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說道:“殷大人囑小弟要愛民如子,要清正廉潔,小弟肯定不會亂來的。而且,公生明,廉生威。我也不缺錢。所以,隻要我廉潔,治好一個縣,肯定沒問題的。好了,大夥收拾一下吧,吏部明兒可能會派人來送我到四川穀香縣上任。”
無心再聊這些閒話。
腦子裡開始思索到了穀香縣該弄些什麼舉措出來。
石天雨放下茶杯,回房去沐浴更衣。
安兒樂哈哈地收拾行李去了。
晚飯後,石天雨提議去拜訪李振海。
無論如何,李振海與石語嫣也有一段戀情。
而且,至少目前來看,李振海還是很正直的。
安兒說:“能不能問問李振海,為什麼不與石姑姑成親呀?奇怪!他們都年過四十了,以後再成親,石姑姑就生不出孩子來了。”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起來。
石天雨笑道:“我要離開京都了,到了四川穀香縣任職,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京都來,所以,我就我的身世問題,也就明教的事宜,請教李振海。這次,要開誠布公,與李振海好好聊聊,好好談談。也希望李振海是一個好人,如果他是好人,我也希望能幫幫他。”
安兒俏皮地說道:“你這叫拉攏人心。”
眾人又是捧腹大笑起來。’
於是,眾人乘坐郭先光的馬車,前往李府,拜會李振海。
李府也是很狹小。
李振海的生活也如石天雨近期的生活那麼簡單。
就一對老夫婦照顧他的起居飲食。
李振海也是剛剛辦差回來,看到石天雨、劉森和張馨、安兒來訪,既是很愕然,又熱情相迎,並將石天雨等人請進後廚,提議一起吃兩杯。
當安兒問起李振海與石語嫣的戀情如何時,李振海也感慨上天對自己與石語嫣的命運不公。
石天雨已經從劉森、安兒等人的嘴裡知道石語嫣誌在尋找親侄下落。
所以,石語嫣即便年過四旬,也未與李振海成親。
一旦成親了,生了孩子,石語嫣就無法行走江湖了。
當然,其中可能還另有原因。
石天雨便勸慰李振海,說道:“大人,世間自有公道在,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大人不必悲苦,世間之慘,莫過於小侄。唉,小侄的父母至今下落不明呀!西北西南中原武林中人,尚未解除對小侄的仇恨。”
如此,李振海心裡還真是好受些了。
人都這樣,隻要看到還有比自己更苦的人,心裡都會好受些。
往往想想還有人比自己更苦,自己也就不覺得苦了。
老夫婦送上飯菜,眾人邊吃邊聊。
劉森、安兒、張馨和石天雨均是很好奇李振海與石語嫣的感情之事,既然相愛,為何相殺?
上次,李振海舍命相救石語嫣,為何至今不成親?
兩人不是和好了嗎?
李振海麵對一群少男少女的好奇質問,起初也是很靦腆,也臉紅耳赤。
但是,三杯落肚,便聊起了他與石語嫣相識相愛的經過。
那一年,石語嫣十八歲,出落的婷婷玉立,如似玉,人見人愛,見開,從中原“躡雲劍”趙海天門下出師了。
石語嫣走出師門,唱著輕快的歌兒,往東南方向而行。
有時,遇上不平事,石語嫣便仗劍出手,擊散匪徒,施舍銀兩。
由於石語嫣身穿青衣長裙,又喜歡行俠仗義,她人未回到明教江南分舵太湖總舵,就在江湖上贏得了“青衣女俠”的美名。
江南的春天,草泛綠,靨紅。
這一日,石語嫣途經莫愁湖,躍身下馬。
牽著寶馬,沿著湖邊走,邊走邊欣賞美景。
湖水清清,波光瀲灩。
隔湖眺望古老的石頭城和清涼山,景色宜人,像詩如畫般典雅含蓄。
石語嫣在湖邊摘下一朵紅,對著湖水,插在自己的發結上。
望著湖中清秀俊美的自己,石語嫣笑了,笑得很甜!很純!很真!很美!
忽聽得數聲馬蹄疾,幾匹馬疾奔而來。
石語嫣仗著武藝高強,也不以為然。
再說,她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俠石飛揚的妹妹,誰敢隨便傷她一根毫發?
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但是,偏偏就有不怕死的。
幾匹馬奔馳到石語嫣跟前,幾個大漢躍身下馬。
為首的一個漢子怒喝道:“石語嫣,你可認得宋某?”
