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身時,滴水不漏。
殺敵時,快狠猛準!
“錚!”
“哎喲!”
棒劍相碰,火星閃閃。
了然師太被震得寶劍脫手而飛。
人也在半空斜墜而下。
獅駝縱身揮棒砸去。
幾名女尼異口同聲嬌叱一句:“休傷我師父!”
急忙揮劍布陣,擋住了獅駝的殺威棒,攔住獅駝。
雙方旋即大戰起來。
幾名巴圖兵拿出繩子,捆綁傅瑛。
傅忠喝道:“彆傷害孩子!”
喝了一句,又是眼淚汪汪的,顫顫的伸手,從傅瑛手中抱過了嬰兒,摟在懷中。
恰好,了然師太淩空斜墜,探手一撈,將嬰兒撈在了她的懷中。
傅忠一愣,呆呆地望著了然師太。
心頭瞬間甚是矛盾:是搶回嬰兒陪妹妹去巴圖草原呢?
還是留下嬰兒交給這位老師太撫養?
“呼!”
幾名巴圖兵急急揮舞狼牙棒,圍砸而來。
了然師太雙足落地,急急又雙足一點,飄身丈餘遠。
逃出了包圍圈,也附身撿起了自己的那把寶劍。
兵器碰撞聲響,又驚醒了傅忠。
傅忠又咬咬牙,附身下來,顫顫的伸手,抱起傅瑛就跑。
了然師太罵道:“傅忠,你這背叛大明的賤骨頭,你敢抓走傅瑛,難道你就不怕將來石天雨扒你的皮嗎?”罵罷,握劍追向傅忠。
但是,那幾名巴圖兵卻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巴圖皇宮的侍衛高手。
他們各握著狼牙棒,飛縱點躍而來,四下包抄了然師太。
他們很快就截住了然師太。
“錚!”
“哢嚓!”
就在此時,獅駝揮舞狼牙棒,破了幾名女尼的劍陣。
震飛了幾名女尼的劍,又凶殘地將幾名女尼的頭顱一一打碎。
了然師太霎時落淚如雨,不敢戀戰,抱著嬰兒,握劍一招“眾星拱月”使出。
劍光如雪片片一般地罩向一名巴圖兵,瞬間迫退了那名遼兵。
了然師太衝出缺口,飛奔上山,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附近寺院道觀的和尚、道士紛紛握棍和握劍的飛奔而出。
獅駝見狀不妙,便率眾逃離了懸空寺範圍,隱入了雪林裡,並且很快就追上了傅忠。
他們一起押著傅瑛,會合前來接應的巴圖兵,將傅瑛藏在一輛馬車裡,策馬北上。
直接將傅瑛押往巴圖草原。
悟空大師手握銅棍而來,迎麵就問:“了然師太,發生什麼事情了?”
了然師太噙著淚水,又低頭看看懷中的嬰兒。
難過地說道:“這嬰孩是貧尼那俗家弟子傅瑛的孩子,她家相公,便是曾遭武林通輯、朝廷通輯的石天雨石施主,也曾經是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
唉,可憐啊!孩子剛剛出生一個月,便丟了娘親,也還沒見過他的父親。
唉,敝派也曾於月前派出幾撥弟子,去給石將軍送信,但是,卻杳無意信。
現在巴圖部落的人忽然到此襲擊傅瑛,擄走了傅瑛。
由此看來,貧尼的前幾撥弟子都已經慘死在巴圖部落的狼牙棒下了。
唉,如今,天寒地凍,貧尼也唯有等到來年春天,再抱著嬰兒去尋找其父下落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悟空大師雙掌合十,念了一句佛語。
又說道:“巴圖人為何要抓走傅施主呀?唉,算了。原因,老納也不便多問。
這樣吧,你把石天雨石施主的地址告訴老納,老納派人去向石施主報訊。”
了然師太哽咽地說道:“謝謝方丈!石施主現在應該在山海關。麻煩方丈替貧尼為幾名女弟子安葬。唉,天氣冷,貧尼得先把嬰兒帶回去喂食。
貧尼現如今,身邊已經沒有徒弟了。
等敝師妹若然師太回來,再向方丈提供石施主的詳細地址吧。”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悟空大師雙掌合十,又念了一句佛語。
說道:“好!貧僧馬上照辦!”
