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福也覺得奇怪,便說道:“五妹,黃澄澄就算陪客人也不一定就在府衙呀!說不定他們在哪家館子裡找樂子呢?”
和黃澄澄接觸多了,知道官方接待來人,有時也悄悄的去類似於悅人院的這種地方找樂子的。
馬靈桃飛身上馬,卻緊緊勒住馬韁,還是覺得有些不正常,說道:“不對呀,黃澄澄和梁來興曆來陪重要客人,都是到咱們悅人院來的。今夜,好像有些不對勁。”
成正福略一思忖,便獻上一計,說道:“五妹,他們終究是官員,老來咱們悅人院,也會不好意思的。不如,咱們到醉仙樓去看看?聽說那裡新來了一批漂亮姑娘。”
馬靈桃桃想了想,也有道理,連忙和成正福策馬奔向“醉仙樓”,可是他們折騰幾柱香功夫,也沒有找到黃澄澄的蹤影,二人隻好渾身是汗地回到“悅人院”。
成正福無奈地問馬靈桃,說道:“五妹,如何是好?情況不對頭呀!您人美計多,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想個辦法唄!”
馬靈桃惱怒地罵道:“彆整天說那些沒用的屁話!”
忽然想起那封信,便又說道:“得儘快把信送出去。”
成正福當然不肯去送信,便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圓滑地說道:“城門早就關閉了,沒有表弟的條子或是他親自出麵,咱們也出不去呀。”
“唉!”馬靈桃氣得直跺腳。
成正福又想和馬靈桃睡覺,便親熱地伸手去摟她,說道:“妹子,夜了,咱們睡吧。”
卻被馬靈桃踹了一腳,好在閃得快,隻踢到大腿上。
成正福隻好乖乖地拿被子墊底,躺在地上睡。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馬靈桃連忙讓親信心腹弟子速速前往龍實的老龍頭山莊給龍實送信。
讓龍實於三天後派人在西湖上埋伏好。
然後,馬靈桃又領著成正福,又奔往黃府,請杭城通判黃澄澄領些捕快挨門逐戶地搜索石天雨的下落。但搜索了一整天,也沒有找到石天雨的下落。
“這小子到哪裡去了呢?”
成正福和馬靈桃二人在悅人院主樓的二樓最大的廂房裡,踱來走去,好不心煩。
當然,各自的心事不一樣。
成正福是想找到石天雨,以石天雨作為靠山,從此控製遊龍幫。
而馬靈桃隻想殺了石天雨,奪回那五百萬兩銀子,報仇雪恨。
安兒也想石天雨了,便又來到“湖濱”客棧。
店小二見是安兒,想起是那位很有錢很大氣很大方的“舒公子”開上房給安兒住的,不敢怠慢,連忙把石天雨和安兒的房門都打開。
“他去哪裡了?”
安兒念叨著石天雨,坐到石天雨的房間裡,等候他回來。
真是好想他,真想整天和他膩在一起。
不知不覺,安兒困了,便躺到石天雨的床榻上去。
鼓響二更,街上傳來兩匹馬的蹄聲。
安兒一驚而醒,翻身而起,赤腳來到窗口前,探頭望去。
卻是一對中年男女策馬而過。
安兒隻好搖了搖頭,又複坐下。
鼓敲三更,石天雨還是沒有回來。
安兒慌了,再也坐不住,急忙從窗口飛下樓去。
提刀滿大街地找石天雨,生怕石天雨會遇害。
除了打更的,大街上卻寂靜無人。
安兒奔忙大半夜,疲憊不堪地回到張府。
管家張明出來開門,迎接安兒進來,又邊走邊說道:“安兒姑娘,回來了?大廳堂的圓桌上有封信,是寫給您的。”
安兒驚喜地說道:“哦,大哥寫給我的?難道妙悟師伯不讓他回來?”
