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邪神同夥/團寵》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那真是太好了,難怪阿諾德馬上就同意了替您做事。”喬納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越看越覺得有點什麼,尤其一向冷酷的阿諾德居然對著莢樂微笑。
莢樂腦子發懵,阿諾德的笑容在她看來就等同於挑釁,她頓時怒火中燒,腦子裡想起了那個開朗純真的少年,他的笑容,對未來的期待,對成為騎士的期待……
雖然米切爾的死站在阿諾德的角度再正常不過,戰爭不是過家家,為了避免通風報信,耽誤軍情,把潛在的威脅扼殺理智且果斷。
可殺了就是殺了,莢樂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的麵部表情僵硬,死死盯著阿諾德。
眼見氣氛突然冷場,喬納意識到二人的關係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不禁訕訕一笑:“如果您不滿意,我可以給您換個人,隻是其他人可能沒有阿諾德公爵的能力強大……”
“沒事,不用換。”莢樂的語氣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怎麼能換,最好阿諾德死在地球的末世裡,恰是個危險的活,她原本還擔心連累彆人,現在倒不用了。
“那看來神使大人還真是大人有大量。”阿諾德一手扶著獅頭鷹,半身倚在上麵,好整以暇地欣賞莢樂的表情。
他就是故意的,聽聞喬納放出的聘用消息,他馬上就猜到了是誰,當天就聯係對方接下了這個活。
那天莢樂拿出權杖施展法術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他搞不懂的地方。總覺得,這個人不一樣,和其他神使都不一樣,但他說不出具體。
給佃戶說完注意事項,喬納和明妮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已經回去了。莢樂瞥向一旁等候多時的阿諾德,沒什麼好臉色地冷聲道:
“你跟我來。”
阿諾德也不在意莢樂的沒禮貌,他頓時興致高漲,亦步亦趨地跟在莢樂身後。
因為獅頭鷹體型龐大的緣故,原定的穿越地點臨時改成了莊園附近的密林。
她仔細檢查權杖空間裡存放的乾糧和物品,包括但不限於酒精,繃帶,魔法世界的特產魔藥。確認無誤後,她轉身看向跟在後麵的阿諾德:
“我要去更遠的山脈中,你帶我去。”
阿諾德:“好,你自己上來?”說著,阿諾德身形矯健地往後翻出十餘米高,穩穩落在獅頭鷹背部。他飄起的長發回落到頸間,往下一看,莢樂還站在原地。
“神使大人不會飛嗎?”
他那語氣仿佛在嘲笑莢樂的弱小無力,輕易就讓莢樂火冒三丈。可偏偏他還說對了,自己真不會飛,沒見過像她這麼菜的神了。
莢樂一邊深呼吸,一邊在心裡勸誡自己生氣傷身體。她請求的話開不了口,隻好乾巴巴地回答:
“我自己走過去。”
“您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阿諾德又從獅頭鷹背上下來,站定在莢樂的正前方,不足一米遠處,以至於莢樂能聽見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和他身上散發的熱意。
性格再惡劣陰冷的男人身體也是熱的……
莢樂不經意間走神,回神後趕忙把腦子裡的雜念清出去。忽然,她的腰上傳來一股拉力。
阿諾德手環著莢樂腰部,輕盈地像知更鳥,將人帶到了獅頭鷹的背部。
他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占據了莢樂的整個嗅覺係統,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混合氣味,並不難聞,更像是猛獸帶給人危機感的氣味錯覺。
好神奇,莢樂朝腳下看去,她踩著獅頭鷹溫熱柔軟的軀乾,羽毛將她的半截小腿淹沒,遠比看上去長,溫順地貼著獅頭鷹的身體,像一塊寬大的羽毛地毯和充滿彈性的床墊的結合體。
阿諾德的手掌仍在莢樂的腰上,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意思。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獅頭鷹便敏銳地展開它長得驚人的翅膀。
輕輕一扇就能掀起狂風,推動著氣流快速流淌,它藏在毛發下厚實的雙爪便緩緩離地,隨著高度升高,速度也開始加快,直到宛如離弦的箭,朝著阿諾德指引的方向飛速掠去。
四周的山巒叢林不斷地往後退,她一時站不穩,阿諾德便用力將莢樂穩穩撈住。
“神使大人,這都站不穩嗎?”
莢樂懶得和這人拌嘴,她往後一看,占地頗光的莊園幾乎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點。
“就在這裡停下吧。”
阿諾德又吹了一聲口哨,那哨聲淹沒在風聲裡,獅頭鷹卻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立時就降下速度,降落在附近的空地上。
莢樂用權柄在四周探查一番,也就是一個呼吸時間。確保附近沒有可疑生靈和人類後,她拿出權杖,回顧了一下流程,做了番心理建設,才開始輕聲吟唱:
“以豐饒與生命之神之名,世間產生之羈絆,靈魂寂寥,萬物從生,從時光之河誕生的真理,我請求您的權柄,渴望您的幫助,我與您共生相隨,向真理與知識獻出靈魂,為繁榮獻出生命……”
用普世的語言吟唱一遍,又要用特殊的神語再吟唱一遍。前麵阿諾德還能聽懂,後麵就完全是聽天書了。
趁著莢樂專心吟唱,阿諾德的眼神愈發赤裸,完全不加掩飾地打量著她。
吟唱結束,莢樂手握權杖,自身的神力和權杖中儲存的神力從頂端的綠寶石處溢出,形成一道道綠色的流光,包裹著在場的兩人一獸。
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阿諾德眼神陡然淩厲,滿含殺意地死盯著莢樂的側影,不等他抽刀動手,無法抗拒的刺眼白光遮蔽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