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裴長忌捏著他的嘴巴:“張開。”
黎因聽話的張開,他嘴巴裡是燙傷,隻需要吃流食養幾天就會好,他唔噥的說:“不是很痛了。”
“以後有事可以聯係我,連宋晚上下班,不一定會接到。”裴長忌道。
黎因問:“可是我們沒有您的號碼,”
裴長忌隨即把手機遞過去,讓他自己添加。
黎因加好後,連忙小跑回臥室中通過好友,並且發了一張小表情過去。
這樣以後生活費的打款也可以在微信轉賬了嗎?不不不,開一個親屬卡就行,生活費應該另算的。
裴長忌的頭像是一幅畫,在黑夜中綻放的紅玫瑰,筆畫簡單卻又走線鋒利,是行家畫的。
而裴長忌的母親很喜歡玫瑰,還是畫家,這大概是他母親的畫作。
打了信息素後他明顯身體好多了,除了後頸偶爾有些刺痛外,身體沒有那麼乏力。
秦亞東上次來給他送了新的降噪耳麥,這次也沒有以前塞得痛,昨夜睡的也不錯。
一早下去,連宋正在一樓大廳站著,沙發上放著不少衣服,還有幾個滾輪衣架上麵掛滿西裝。
“連宋哥哥早呀,吃早飯了嗎?”他下樓從冰箱裡掏出一盒草莓牛奶喝。
“黎少爺早。”
“這是什麼?裴先生打算做服裝生意嗎?”
長行商會涉獵很廣,隻要是賺錢的生意都參兩腳,主業是壟斷海關。
連宋微笑著看他,將一份文件在他麵前攤開:“再和您確定一下,婚期協議是您自願簽署並且會按照約定履行,對嗎?”
黎因點頭:“是的呀。”
他的兔耳朵昨天晚上就已經收回去了,可在連宋眼中,看著這麼一張乖孩子臉頰,隻覺得有一種在替老板拐騙無知少年的錯覺。
形婚五年,結婚期間每個月生活費兩百萬,離婚後還會給他五百萬以及一處市中心房產作為補償。
相應的,在婚約期間,黎因要無條件付出信息素作為裴長忌易感抑製劑的原材料。
形婚期間,不得出軌,有任何負麵新聞,否則婚約作廢,淨身出戶。
條條匡匡,都在點明一件事,結婚後黎因在這五年裡,隻能是裴家的花瓶。
那可是兩百萬哎!
沒問題!
連宋確認後讓他開始挑選西裝:“今天需要拍照,這些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定製,一早送來的,您看有沒有合眼的。”
滾輪衣架上光是白襯衫就襯出兩百多種不同款式,大差不差。
不愧是有錢人
定製好的衣服送上門不說,貌似也隻能穿一次。
他選了一件簡單款,隻是手腕處有點蕾絲花邊,配上束腰背帶,看起來像是從上世紀皇家畫作中走出來的小王子。
樓上書房門關閉,他知道是裴長忌下樓了,
男人的穿著和平日裡區彆,西裝修飾著他的肌肉線條,襯的人很板正,唯一不同的是他脖頸的紋身被遮住了。
“裴先生,我穿成這樣可以嗎?”他笑盈盈的湊到男人麵前。
裴長忌:“都一樣。”
黎因走在他身後,小聲嘟囔:“哪裡一樣?明明我的袖口有花邊很漂亮呀。”
裴長忌聽到了,唇角微勾了下。
兩人出門很早,提前打過招呼,工作人員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不少人都瞧過來,這樣的ao般配的新人可不多見,站在一起忒養眼。
填完資料,拍照時攝影師說:“這位先生,您可以看看您的小丈夫,笑一笑?大喜的日子呢。”
裴長忌微微側頭,旁邊的黎因笑起來眼睛彎的像是小月牙,酒窩也深。
“裴先生,您笑一笑呀?”
“和我結婚,這麼高興?”
“當然啦,做夢都在想和裴先生結婚呢。”今天結束後,生活費就可以到賬了吧?
他拿著小紅本本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攝影師說,三二一。
裴長忌坐的和黎因稍微近了些,聞到了淡淡茉莉味。
攝影師說可以再親密些,但黎因知道讓裴長忌在鏡頭前笑一笑已經是為難他了,最後搖搖頭說算了,他先生不喜歡這樣。
語氣稱呼轉變的倒是很快,裴長忌的臉色有一瞬間是僵硬的。
領完證,裴長忌被一個律師叫走,連宋要先送他回老宅。
車子在市中心等紅燈時,黎因忽然問:“您有二十塊可以給我嗎?”
裴長忌微微皺眉,從錢包裡掏出百元鈔票給他。
黎因讓連宋在前麵的街口停車,小oa下車兩分鐘後又重新返回,手裡拿著一大束百合夾茉莉花,還把剩下的零錢全部還給了裴先生:“新婚快樂~”
“家裡後院種著玫瑰了,就送您百合吧,很香的,以後我工作有錢了,給您買大束的。”
這似乎是裴長忌第一次收到花,他接過來,倒覺得有些幼稚,
不過作為他的oa,不能連二十塊都沒有。
“不用工作,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會打到你的卡上。”
黎因得到準確信息,假裝很受傷的樣子:“我不在意這些錢的,就是想送裴先生花,想和你說新婚快樂。”
車子平靜行駛了好一會,車內被馥鬱芬芳的香氣覆蓋,黎因看這著窗外的街景,以及即將到來的二百萬心情極美,超開心的!終於能當廢物花瓶了!
裴長忌捏了捏裝著花的塑料紙,忽然說了一句:“應該我送你的。”
“可是我想送給裴先生呀。”
反正也不是自己花錢動個嘴皮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