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生的等了徒弟一天,還不見徒弟的影子。
氣呼呼的大發牢騷。
但這也不重要。
晚飯時,石天雨從韓玉鳳的西廂房裡出來,甩手就給蘇醒一大錠銀子。
頓時,蘇醒什麼意見也沒有了。
還把石天雨當作先生來伺候。
如此,劉叢白天出去辦差,石天雨就溜進韓玉鳳的臥室裡。
晚上,石天雨則是偷偷溜走,調查移宮到底建在何處之事。
火球高懸於天空中。
大地熱的猶如蒸籠一般。
荊湖。
夷陵城中。
新搬到這裡來的洪興鏢局。
後院的練功場上。
安啟其與楊櫻並肩而立,在考究弟子們的武功。
他們夫婦倆決定通過這次考究,讓合格的弟子開始行走江湖,長長見識。
而由丐幫主辦、**幫以及石馬莊、龍泉山莊讚助協辦的武林新秀大賽就要舉行了。
安啟其夫婦也想讓他們驚雷劍門的弟子參與比賽。
看看能否揚一揚威,振興驚雷劍門。
晉遠鏢局出事後,洪興鏢局也不賺錢,生意減少了許多。
接下來,要振興洪興鏢局,就得依靠一幫徒弟了。
徒弟的武功好,振興洪興鏢局,肯定不是問題。
徒弟的武功不好,以後這洪興鏢局就辦不下去了。
大家回鄉下種田吧!
練功場上。
第一個出場的是大徒弟謝海庭,手執長劍,由一招“半空驚雷”使出,縱身躍起,反劍回旋,跟著下劃橫掃,動作既優美,又有力度,隱隱夾著驚雷之聲。
顯示著他作為大師兄的成熟和霸氣。
安其啟、楊櫻、陸建功等人異口同聲讚歎:“好!好劍法!好武功!”
待謝海庭將四十八路驚雷劍法使完,眾人都為他拍掌,以示鼓勵。
謝海庭收劍走到安啟其跟前跪下,抱拳拱手說:“師父,徒兒可否隨您押鏢了嗎?”
安啟其扶起了謝海庭,按照武林規矩,又向謝海庭贈送即將走出師門的哲理,親切地說道:“好!好好好!庭兒,您可以隨為師行走江湖押鏢了。但是,您要記住,在江湖上行走,最重要的是要以德服人,並不是以技壓人。”
謝海庭閃爍著激動的淚,用力地點了點頭。
學藝十年,終於可以出師門了,如何不激動?
此時得到了師父的讚許,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他起身收劍入銷,站在師母旁邊,又偷眼看了安兒一眼。
安兒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此時,身穿藍色的翠煙衫,繡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但臉顯憂鬱,低首弄衣。
這個小辣椒有心事呀!
謝海庭心道:師妹,這回您該被我震憾了吧?
晚上該為我優美的動作失眠了吧?
但他失望了。
安兒心裡在想著石天雨。
長大了,會自己去打探江湖上的消息了。
知道石天雨曾經成為遼西總兵、廣寧知府。
也知道石天雨現在又成為朝廷的通緝犯,並被武林中人不斷的追殺。
她心裡盈滿了對石天雨無儘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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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那年,她曾和石天雨相依相伴,從血雨腥風之中走過來。
而石天雨還千裡迢迢護送她到洪興鏢局來投靠她的舅舅安啟其。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石天雨了。
但是,心中對石天雨的思念從未停止過。
思念如一把刀,天天都在她心頭上劃了一道痕。
師父對徒弟的考核還在進行。
第二個出場的是安兒的二師兄陸建功。
他拔劍出銷,運足全身內勁,竟然由本門劍法中的最後一招“雷鳴電閃”使出,由尾到頭掉轉過來使用,不求動作的優美,隻求狠辣剛猛,以此顯示他的男子漢氣慨。
雷鳴之聲竟然長伴著他的四十八路劍招。
安啟其滿門拍手喝彩。
讚歎之聲勝過了剛才謝海庭的那一場表演。
真讓謝海庭有些汗顏,有些慚愧。
表演完畢,陸建功也收劍跪在洪啟其跟前。
抱拳拱手說道:“師父,徒兒可以和師父一起去押鏢了嗎?”
安啟其按照武林規矩,也贈送陸建功走出師門的哲理之言,慈祥地說道:“不錯!很好,可以了。但是,功兒,您劍法雖然使得好,但今後在江湖上行走,不能逞強示威,而要多行善事,行俠江湖!洪興鏢局未來就靠您了。”
陸建功趴在地上磕頭說:“是!師父,徒兒一定謹記您的教誨。”
然後起身,收劍入鞘,站在謝海庭身旁。
他也有些得意地望了安兒一眼。
心道:滿門對我的喝彩聲蓋過了大師兄。
師妹,這回您該對我刮目相看了吧?
但是安兒依然在低首弄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陸建功心裡好不失望。
輪到三師兄成了才出場了。
他從中間的一招“天打雷劈”使出,再由頭到尾摻雜使起,劍法讓人眼,讓人眩目。
安啟其夫婦聲聲叫好,均是心道:本門弟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強呀!