便蹦蹦跳跳地跑進廳堂裡,拿起信來,拆開一看。
信封裡還有一隻藥丸。
信上寫著十餘行端正的小楷字體。
安兒看完,不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明甚是不解地問:“安兒姑娘,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兒拿起書信,包起藥丸,掩臉策馬而去,直奔府衙。
曲苑風荷,平湖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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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如水,水月相接。
夜晚的西湖美麗多情。
湖上的畫舫很多,遊人賞月觀湖,傾聽著幾艘畫舫裡傳出的打情罵俏之聲和曲藝琴聲,真是彆有一番風味。
一艘大畫舫裡,奉命與成正福、馬靈桃會合,擬在西湖上緝拿石天雨的文水山、湯天虎及遊龍幫弟子正在船艙中探頭出來,觀察湖麵上的情景。
遊龍幫幫主龍實也來到了杭城。
他就是龍淵潭的那個龍不平的兄長,但是武功很厲害,遠勝過龍不平,人也長相正氣,高大威猛,年約四十,成熟穩重。
但這隻是明麵上的。
暗地裡,他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不擇手段,斂財獵美,無惡不作。
聽到石天雨折磨馬靈桃一番,忽然又在杭城裡消失了,不由對這次行動起疑。
原本也不想讓文水山出兵西湖的。
但文水山說出去一趟也無妨,無事更好。
要是有事,咱們遊龍幫人多勢眾,還有官府撐腰,怕什麼?
去看看吧。
龍實覺得文水山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是很慎重的兵分兩路,必要時還可以有人接應,便讓文水山率部出湖,自己留在城中看信號接應,同時看護好“悅人院”。
心想:即使成正福有變,但有馬靈桃看著,又有文水山接應,量成正福那老小子也玩不出什麼樣來。
龍實這位江湖老手怕有什麼不測,還把老朋友、府衙通判黃澄澄一起叫到悅人院來作陪,必要時既可以拿黃澄澄作人質,也可以見機行事讓黃澄澄以官方身份出麵,領著捕快一起乾。
黃澄澄雖然是杭城通判,但是長期收遊龍幫的錢,為五鬥米而折腰,反而像是一條哈巴狗那樣的服侍龍實這位老江湖。
西湖上,美景如畫,波平如鏡。
大畫舫裡,文水山等人可是等得焦躁不安。
出艙探望的湯天虎回頭對成正福和文水山說道:“咦,二哥,三哥,您們看,西邊有艘小舟,舟頭有位少年,白衣如雪,該不是石天雨吧?”
成正福圓滑地說道:“太遠了,看不清,身影有些像。”
心裡忐忑不安,就像熱戀中的女子在等著心上人來相會,怕他不來,又怕他亂來。
文水山側頭征求馬靈桃的意見,說道:“五妹,咱們靠上前去看看,反正既然來了,咱們又這麼多人,不怕。”
馬靈桃與文水山心有靈犀,點了點頭,說道:“好,那艘小舟上就舟子和一位少年人,不怕,去看看。”文水山隨即命弟子劃船過去。
畫舫靠近小舟。
小舟上的白衣少年卻不是石天雨,而是安兒,並怒罵成正福:“成正福,你這死騙子,你這死肥豬,今夜,本姑娘要殺了你,為民除害!”
罵罷,拔刀縱身躍起離舟,朝畫舫撲去。
半空中一招“電閃長空”使出,握著苗刀劈向成正福。
雖然握著的是苗刀,但是,使出的卻是驚雷劍門的劍法。
因為安兒還沒有完全學會苗刀刀法,隻能以刀作劍。
文水山邪笑一聲,說道:“哈哈!沒想到是一個雛兒主動送上門來了,老子今夜可好睡了。”
手中鐵笛揮舞起來,一招“風送紫霞”使出,替成正福擋開安兒一刀。
刀笛相碰。
各被對方震退幾步。
安兒雙足剛落船。
湯天虎已經橫棍向安兒掃來。
安兒聞風而動,苗刀反格,與之狠鬥起來。
湯天虎雙手握棍,力不虛用,挪展身形,棍影如山,棍勢如虹,砸掃捅橫,惡如虎狼。
安兒手執苗刀,切砍劃刺,動以惑敵,刀隨身甩,呼呼生風,神妙優美,巾幗不讓須眉。
遊龍幫的弟子想幫湯天虎,卻無法加入戰團。
成正福圓滑地拉住又想參戰的文水山,說道:“三弟,好像有些不對勁呀!彆著急動手!”
