜你等我一下。”陸晚吟說道。
而後她從腰間的一個白色布袋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符紙,而後用其修長的手指捏住。
緊接著她雙眸輕閉,雙唇輕啟,念誦起一段古樸而隱晦的咒語。
“昭昭天道,虛妄所係,不可令其聽者,乃為禁;不可令其聞者,乃為虛;不可令其言者,乃為戒。”
隨後她抬手輕輕一揮,符咒飄在半空,而後瞬間燃起。
其灰燼化作了無數的黑色靈魂,那些靈魂就像是找到了獵物一般撲向了沈安安的屍體瘋狂啃食。
很快,靈魂便將沈安安啃食的連渣沒剩下半點。
薑槐看著這個讓人膽寒的一幕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但那些靈魂們在得到了饕餮盛宴的滿足之後,並沒有靠近薑槐,反而是緩緩消散在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