驚雷劍門有望振興了。
洪興鏢局未來的生意一定會很紅火。
成了才劍法使完。
安啟其不待他跪下請示,便扶著他的雙肩,說道:“好徒兒,您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押鏢了。但是要記住,一山還有一山高,切不可驕傲自滿,學無止境。”
成了才見安啟其如此器重自己,心頭激動萬分,熱淚盈眶地說道:“是!師父,徒兒永不敢忘記師父的教誨,一定將本門劍法發揚光大。”
他起身收劍入鞘,站在陸建功的下側。
最後一場,是由安誌君和安兒的對練表演。
安兒雖然是安啟其門下,但師從楊櫻。
安啟其一門瞪大眼睛注視著場中二人。
師兄弟們主要是瞧著安兒。
至於安兒武功怎麼樣,他們都不關心。
他們關心的是安兒的曼妙身段。
多看一眼,多賞心悅目一會。
安誌君手執長劍。
安兒手握長鞭。
安誌君握劍騰挪閃剌向安兒。
安兒握著長鞭掃卷躍彈向安誌君,身姿優美。
論功力和劍法的高超,當起是安誌君為上。
可是,安兒的古墓派輕功遠遠高於安誌君的輕身功夫。
安兒好幾次遇險,但均是被她巧妙地閃避開來了。
“好輕功!好身法!”
安啟其、謝海庭、陸建功、成了才等人不停地喝彩。
安誌君十年學藝,使完了三十多路劍法,連安兒的衣角也沒有沾上,心裡隱隱感到慚愧。
好勝之心頓起,狠辣劍招便不自覺地運到了劍鋒上。
如此一來,安兒頓處於下風。
不過,她與安誌君遊鬥起來,雖敗不亂。
憑借古墓派玄妙的輕功,讓安誌君依然是沾不到她的衣角。
安啟其眼看愛子四十八路劍法已經使完,仍然不能取勝,便大聲喊停:“好了!”
安誌君和安兒二人連忙躍退,各收兵器,上前跪在安啟其和楊櫻跟前。
安啟其夫婦上前,各知扶起安誌君和安兒。
安啟其對安誌君道:“好啊!不錯嘛,君兒。您的劍法大有長進,也可以和爹一起闖江湖了,隻是您的火候還欠了點,記得今後在江湖上行走,要多留心高人的武術招式,虛心好學,您的武學境界才會更上一層樓。”
安誌君說道:“是,爹。孩兒慚愧,十年學藝,竟然連師妹的衣角也沒沾上,真是愧對爹娘的教誨和指點了。”
安啟其手拈胡子,哈哈笑道:“君兒不必泄氣,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您有這樣聰明的師妹,應該高興才是!以後安兒在江湖上有了名聲,那也是咱們家的驕傲!”
他一番話讓諸弟子登時心胸開闊了,個個使勁地點頭。
楊櫻一把拉著安兒的手,說道:“安兒,您可給師父長威風了,您的鞭法剛學會,便可和君兒打成平手了,以後,我也不用受君兒他爹的欺負了,老是聽他吹牛,現在呀,我也可以吹吹牛了。”安啟其等人聞言,哈哈大笑。
安兒眼眶一紅,跪在楊櫻跟前,說道:“謝謝師父的關愛,您收養了我,還傳我武藝,您名為我師父,待我實如親生女兒,師父的苦心和教誨,徒兒一生感激不儘。”
楊櫻扶起安兒,說道:“庭兒、功兒、才兒他們其實都是孤兒,都是老爺子在押鏢路上收養回來的。您們都要出師了,鏢局和門派的振興,以後都靠您們。要記住,師兄弟、師兄妹要想在江湖上不被他人欺負,最重要的就是要團結,要擰成一股繩,眾誌成城。”
謝海庭、陸建功、成了才、安誌君聞言,一起跪在楊櫻跟前,異口同聲地說道:“孩兒謹記師母的教誨,一定振興鏢局、一定振興驚雷劍門。”
安啟其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您們都累了一個上午了,走,吃飯去。”
便左手拉著謝海庭,右手牽著陸建功,走在了前麵。
楊櫻拉著安兒的手,領著成了才、安誌君,緊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成了才側目而視安兒,心裡真是盼望她在師兄弟中,最終選擇自己。
安兒身材苗條,曲線玲瓏,白裡透紅,一雙大眼睛,烏黑的秀發齊腰。
渾身上下,都透著江南女子的文靜俊秀。
哪個男人不為這樣的女子折腰?
當然,她的性格很辣。
不過,這不妨礙四個師兄都喜歡她。
以前,四個師兄全都尚未出師,誰也不敢輕易提感情這個敏感的話題。
現在,他們幾個全都可以出師了,是到了可公開追求安兒的時候了。
每當夜深人靜,謝海庭、陸建功、成了才、安誌君幾個師兄弟,躺在各自的小屋裡,都會想著安兒那迷人的身段。
他們個個都在心裡感歎:安兒,美善的姑娘呀,我想念您啊!
為了您,我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您最終可會選擇我?
翌日一早。
謝海庭準備鏢車車輛之時,忽見三人來到洪興鏢局,急向安啟其稟報:“師父,門外有一個自稱謝文的人求見!”
安啟其剛穿好衣服,聞言驚叫一聲:“飛鷹神探?快快有請!”
急急出閣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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