了然師太含淚轉身,懷抱嬰兒上山。
秋日傍晚,蕭瑟淒涼風冷露寒,落葉飄舞。
李天笑、薑美琳、安兒、郭嘯林等等武林之中的一群少年男女在京城街頭躑躅前行。
石天雨出皇宮押銀糧前往山海關的消息傳開了,他們當然也會聽到。
他們本想各按本派掌門之命,見上石天雨一麵的。
沒想到石天雨動作奇快地離京了。
華山派的郭嘯天拉著李天笑的衣袖,說道:“李兄,既然石魔走了,不如咱們也離開京城吧,到西北看看熊百通他們在乾什麼?是不是又在變換著法子,想著如何暗算石魔?”
安兒聞言,登時臉色一沉。現在,安兒知道石天雨除了殺了沈永世外沒什麼惡行,可不喜歡聽到有人稱呼石天雨為“石魔”。
第(2/3)頁
第(3/3)頁
薑美琳心道:想不到小辣椒那麼愛石天雨?
姓石的小子真是好福氣。
看出來了安兒不對勁的臉色,不知是祝福她好?
還是自己心裡有些吃醋?
石天雨以前疼愛張慧、為張慧抹拭淚水的那一幕,至今還印在薑美琳的腦海裡。
那時候,薑美琳就想過:倘若有朝一日,有一男子對自己如此深情,那自己也願為他而死。
李天笑沒有正麵回答郭嘯林的話,反而含笑地問羅漢、汪洪、鐘旭、梁誌等各派門人弟子,說道:“諸位兄弟的意見呢?”
梁誌說道:“師父想讓咱們到江湖上去曆練一番,不如咱們到西北走走?既可以探聽西北武林中人最近動向,也可以見見世麵呀。”
李天笑身上沒什麼銀子,便征求郭嘯林的意見,說道:“那好,咱們在京城找家差一點的客棧,住一晚,明兒一早啟程去西北吧。”
郭嘯林身上也沒什麼銀子,點了點頭,說道:“好,走吧。”
一群少年人,隨即在京城一家“利金”客棧住下,並議論當今江湖中事。
晚飯後。
“長頸鹿”郭嘯林來到了薑美琳中,把洗好的蘋果遞與薑美琳,說道:“薑姑娘,吃隻蘋果。”
薑美琳笑道:“謝謝郭兄。”
接過蘋果,放在桌子上。
郭嘯林見薑美琳苗條漂亮,心生傾慕之情,連番稱讚,說道:“薑姑娘美麗可愛,武藝高強,小生早就佩服姑娘了。”
如此之言,欲討其歡心。
薑美琳淡然一笑,說道:“是嗎?郭兄高大威猛,英俊瀟灑,劍法超群,小妹也是早有所聞,這番能與郭兄同行,小妹實感榮幸。”
美目流盼,桃腮帶笑,氣若幽蘭,說不儘的溫柔可人。
讚揚說郭嘯天高大威猛,實是暗譏郭嘯天的脖子太長。
郭嘯天看著眼前美人,真想像啃蘋果一樣,啃薑美琳一口。
哪會細細去想薑美琳話語中的真正涵義呢?
此時,郭嘯天聽得薑美琳稱讚他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登時大樂。
笑得見牙不見眼,又笑道:“哈哈!妹妹過譽了!”
薑美琳實在不想與郭嘯天單獨在一起,便說道:“郭兄,咱們一起到安兒姑娘房中坐坐吧?都是武林同道,好好交流,對彼此的武功增進是很有好處的。”
說罷,起身就走。
郭嘯林連忙起身隨她去安兒的房中。
“黃毛犬”梁誌,也如郭嘯林傾慕薑美琳一樣,心裡也傾慕安兒的個性與美貌。
早早來到了安兒的房中,見麵就對安兒讚歎不絕,說道:“風聞安兒姑娘刀法驚人,曾在西湖小畫舫上獨鬥遊龍幫文水山、湯天虎、馬靈桃三大高手呀!”
以此來討其歡心。
一群少年受掌門之命,進京麵見石天雨,擦肩而過,滯留京城“利金”客棧,少男對少女,自然就會產生異樣的感覺。
安兒其實是有夫之婦,自然不想見其他什麼門派的弟子,便勉勉強強笑了笑,說道:“嗬嗬!那都是江湖傳言,小妹哪有那麼好呀?都是孔掌門、家兄幾個拿下那些幫匪的,讓梁兄見笑了。倒是,小妹風聞梁兄在江湖上的很多俠義之事。梁兄在江湖上的傳說,一直都是一個傳奇。”
梁誌卻還真以為安兒聽說過他的什麼俠義之事,不由得意而笑,心頭大樂。
心道:看來追求這小妮子也不是很難呀!