石語嫣定眼一看,卻是在中原被自己割了一隻耳朵的外號“流星錘”的宋戰鋒手持流星錘,此時正鼠目圓睜,怒瞪著石語嫣。
宋戰鋒身後分彆是“霸王龍”解雙生手執九環刀、“梅鹿”嶽韋輝拿著三節棍、“鱷魚剪”高賢索提著大鐵剪、“大莽蛇”龍振山手握蛇形軟鞭。
此五人正是中原屯田幫的正副幫主。
說白了,就是大地主,靠巧取豪奪,囤積大量田地,租給佃農,靠收地租過日子的一個大幫會,也造成了大量的百姓丟屋失地,流離失所。
兩個月前,宋戰鋒獨率幾名弟子去強搶一名交不起地租的民女,當眾除了那民女的衣褲,恰被石語嫣遇見。
石語嫣狠狠教訓了宋戰鋒一頓,割下了他的一隻耳朵。
此時,宋戰鋒親率四名副幫主追至江南尋仇。
石語嫣見他們五人圍上來,自知不敵,慌忙虛張聲勢地說道:“宋戰鋒,你竟然敢到江南來撒野?你此時走還來得及,不然,待會家兄來了,你想跑也跑不了。”
拿出石飛揚的名頭來嚇唬宋戰鋒等人。
希望宋戰鋒等人知難而退。
宋戰鋒哈哈一笑,說道:“石語嫣,你想拿石飛揚來壓宋某,沒門!石飛揚此刻正在太湖與海砂幫的黃正雄決鬥呢!哈哈,你是自己脫衣服呢?還是讓弟兄們來動手?”
話猶未了。
“啪”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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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石語嫣閃電般的打了一個耳光。
宋戰鋒眼冒金星。
右腮兩顆板牙,“當當”兩聲掉到了地上。
宋戰鋒大怒,“呼”地一掌劈向石語嫣。
“霸王龍”解雙生手執九環刀、“梅鹿”嶽韋輝拿著三節棍、“鱷魚剪”高賢索提著大鐵剪、“大莽蛇”龍振山揮舞蛇形軟鞭也一起撲向石語嫣。
他們想抓住機會,把石語嫣按倒,竟然急不可耐的一起圍攻石語嫣。
也都想到了在此莫愁湖,沒有其他什麼人會瞧見他們的無恥行為。
不怕將來會有人恥笑他們。
石語嫣拔出寒玉寶劍,一招“夜戰八方”使出,蕩開諸般兵器。
又一招“彩虹橫空”使出,疾刺宋戰鋒咽喉。
龍振山一招“莽蛇翻身”使出,蛇形軟鞭當即便卷上石語嫣的寶劍。
高賢索大鐵剪一張一合,剪向石語嫣的手腕,迫得石語嫣急忙撒手棄劍後退。
嶽韋輝趁機一棍擊去,正中石語嫣的後心。
這一棍擊得石語嫣眼前一黑,“哇”的一聲,吐血而倒。
宋戰鋒哈哈邪笑著,收起流星錘,邪惡地說道:“弟兄們,你們站一邊,待哥哥解悶後,再讓你們嘗嘗石語嫣的滋味。她剛出師門,還是雛。”
便張開雙臂,緩緩撲向石語嫣。
石語嫣顫抖著,伏在地上,艱難地挪動身子爬行。
心裡甚是悲催,甚是難過。
宋戰鋒說道:“石語嫣,你也會害怕呀?”
邪笑著撲向石語嫣。
“住手!”
忽聽得一聲大喝,猶如晴天霹靂,半空驚雷,一個少年男子疾飛而來。
石語嫣趁機飛起一腳,正好踢中宋戰鋒的褲檔。
宋戰鋒慘叫一聲,捂著身下,蹲在地上,直學狗吠。
嶽韋輝大怒,一棍擊向石語嫣臉門。
豈料,那少年男子聲到人到。
“呼”的一掌,震歪了嶽韋輝的三節棍。
出手就是大力金剛掌。
那三節棍一歪。
剛好擊中嶽韋輝身旁的龍振山的腳掌。
龍振山慘叫一聲,坐倒在地上。
雙手捧著左腳掌,痛得直喊娘,眼淚汪汪的。
解雙生驚問:“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少年男子哈哈笑道:“解雙生,你不配問少爺的姓名。你這狗娘養的的牲口,受死吧!”
解雙生大怒,呼呼兩拳直掏那少年心窩。
那少年一閃一劈,與解雙生大戰起來。
隻見那少年拳走低架,胸腰折疊,手法多變,閃戰彈抖。
七八招過後,便讓解雙生毫無還手之力。
嶽韋輝、高賢索二人連忙助戰。
少年男子以一對三,絲毫不懼。
鬥得片刻,少年男子右拳變掌,左拳變爪,左爪急抓,右掌緩緩拍出,起橫落順,指上打下,聲東擊西,虛實並用,剛柔相濟,越戰越勇。
忽然左手一招“遊龍潛水”使出,出其不意地抓住解雙生的左腕一擰。
“哢嚓!”
解雙生左腕立斷,疼得直冒冷汗,連忙退躍一邊。
幾乎同時,那少年男子右掌拍出,拍在嶽韋輝的三節棍上。
竟然把那三節棍拍得掉在了地上,震得嶽韋輝虎口流血。
高賢索的軟鞭卻卷住了那少年的左腳一拉。
少年大喝一聲:“來得好!”
