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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美琳罵罷,氣呼呼的走開,走遠了些。
梁洪、汪洪、鐘旭頓時臉紅耳赤,尷尬異常。
均是揚手指著薑美琳的倩影,卻又作聲不得。
戚娟也很辛辣的說道:“據說想得到石將軍背部上的藏寶圖的梁木、楊小虎、遊誌、聶誌純、牛鎮武全被林銳之閹成了太監。鐘兄,梁兄,汪兄,你們也去西北熊家莊吧。”
群雄當即捧腹大笑起來。
梁洪、汪洪、鐘旭頓時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洞,趕緊的鑽進去。
急急紛紛轉身而去,閃遠些了。
薑朝元沒有笑,而是捋須仰天,若有所思。
令狐湛也沒有笑,而是背著雙手,低頭踱步。
華山派的郭嘯林眼望薑美琳的倩影,又望望戚娟曼妙的身姿,想想這兩個大美人都在維護石天雨,不由心頭醋起,拔劍砍在一塊石頭上,將那塊石頭一分為二。
又憤然的說道:“石天雨算個屁呀?天下武林憑什麼整天圍著他轉呀?”
戚娟轉身說道:“長頸鹿,你算個屁。天下武林就你是一個屁了。”
群雄又被逗的笑彎了腰。
郭嘯天揚劍指著戚娟,氣得七孔生煙,久久說不出話來。
想動武吧,苗刀門掌門戚美珍在此。
想還口吧,郭嘯天哪是戚娟的對手?
此時,明教江南分舵飛鷹堂的那名弟子又大聲向石語嫣稟報,躬身說道:“稟總舵主,石天雨乃是正四品的知縣,為大明開朝以來,首位正四品的知縣,二百多年來,僅此一位。”
石語嫣背轉身去,眼望美麗西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報春的燕子往來梭巡,空中繁音呢喃。
青草綠波,桃花映麵。
西湖畔,頓時一片寂靜。
仇視石天雨的,暗地裡還想鼓動群雄搶奪石天雨背部藏寶圖的各門派掌門及弟子,頓時全都如霜打的茄子,都傻愣傻愣的,全都心頭不是滋味。
他們心裡均想:我等辛辛苦苦數年追殺石天雨,換來的卻是石天雨的好名聲和高官厚祿,誒,這是什麼世道呀?我們錯了嗎?真是我們錯了嗎?
石天雨出任穀香知縣,不僅讓戴坤驚世駭俗,也讓劉叢呆若木雞。
聞訊而來的徐緩更是恍然若夢,因為穀香的先後任知縣竟然是徐緩的學兄學弟。
天啊,怎麼這麼巧?
石天雨到涪城之後,送彆安子午後,讓玥兒和賀蘭敏月租下一棟客棧,讓蘇醒領著劉森夫婦、安兒、玥兒和賀蘭敏月等人逛逛涪城,並順便采購些鹽油醬醋米麵粉和各種果蔬以及各種肉類,務須裝滿二十輛馬車。
同時,吩咐玥兒,順便購買一些仆役丫鬟來。
這可把玥兒樂壞了。
玥兒就需要這個排場,丫鬟仆役越多越好。
石天雨便獨自前往劉府。
劉叢夫婦非常熱情的迎接石天雨。
韓玉鳳仍然是青春飽滿,眼望石天雨,眼神迷離,盈滿了渴望。
而劉叢則是見錢眼開,接過石天雨遞來的一隻金元寶,樂和和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劉叢親自燒水泡茶,親自端茶遞與石天雨,說道:“賢侄,涪城同知向來香和通判鄔正道為何還不死呢?老夫可等不及了,真是煩死了。”
石天雨笑道:“叔父,小侄隻是一介小知縣,並無權免掉向來香與鄔正道,此事從長計議吧。”
劉叢愁容滿臉的說道:“老夫等好多年了,當著這沒勁的推官,好煩哦。”
石天雨初到異地任職,心裡暫時也無底,便找了一個借口,說道:“叔父,小侄會想法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先歇會吧,小侄要去戴府拜會戴大人。”
劉叢甚是沒趣,但又焦急爬官當,便又說道:“賢侄,你明天就要去穀香上任了,快想法辦理向來香和鄔正道吧,叔父身體不好,怕等不及。”
石天雨無奈,隻好耐著性子,說道:“叔父,我來了,鄔正道肯定落馬。因為烏正道是通判,而他治下的穀香治安極差,他負有重責。”
無論如何,還是幫劉叢想到了一條極好的計策。
劉叢聞言,心頭大喜,又說道:“賢侄,你若幫老夫辦妥,老夫保你繼續升遷。”
這怎麼可能?