此時薑美琳、郭嘯天進來。
梁誌彬彬有禮地起身請坐,熱情地說道:“喲,郭兄,薑姑娘,來來來,請坐。”
安兒心裡暗暗好笑,心道:這是反客為主呀!
我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薑美琳調侃地對安兒說道:“妹子,被梁兄哄得很甜呀!”
安兒笑道:“薑姐姐,郭兄有沒有哄你開心呀?”
話語尖辣無比。
“哈哈哈哈!”
四人笑了起來。
隻是郭嘯天和梁誌二人頗顯尷尬之情。
李天笑、汪洪、羅漢三人也找上門來了。
都是少年男子,誰不想找位美人聊聊?
於是,他們便情不自禁地,不約而同地找上門來了。
但是,一群少年男子來到安兒的房間一看,不由異口同聲地笑問:“喲,這麼多人呀?”
聊了一會。
因為人多,一群少男,各自不便向漂亮姑娘表達傾慕之情,又紛紛告辭回房了。
是夜。
鐘旭與梁誌同睡一房,明裡好心相勸,卻暗藏禍心,說道:“梁兄,你喜歡那小辣椒呀?她可是一雙爛鞋,早就被石天雨穿過了。像梁兄如此一表人才,武功高強,何必要找一雙爛鞋呢?”
梁誌卻不以為然,說道:“鐘兄弟,愚兄也不是吃素的,這江南的館院,愚兄有幾家沒去過的呀?和漂亮姑娘睡覺這種事,愚兄早就看開了。”
鐘旭仍是一副好心相勸的樣子,卻在挑撥離間地說道:“梁兄,你要娶那小辣椒,以後江湖上可會有人戳你背脊了。”
梁誌微微一笑,誌在必得的說道:“兄弟,你不懂,愚兄去泡安兒姑娘,並不等於要娶她,玩玩也好嘛。”
鐘旭翹指讚道:“哦!梁兄真是高招!小弟佩服!”
梁誌仰天大笑,心情甚是舒暢,說道:“哈哈!過陣子,愚兄將絕招傳與兄弟。”
鐘旭陪笑兩聲,蒙被而睡。
隔牆鄰房裡。
羅漢笑對郭嘯林說道:“郭兄,你彆想著去泡薑美琳了,人家可是自小與李天笑一起長大的,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郭嘯天並不把李天笑放在眼裡,甚是自信地對羅漢說道:“反正他們一天沒成親,愚兄便有機會的。李天笑算什麼?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薑美琳哪會喜歡他呀!”
羅漢想起李天笑與薑美琳的一段往事,說道:“上次去少林的時候,恰好下大雨,在那路邊小棚裡,李天笑奉命先行北上,臨行前很關心薑美琳,還掏一瓶藥給她,說是防蚊子咬的,看來他們關係不簡單。”
郭嘯天經驗老到地說道:“愚兄看得出來,他們是有些感情,可也不像兄弟你說的那麼複雜。如果愚兄沒有猜錯的話,那‘大嘴舌’連薑美琳的手也沒牽過。”
羅漢聞言,甚是佩服,端茶呷了一口,說道:“哦,郭兄連這種事情看得出來?”
郭嘯天神秘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地說道:“那是當然,不瞞兄弟,愚兄八歲就開始戀愛了。”
羅漢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說道:“呼!哈哈!”
嘴裡的茶水吐了出來,濺在郭嘯天臉上。
郭嘯天處於激動之中,不怪意他笑的吐水,自己拿毛巾擦拭臉上的水。
又親切地說道:“兄弟,不用激動,你跟著愚兄,往後會在感情方麵會學到真才實學的。”
羅漢急止住笑聲,翹指稱讚郭嘯天,說道:“高!郭兄厲害!小弟汗顏!兄長歇會,小弟先去如廁。”放下茶杯,朝郭嘯天拱拱手,便跑出房門,跑到後院笑去。
另一間房中,汪洪也在問李天笑:“李兄,何時與美琳姐姐成親呀?小弟觀察了一下,好像有人想泡美琳姐姐呀。”
李天笑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哈哈,有人追你美琳姐,說明她有魅力。”
汪洪好奇心起,說道:“要是讓彆人追到了呢?”
李天笑不以為然,還挺自信的說道:“那說明彆人有本事,愚兄也服他。不過,愚兄與你美琳姐姐從小一起長大,師父師母的意思也很明顯,想來彆人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汪洪想想也有道理,說道:“李兄說的也是,這婚姻由父母作主。”
一群少年男子在談論自己傾慕的美人之中,美美地進入了夢鄉。
隔牆鄰房的安兒卻睡不著。
下雨了。
安兒憑窗而坐,秋霖脈脈,兼聽雨滴。
心有所感,想起了往日與石天雨的情事,有些甜意,有些難過,又有些遺憾。
不一會,便淚流滿麵,喃喃自語,心道:石天雨為什麼不來找我呀?