身子一矮,左腳立定,右腳橫掃。
高賢索慘叫一聲,雙腿被掃斷了,跌倒在地。
嶽韋輝嚇得回身就跑。
那少年身法奇快,縱身一躍,躍至嶽韋輝的背後。
“呼”的一掌拍出。
擊的嶽韋輝心肺俱裂,跌入湖中,登時便沉了下去。
解雙生連忙躍馬就跑。
那少年男子一把抓起還捂著身下,直學狗叫的宋戰鋒,說道:“你也下去。”
把宋戰鋒扔入湖中,濺起水朵朵。
少年男子接著回眸一瞪。
高賢索哆嗦著說道:“英雄饒命!饒命!”
那少年男子說道:“好,我饒了你。”
卻一把抓起高賢索,將他頭下腳上地擲向正在湖水中的掙紮的宋戰鋒。
兩頭相撞。
霎時間,湖水中便浮起三具屍體。
龍振山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單足跳躍而逃。
少年大喝一聲:“龍振山,你還想逃?”
龍振山聞聲渾身發抖,跳躍一會,單足支撐不住,無力跌倒在地上。
不料,腳下一滑,也滑入了湖中,張著雙手,亂爬亂劃水,大呼救命。
不一會,龍振山連連嗆水,沉入湖水之中。
那少年男子扶起石語嫣,說道:“姑娘,你傷勢如何?”
石語嫣此時才看清楚這少年男子的相貌,但見他身材修長,英俊清秀,一表人材。
抬頭看時,那少年男子也在看著石語嫣。
石語嫣不由俏臉一紅,低下頭來,聲如蚊咬地說道:“小妹的背心好痛。”
那少年男子便低聲說道:“姑娘,你坐下,我幫你療傷。”
遂扶著石語嫣坐下,雙掌按在石語嫣的背心上,運功在她脊椎骨上輕輕揉著。
此人年紀雖小,卻內功深厚。
石語嫣情竇初開,背部觸摸到那少年男子的雙掌,芳心“突突”的直跳。
但卻覺得四肢百骸好不舒服。
半柱香功夫後。
那少年男子收起手掌,說道:“姑娘,我已經助你恢複了脊椎骨,你可以起來行走了。”
石語嫣低聲道謝:“謝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少年男子說道:“小生李振海。姑娘,你呢?”
石語嫣說道:“小女子石語嫣。”
李振海笑道:“哦?原來你就是青衣女俠呀。小生有幸,想不到在莫愁湖畔遇上姑娘,看來李某這一生都不會發愁了。”話是如此,結果一生事與願違,至今孤獨生活。
石語嫣聞言,隻覺得俏臉發熱,低聲說道:“那都是江湖中人瞧在家兄顏臉上,往小妹臉上貼金而已。”
李振海說道:“石姑娘,你若不做好事,武林中人又怎會如此美譽姑娘呢?最多是瞧在石大俠份上,稱你一聲石大小姐而已。”
石語嫣聽在耳裡,甜在心裡。
就這樣,石語嫣與李振海相識了。
李振海看到石語嫣傷勢未愈,不宜騎馬趕路,便抓起寒玉寶劍,放回石語嫣纖腰間的劍鞘裡,又護著石語嫣進城,選了兩間上房。
還請來城中名醫,為石語嫣療傷,侍候的甚是周到。
過得月餘,石語嫣傷愈。
李振海領著石語嫣遊觀城外頭陀嶺。
此嶺是鐘山第二峰。
二人不知不覺的牽手,一起攀上嶺頂。
巨石壁立,山峰險峻。
無限風光儘在其中。
李振海看到石語嫣額頭見汗,便領著她到白雲亭休息。
此亭建於頭陀嶺絕壁巨石之上,置身其間,如懸空中。
俯瞰山川,但見江河如練,阡陌縱橫。
亭台樓榭儘收眼底。
秀美風景誕生了秀美的情懷。
兩顆年輕的心就此靠近了。
隨後,李振海護送石語嫣回家,一路上嗬護備至。
石語嫣的心溫暖如春。
她自幼父母雙亡,與兄長石飛揚相依為命。
石飛揚因為明教江南分舵的事務繁忙,而且此時,明教江南分舵也是處於最鼎盛時期。
若再趁勢而上,以後,就不用打著江南分舵的旗號,直接亮出明教的旗號便可。
石飛揚的努力,便是為了恢複明教的雄風與威名。
二百多年來,明教群雄後裔都在努力。
但是,直到石飛揚這一代人,才讓明教重新像明教了。
在石語嫣八歲那年,石飛揚便送石語嫣入“躡雲劍”趙海天門下學藝。
石飛揚雖然每年都會去看石語嫣,卻都是來去匆匆。
趙海天夫婦名滿天下,雖然也關心石語嫣,卻畢竟是長輩。
而李振海伴在石語嫣身旁,噓寒問暖,為她煎藥做飯。
如此,石語嫣不知不覺就傾心於李振海了。
這天,石語嫣和李振海二人行至至太湖邊。
石飛揚夫婦早就率領明教江南分舵的諸位好漢在湖邊相迎。
石語嫣叫聲“哥哥!”
便似孩童一般地撲到了石飛揚懷中,雙臂環抱著石飛揚的脖子,熱淚盈眶。
李振海沒想到石飛揚、石語嫣兄妹倆關係這麼好。
傻愣傻愣地望著石飛揚和石語嫣擁抱在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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