劉叢何德何能,能確保石天雨升遷?
石天雨不由眉頭一皺,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何叢,說道:“叔父,鄔正道之事,注意保密,你監視好鄔正道,弄清楚他的貪臟枉法,收集他的罪證,小侄保你坐上通判之位。”
劉叢接過一大錠銀子,登時又笑得見牙不見眼。
但還是不讓石天雨離去,非要討論什麼時候能坐上通判之位。
此時,韓玉鳳款擺柳腰過來,依依不舍地拉著石天雨的手,說道:“賢侄,你明天就要離開涪城,去穀香縣上任了,以後,可得常來看望嬸嬸呀!”
石天雨趕緊掏出一隻金元寶塞給韓玉鳳,說道:“夫人,小侄豈會忘記你呢?來來來,夫人,聽說你要回娘家省親,這點心意代小侄孝敬家裡的老人吧。”
說的甚是委婉,送禮討好彆人,得找一個好借口,好理由。
韓玉鳳接過金元寶,歡天喜地,心裡樂開了花。
身子更是貼近石天雨的身子,嗬出陣陣香氣。
正要說什麼。
劉叢卻從韓玉鳳的手裡抓過那隻金元寶,說道:“夫人,老夫替你上街買些回娘家的禮品,你陪石賢侄好好聊會。”說罷,便走開了。
一天收獲兩隻大元寶,劉叢終於心滿意足了。
石天雨看到劉叢出去了,便擁著韓玉鳳進房。
韓玉鳳早就想要了,便猶如沉香一般的讓石天雨沉溺在她的溫柔窩內。
兩人激動的陶醉了一個下午。
黃昏日落,晚霞滿天。
石天雨整整衣冠,走出劉府,便前往戴府,拜會涪城知府戴坤。
剛剛踏進戴府,便掏出兩隻金元寶,塞給戴坤,嘴巴很甜的說道:“恩師,小侄在你轄區內當個小知縣,還請恩師多多關照。恩師當年傳授小侄箭法之術,小侄永不敢忘。小小心意,請笑納。”
戴坤雖然富有,但見石天雨一出手就是兩隻很大的金元寶,也真是怦然心動。
不過,戴坤也假意推辭,說道:“賢侄呀,無須客氣,你放心,叔父一定支持你在穀香的作為。本官素來清廉,賢侄不用客氣,真不用客氣。”
把兩隻金元寶推回給石天雨。
石天雨知道當官的,也就是口頭上的清廉這個樣子。
見戴坤沒接,便對戴坤說道:“恩師,你不僅是小侄的上司,而且還是教小侄箭術的恩師。這不是下屬拜方上司,而是小侄拜見恩師。”
戴坤大笑起來,說道:“哈哈,賢侄好記性。”
感覺石天雨送禮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並非是官場的禮節,這才收下兩隻碩大的金元寶。
石天雨見目的達到,便抱拳拱手,說道:“謝謝恩師,夜了,小侄就不打擾叔父。”
戴坤當了知府多年,也當厭了,正想往上爬,還需要富商支持,心道:格老子的,石天雨這小子銀子真多,老子還想往上爬,正需要銀子,以後還得靠這小子多多讚助。
於是,便很客氣,很有禮貌的說道:“賢侄,你好好歇息,晚上逛逛涪城,明兒,你醒來,派人到府衙來知會叔父一聲,叔父親自送你到穀香縣去上任。”
收賄也得讓送禮一方找個好借口,不留下後遺症。
戴坤果然很高明,不愧是當了多年知府的老官僚。
石天雨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回到客棧,來到後院。
石天雨將二十輛馬車的糧食、果蔬以及肉類和新買來的丫鬟仆役,飄移到係統空間03號儲物櫃裡,隻留下嘟嘟和詩語、玥兒、賀蘭敏月、安兒和劉森夫婦、蘇醒和徐緩。
安兒不解地問石天雨:“相公,你一到大城池,便采購這麼多的米麵粉和鹽油醬醋果蔬以及各種肉類,不怕藏壞嗎?仙界裡不是還有咱們數百年都吃不完的糧食嗎?”