馬靈桃卻大聲說道:“弟兄們,有詐也不用怕!待會將這小雛帶回悅人院去,賣個好價錢,我給兄弟們分一筆賞金。”說罷,取下腰間的軟鞭。
文水山此時看清了安兒剛才的那艘小舟上的那舟子,原來正是數天前與自己交鋒的劉森,不由驚叫一聲:“確實不對勁!有埋伏!咱們中計了。”
話猶未了。
劉森已經俯身從船艙裡拾劍,縱身撲來,一招“銀河落日”使出,長劍淩空劃向文水山。
文水山怒罵一句:“死瘦狗,就憑你?哼!”
握著鐵笛一招“卻彆蒼鬆”使出,格開劉森的狠招。
不待劉森雙足落船,又握著鐵笛襲向劉森的“足三裡”和“關元”等等數處大穴。
劉森握著長劍一招“蒼龍般嶺”使出,破去了文水山的狠招。
跟著又是一招“雙龍戲珠”直刺文水山的雙目。
二人棋逢敵手,瞬間格鬥二十餘招。
刀光劍影,在月夜下甚為耀眼。
“不好,水裡有人。”
成正福看到馬靈桃正領著弟子要圍向劉森兄妹,不由又驚叫一聲,發現伏在小舟側麵握著鐵鏈,與劉森同舟遊來的二人爬上小舟,各拿兵器,向畫舫撲來。
此二人,一位是七修劍門大弟子、“啄木鳥”孔三角。
一位是生棍門的大弟子、“黑武鬆”沈永世。
他們一拉鐵鏈,騰身而起。
各自雙腳尚未落船,便淩空砍下了數名遊龍幫弟子的頭顱。
馬靈桃已經明白中計了,便大吼一聲:“放箭示警!”
又手握軟鞭卷向孔三角,不料後心一麻。
她回頭看時,卻是成正福點了她的“靈台穴”。
馬靈桃即時倒在船上。
孔三角一怔。
沈永世已經握棍對著幫匪一陣狠砸狠掃。
遊龍幫弟子的落水聲、慘叫聲彙成了湖水上的一曲悲歌。
湖麵上的遊人紛紛驚恐萬狀,劃船奔逃。
成正福手執雙板斧,連揮幾下。
四名遊龍幫弟子登時頭裂腰斷。
血水橫濺。
成正福又抬腳點了馬靈桃的“環跳穴”,調侃地對馬靈桃說道:“五妹,舒公子說了,一定要讓您嫁給二哥的。龍實的人頭恐怕此時已經被舒公子砍下了。”
馬靈桃氣得七孔生煙,卻是做聲不得,動彈不得。
“嗬嗬!”安兒聽得好笑,雖然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也暗暗佩服石天雨料事如神,想不到石天雨留給她的信及信中所說的話都變成了現實。
刹那間,她對石天雨所有的擔心憂慮都煙消雲散了。
“哎呀!”
安兒稍一分神,被湯天虎握棍一招“金雁橫空”擊飛了苗刀,不由驚叫一聲。
沈永世眼疾手快,握棍替下了她。
安兒嚇得容失色,急急退躍開來,左騰右閃,從遊龍幫弟子的刀槍劍斧之中躲來閃去,數招之後才從船板上拾回了自己的苗刀,得以連砍數人,跳出戰圈。
她把刀架在馬靈桃的脖子上。
嚇得遊龍幫的弟子不敢再圍上前來。
文水山忽見成正福辣手相殘遊龍幫的弟子,不由大吃一驚,怒吼道:“樂得生,你真敢背叛咱們龍大哥?”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又於怒罵聲中從腰間取下鐵扇,左扇右笛,在劉森的劍影裡著著進招,想迫退劉森,以取成正福之命。
成正福不理會文水山的怒罵,呼呼幾板斧劈出。
又有三名遊龍幫弟子被他劈得血肉橫飛。
然後,他又持斧指著安兒說道:“謝謝仙女出手相助!”
安兒聽得成正福讚她是仙女,不由樂得“撲哧”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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