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雅低聲喝問,拔劍出鞘。
“我!小人謝文!石天雨的信使!”
紗窗有人低沉應了一聲。
朱盈雅用劍一撩紗窗。
謝文翻飛而入,反手關上紗窗。
朱盈雅握劍指著他的咽喉,低聲喝問:“石天雨哪來的信使?他以前就是孤身一人,無親無故無友。”
謝文含笑說:“但是,楚風將軍到了遼西就有親有故有友了。”說罷,取下肩膀的小包裹,單腿跪下,遞與朱盈雅。
朱盈雅一怔,呆楞住了。
因為謝文所說,也是她心中所想:石天雨如果到了遼西之後,能夠建功立業,漸漸的,就能把人氣聚起來,就有親有故有友了。
這話,也是她以前對石天雨說過的話。
謝文察言觀色,說道:“郡主,這是楚風將軍派小人給郡主送來的功勞薄、晉升錄、西平堡將士們的花名冊,還有袁河將軍的書信,請郡主閱示。見過郡主之後,小人還要去京都求見袁河將軍的父親袁道育!並請郡主給袁道育草書一封,托袁道育求見萬歲爺,事關重大,涉及到廣寧府安危。”
朱盈雅收劍入鞘,接過小包裹,又驚訝地反問:“廣寧府?不是已經丟失了嗎?”
謝文點了點頭,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朱盈雅急忙打開小包裹,打開功勞薄、晉升錄、西平堡將士花名冊來看,找到了“楚風”的名字,看到了“楚風”所立的戰功,也看到了“楚風”晉升為隊長、哨官以及破格晉升為遊擊將軍的記錄和羅一貴的簽名及鮮紅的拇指印,不由心頭一陣狂喜,激動地驚叫起來:“太好了!楚風不負我,不負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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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起來,聲音大了些。
巡邏的侍衛旋即跑到朱盈雅的窗口下和房門外問:“郡主,可有事?”
朱盈雅俏臉發熱發燙,急急說道:“沒事,我在跳舞!”
房門外侍衛又問:“郡主可否打開房門來看看?”
朱盈雅朝謝文指了指,側頭又指指床底下,然後無奈地說:“好的!你們都進來吧!”
謝文急忙就地打滾,鑽進朱盈雅的床底下去。
朱盈雅朝那些侍衛揮揮手說:“看過了吧?去吧,沒事!”
那些侍衛連忙躬身退了出去,又順手帶上房門。
謝文這才從床底下滾出來。
朱盈雅朱唇貝齒的含笑問:“會磨墨嗎?我即刻寫信給袁道育!”謝文急忙躬身說:“會!會!小人粗通文墨!”便趕緊的走到書桌前,躬身給朱盈雅磨墨,又十分恭敬的給朱盈雅介紹遼西的情況。
朱盈雅將寶劍佩在纖腰間,難過地說道:“沒想到羅一貴將軍已經殞國了,誒!當年,就是他奉詔我父王南下雒陽就任福王之位的。此後,他也來拜見我父王幾次。我也因此認識了忠誠厚道正直的羅將軍。再後來,他去了遼東,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羅將軍了。”
說著說著,她晶瑩的淚珠湧出眼簾,落在美麗的兩腮邊。
謝文安慰說:“羅將軍雖然不幸殞國,但是,也培養了一個好徒弟石天雨!否則,咱們大明的整個遼西都沒有了。幸好這麼一個楚風將軍,重新奪回了廣寧府。”
朱盈雅掏出錦帕,抹抹淚水,走過來坐下,提筆醮墨,給袁道育寫信,約定三天後的上午巳時,一起到皇宮去拜見萬歲爺。
然後,她又提筆給石天雨寫信:“好好乾,我會在爺爺麵前說您的好話的。”
接著,她將寫給石天雨的書信,折疊好,交給謝文,低聲說道:“您先去京都,求見袁道育,把我的信給他,我約他三天後的巳時一起到皇宮裡求見萬歲爺。這封信,您務必親手交給石天雨。您見過袁道育之後,即刻回遼西。若有可能,我會到遼西犒勞將士們。”
說罷,又折疊好給袁道育的書信,交給謝文,又說道:“將士們的花名冊、晉升錄、功勞薄,我帶著。您去吧!”
謝文心頭大喜,急急下跪,抱拳拱手說道:“謝謝郡主!告辭!”然後起身,拉開房門,飛竄而出,斜身騰空,又直線升空,眨眼間已經消失於夜幕中。
朱盈雅跑出來觀望,見狀一陣駭然:沒想到此人輕身功夫如此高超,也沒想到此人的輕身功夫和石天雨同出一轍,他們倆是師兄弟?師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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