石天雨笑道:“不會壞的。現在,咱們在仙界都有冷庫了。再說,我到了穀香縣上任知縣後,得訪貧問苦,得向老百姓表示表示。不然,以後誰還會說我是石青天呢?”
玥兒接口說道:“就是呀,我哥哥錢多,沒事。”
眾人大笑起來。
晚飯後,眾人又去逛夜市。
石天雨沒有出去,而是早早沐浴更衣,早早歇息。
和韓玉鳳激戰了一個下午,累了。
翌日一早,石天雨領著家人和徐緩、蘇醒來到府衙,拜見知府戴坤、同知向來香、通判鄔正道、推官劉叢。
眾人見禮之後,戴坤便吩咐出發,親自送石天雨到穀香縣上任知縣之職。
把石天雨就任知縣之職辦的甚是隆重,不枉石天雨給戴坤送了兩隻碩大的金元寶。
石天雨時隔兩年再回穀香,真是恍然如夢。
兩年後的今日可是不一樣了。
石天雨已經是執掌穀香的知縣了。
風風光光,聽到的都是好話。
“恭喜石大人,石大人真是年少有才啊!”
“賀喜石大人,石大人真是天降英才啊!”
“石大人,穀香的百姓等你這樣的好官等了幾十年了。”
石天雨剛到達縣衙門,剛剛宣誓就職,城裡的鄉紳、富商、財主、捕快、差役等人便前來道賀,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這些前來道賀的人也不會空手而來,有的送銀票,有的送名貴藥材,有的送金銀首飾。
石天雨卻一一拒收,還讓蘇醒把送禮前來道賀的名冊給他,並且讓蘇醒代他到穀香城中最好的客棧請他們大喝一頓。
客人和上司走後,安兒連聲讚歎石天雨:“相公,你真是好官。”
石天雨伸手捏捏安兒的俏臉蛋,哈哈笑道:“那當然,相公可是答應了殷大人的,要愛民如子的。”安兒俏臉通紅,伸手拍打石天雨的手一下,嗔罵道:“討厭!”
便離開縣衙,回縣衙後麵的新石府去了。
王鋒見接任他之職位的竟然是石天雨,心裡很不是滋味。
而且,石天雨還是正四品的。
但是,王鋒也強顏歡笑,拿過一幅書法過來,打開給石天雨看,又說道:“石學弟,愚兄離任,沒有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幅字送給你吧。”
劉森替石天雨接過那幅書法作品,感歎地說道:“愛民如子?好字!”
石天雨看出了王鋒的心思,便讚道:“王兄在國子監時,可是有名的書聖。”
王鋒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說道:“哈哈!哪裡?哪裡?石兄弟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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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辭彆石劍,高興上路,回京都文史館任閒職去了。
石天雨分文禮金沒有收。
此舉,當天便震憾了穀香百姓、財主、富商。
一時間,人們紛紛議論,這少年知縣到底是何方神聖?
曆任知縣都是見錢眼開,石天雨卻分文不收,用意是什麼?
是明麵上裝清廉嗎?
明代的縣隻設知縣(正七品)一人,掌一縣之政。
知縣之下有縣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分掌糧馬、巡捕之事。
其屬吏還有典史一人,掌管文書收發。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石天雨到穀香縣上任當天,便讓徐緩、蘇醒作師爺,晚上召集縣丞韓進、主簿王才、典史朱祥到縣衙公堂上議事。
也讓玥兒、賀蘭敏月、劉森、安兒、張馨前來旁聽。
最重要的目的,還是要培養玥兒。
韓進和王才二人,一個是涪城知府戴坤的表親,一個是四川布政使司呂源的外甥,自恃身份背景,便一個裝病不來,一個稱巡城未回。
根本不知道石天雨竟然是正四品的官員。
真把石天雨當成軟弱無能的王鋒了。
隻有典史朱祥是老實本份的人。
朱祥一人前來議事,見隻來自己一人,坐等韓進和王才半個時辰還不到,甚是尷尬。
劉森見狀,破口大罵:“娘稀屁,韓進和王才也太狂了,竟然敢不把知縣放在眼裡。”
石天雨倒是淡定,沒有發怒,反而心平氣和地對朱祥說道:“朱典史,做官須先學做人,你給本官說說穀香的情況。”
朱祥聽了石天雨之言,受寵若驚,急急上報情況,抱拳拱手的說道:“穀香縣並不穀香,雖然山青水秀,但吏治**,更因縣丞韓進的潛心策動,黑惡勢力為所欲為,橫行城鄉,百姓苦不堪言,賦稅流失嚴重。”說罷,眼望石天雨,觀察石天雨的反應。
石天雨喜怒不形於色,淡然地說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請朱典史繼續說,本官了解情況後,好燒三把火。”鼓勵朱祥說下去。
朱祥聞言,精神大振,續道詳情:“王才直接與江湖幫會勾結,明裡巡捕,暗撐幫會入城搶劫,參與分贓。”徐緩接過話茬,說道:“差役之中就沒有正直的嗎?”