難道已經把我忘記了嗎?
石天雨其實是無法去尋找任何與他分開的姑娘的。
無論石天雨多麼想念曾經與他在一起的漂亮姑娘。
石天雨都無法去尋找的。
因為石天雨此前為擺脫武林中人的圍殺,無奈的踏上仕途之路。
現在,石天雨踏上了仕途之路,就不能離開官途,隻能往這條道走下去。
既然端著皇家的飯碗,就得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辦事。
不是可以隨意行走江湖的。
此時,石天雨和譚若鳳相依相伴,路上買了兩匹馬,直奔山海關。
但是,策馬跑了一段路,譚若鳳又勒馬停下。
石天雨也急急勒馬停下,側頭笑問:“夫人,怎麼啦?”
譚若鳳羞羞答答地說道:“我想,你的計策也是有道理的。算了,我回西北去吧,我養幾隻信鴿來,到時候,有什麼情況,我給你飛鴿傳書。若無什麼事情,便依計行事,讓楊少華和楊小虎相互殘殺。反正,為我爹報仇,就是我的人生目標。”
石天雨關切地問:“身上夠錢嗎?”
譚若鳳笑道:“我從不缺錢。但是,我擔心你太心。”
石天雨笑道:“我不心的。人生有一個真心愛我的姑娘陪我到老就行。若無,我也隻能去尋找。若有,我不會再找。”
譚若鳳舉起左掌,說道:“那就擊掌為誓!”
石天雨舉起手掌,與她的手掌輕輕拍擊了一下,又說道:“彆讓我等太久哦。我是男人,沒有女人可不行。”譚若鳳瞪了石天雨一眼,掉轉馬頭,策馬而去。
石天雨也策馬趕往山海關。
先行到達的風天柱出城相迎,並陪石天雨在全城轉了一圈。
對連連高升,又使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的對石天雨甚是恭敬。
山海關城矗立於山海之間的狹長地帶上。
依山麵海,形勢雄要,城高牆厚,磚石包砌。
與萬裡長城連成一體,十分堅固。
隨後,石天雨來到遼東經略府,與熊廷弼一起查看戰事地圖。
山海關所在的河西走廊是由關內通往關外的咽喉地帶。
山海之間相距不過數裡,峭壁洪濤,束穀甕牖。
討論防禦攻事一番,石天雨問起了劉森,說道:“熊大人,小吏想問一下,劉森現在在哪裡?”
很想見上劉森一麵。
熊廷弼聽石天雨提起劉森,聯想到眼下的困境,不由長歎了一聲,說道:“唉,因為王化貞不聽老夫調遣,老夫派他和劉正、唐銘等人去廣寧督戰了。”
事過境遷,不再懷疑石天雨與魏忠賢有什麼瓜葛了。
因為兵部尚書風武已經來信,告之一切。
此時石天雨又得朱由校恩寵。
故此,熊廷弼對石天雨更是另眼相看。
石天雨對朝局之事了如指掌,但卻故意相問:“什麼?廣寧巡撫王化貞不是受大人節製嗎?”
熊廷弼憤怒交加,言語全是無奈地說道:“老夫能節製王化貞嗎?首輔葉向高向著他,魏忠賢暗中指使他,他手中握著十幾萬人。老夫呢?你也看到了,這城中有幾個鳥兵呀?不過,石將軍押運來了幾十萬石糧草和幾十萬兩銀子,老夫可以招兵買馬。以後,老夫手中就會多一些兵馬了。”
石天雨聞言,拍案而起,語氣十分激憤地罵道:“格老子的!王化貞人馬再多,可他也得受大人節製呀。難道他就可以把朝廷的人馬當作他的私家護院嗎?哼!”
熊廷弼見石天雨憤憤不平,感覺這少年不簡單,頗有殺氣。
於是,熊廷弼親切地親沏了一杯茶,遞與石天雨,向他道起了關於遼東戰的一些情況。
接著,熊廷弼走來踱去地說道:“朝廷封老夫領兵部尚書銜、都察院右副都禦史兼駐紮山海經略遼東等軍務,同時也升登州道按察使陶朗先為登萊巡撫,與早已任命的津門巡撫畢自嚴、廣寧巡撫王化貞一起,構成了三方並進機構。”
~~(本章完)
dqq
read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