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柔走丟,李雪梅一顆心就全落到了走丟的女兒身上,對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任由保姆冷淡她,虐待她。
年年到了蘇柔的生日,都要讓她在蘇柔的長生牌位前跪上三天三夜。
不給一滴水米。
連她上學的學費都需要自己做模特、接廣告來賺!
蘇喜的話刺痛了李雪梅。
可她半點沒有悔改的意思,她有說錯一句話嗎?要不是蘇喜,蘇柔怎麼會丟?!
蘇柔不丟,她又怎麼會懲罰她?!
這一切,終究還是蘇喜的錯!
李雪梅抄起雞毛撣子就要下狠手,蘇喜還沒來得及躲開,腰上已經搭上了一雙寬厚溫熱的大手——
周景銘的另一隻手,也已經接住了李雪梅的雞毛撣子。
“沒事吧?”周景銘將她護在懷裡。
蘇喜搖頭,“沒事。”
從外麵也傳來一道聲音。
“雪梅,兩個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是胡鬨,都不經過我們同意,竟然私自把證給領了。”
話音落,沈嫻出現在大門口,手裡還提著各種昂貴的禮品。
蘇柔趕緊收拾照片藏起來。
李雪梅也掐著笑上前迎接,“也是喜兒不懂事,才會做出這種荒唐事。”
“哪裡的話,是景銘放肆,讓喜兒受委屈了。”沈嫻走到蘇喜麵前,拉住她手,滿是親昵。
“既然都領證了,喜兒就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我們家都該給喜兒一個交代,以後啊,誰敢再欺負我們家喜兒,我第一個不放過。”
沈嫻明顯話中有話,蘇喜聽得出來。
周景銘竟然也跟著散漫一笑,“母親說的是,喜兒嬌弱,可禁不起這麼打。”
蘇喜頓時打了個哆嗦。
狗男人竟然有這麼煽情的一麵?
她嬌柔?
蘇喜在心裡笑出聲。
她可是堂堂千夜閣主,這話要是被她的屬下聽見,保準說周景銘眼瞎。
忽而腦筋一轉,戲癮也上來了,貼近他耳朵低語,“那老公~你平時對人家也要輕一點哦~”
周景銘攬著她肩膀用力一掐,但笑不語。
兩個人的明槍暗箭,看在彆人眼裡卻成了蜜裡調油。
蘇柔臉色頓時煞白。
好不容易倒打一靶激發李雪梅的怒意,現在周家人出現護著蘇喜,她還怎麼讓蘇喜受到懲罰?
李雪梅以為她還在傷心難過,對蘇喜的恨更濃了。
礙於有客人在,不好發作,吩咐傭人泡茶,“喜兒從小有你疼她,是她的福氣,隻是這孩子從小性子倔,讓人太不省心了。”
“怎麼會呢,女孩子就要倔點,才能保護好自己,”沈嫻語氣看似漫不經心,目光卻落在對麵的蘇柔身上。
難掩的疏離和冷淡。
沈嫻從小就喜歡蘇喜,打從心底裡將蘇喜當兒媳婦。
但自從蘇柔丟了,李雪梅就一顆心也跟著丟了,蘇喜從小到大吃的苦頭,她都看在眼裡。
隻可惜終究是外人,不能插手。
如今有機會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彆提多高興了。
“雪梅,你覺得下個月辦婚禮如何?”沈嫻優雅而坐,笑著提起婚宴的事。
李雪梅不想提結婚的事,婉拒,“下個月太倉促了,喜兒事業才剛起步,景銘工作也忙,現在辦婚禮不太妥當,要不年底再說吧。”
蘇柔一門心思在算計蘇喜身上,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逼蘇喜退圈的辦法:“要不這樣吧,等妹妹拿到今年的奧斯卡女主角獎項再辦婚禮,就可以雙喜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