朱祥唉聲歎氣,對衙門作風甚是不滿,說道:“唉!這些捕快差役,都是曆任知縣、知府的親友,論文才寫不出幾個字,論武功打不過一個醉漢,王鋒任知縣時曾被他們氣哭過,而且,縣衙籌措不到一文錢。”
說罷,掏出賬本,打開賬本,對石天雨說道:“石大人,你看看,這是王鋒當知縣以來的向殷商的借款。縣衙都窮到要跟殷商借錢過日子,十年收不上稅賦。”
石天雨少年氣盛,聞言大怒,拍案而起,憤然地說道:“格老子的,本官明兒開了他們。”
頭一天上任,對韓進瞧不起自己已經是大為不滿,更何況又聽得穀香衙門事態如此嚴峻。
徐緩呆呆地看著石劍,心道:還是當官威風,石學弟什麼時候也弄個官給我當當呀?
蘇醒曾經給劉叢當了八年的師爺,深諳官場規律,連忙勸說石天雨:“大人,朱典史說韓進和王才他們在穀香樹大根深,你剛來就動他們,可是犯了官場大忌啊!到時候會有很多人聯名陷告你的,弄不好,走的人可能是你啊!”
石天雨想想自己在京都的所見所聞,想起那些朝廷文武百官的爭鬥,連皇帝朱由校都奈何東林讜人和魏閹一夥不得,也明白蘇醒話語的分量。
不過,石天雨剛才的怒氣衝天,無非也是在朱祥麵前演演戲,做個樣子。
現在蘇醒相勸,倒是找了一個台階來下。
朱祥見狀,果然對石天雨心懷好感,連忙也好言相勸,說道:“是啊,若韓進和王才他們聯起手來,石大人,你很難在此待下去的,老夫就是因為平素與他們不來往,當典史幾十年了,還是一個典史。而韓進、王才二人才來幾年,已是正八品和正九品的官員了。”
劉森急中生智,提出了對策,說道:“那就新招一批衙役捕快來吧。”
朱祥卻搖了搖頭,感慨地說道:“劉大俠,衙門的編製早就滿了,現在可是潑水不入。”
石天雨見差不多了,便掏出一錠銀子,塞給朱祥,關切地說道:“朱典史,你且回去。本官知道你生活不容易,你拿去幫補家用。”
朱祥好生感動,接過銀子,收入懷中,拱手道彆。
石天雨回府,在廳堂裡踱來走去,苦思良策。
劉森心裡也甚是苦悶:穀香社會治安的狀況甚是嚴峻,衙門派係爭鬥又非常嚴重,如何為民辦差?如何取信於百姓?如何向殷有招交差?
苦思冥想,眉頭緊皺。
安兒過來,勸慰劉森,說道:“大哥,愁什麼呀?回去睡吧。再說,你也不是知縣,你現在隻是保留檔案的候任官員。”其實,也是勸慰石天雨。
劉森是責任心極強的男人,搖了搖頭,總想著為民辦實事,說道:“你說的輕鬆。”
石天雨回過神來,掏出兩錠銀子,塞給蘇醒,說道:“蘇師爺,這兩錠銀子,你拿去,平時多走動走動,替本官了解些情況。”
接著,又掏出兩錠銀子,塞給徐緩。
眾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安兒蹦跳而起,摟住了石天雨的脖子,說道:“相公,你真厲害,這麼快讓你想出了法子。”
石天雨啃了安兒一口,說道:“有這個好娘子嘛!”
便抱起安兒回房,做最快樂的事去了。
接下來,一連多天,石天雨除找朱祥了解情況外,既不找韓進、王才,也不辦理公務,反倒把韓進、王才弄蒙了。
夜空迷人,星光燦爛。
王才又找韓進去下館子。
哈哈笑道:“韓兄,看來你一給那小孩縣太爺臉色看,他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