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富也沒有在江湖上待過,斷案也就是推理、利誘、威逼、釣魚、設套、誣陷、用刑這幾招。所以,馬致富不可能使用江湖手段來征服向來香。於是,馬致富見向來香還在死扛,便又拿起驚堂木,又一拍案桌,又大喝一聲:“來人,老虎凳侍候向來香。”想通過嚴刑拷打來征服向來香。
偏偏此時,大門口的衙役大叫一聲:“布司府呂大人到!”
向來香聞言,猶如在茫茫大海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便不顧一切,拚儘全力,推開那些衙役,側倒在地上,大聲叫道:“呂大人,救命啊!呂大人,救命啊!”
田路風大怒,拔刀而出,握刀就要劈向向來香。
馬致富無奈的說道:“給向來香上枷鎖!”便離開案桌,出來迎接呂源和安子午等人。
田路風憤怒的收刀,無奈的退閃一邊。
呂源聽得向來香的呼救聲,急急快步而來,人也高大,步子邁的也大,眨眼間,便來到了按司府衙的公堂上。
看到馬致富出來相迎,便抱拳拱手,說道:“馬大人,不好意思,本官來遲了,有新消息,有新動態。請不要給向來香用刑,這裡麵有誤會。現在,涪城知府石天雨正在趕回涪城去調查處理鄔正道血案一事,可能會出現新的案情,向來香作為重要證人,必須留住他的狗命,待石天雨取回新證據,再來審理向來香一案吧。”
如此含糊其辭,十分委婉,沒有說明自己是來保護向來香的。
但是,又讓馬致富必須保留向來香的狗命,不便再對向來香用刑。
以向來香在官場上的履曆,自然心裡明白呂源是來保護他的,頓時,心頭一陣狂喜,暗道:戴老賊真是本官的好兄弟啊!真是本官的難兄難弟啊!
戴老賊肯定又求來呂源保護老夫了。
哈哈,真好!老夫必定大難不死,以後,老夫從牢房裡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嘿嘿,以後再想辦法收拾石天雨,收拾馬致富。
姥姥的,都快把老夫折磨死了。
如此,心頭一寬,又暈過去了。
馬致富聞言,頓時作聲不得,便轉身大吼道:“來人,將向來香押回地牢,稍後再審,傳郎中,給向來香療傷。田路風,傳令下去,務必看好向來香。另外,你約上袁偉清,帶些人去涪城一趟,監督石天雨調查取證。”
田路風和眾衙役均是氣的七孔生煙,但是,又不得不聽令行事,將向來香拖回地牢裡,還派人去請郎中來給向來香醫治傷情。將向來香拖入地牢之後,田路風即刻動身,帶了兩名捕快,約上袁偉清,策馬趕赴涪城而去。
馬致富遂抱拳拱手,躬身請呂源到公堂背後的內堂去坐會,品品茶,聊聊天。
呂源鬆了一口氣,遂心生一計,便抱拳拱手,說道:“馬大人,不了,就在門口聊幾句吧,你我同僚多年,情同手足,無須客氣。
老夫聽說令公子尚未婚配,戴坤之女戴如意年方十七,大家閨秀,容貌端莊,身材亦好,乃是雲南靈蛇劍門弟子,可謂文武雙全,隻可惜,其生辰八字與老夫之子不合。
所以,老夫收意兒為義女,看看能否與馬大人結親呀?現在,戴坤一家三口,暫住在敝府裡,馬大人若有閒功夫,可攜令公子過來看看意兒。
如有不適,也沒關係,反正沒有正式作媒。
犬子初生,也是一樣,並無與意兒正式談論婚嫁。
所以,意兒不存在名聲問題。”
為了營救戴坤,隻好使出渾身解數,將戴如意賣來賣去。
馬致富不是傻帽,這個時候,涉及到戴坤的重大案情,豈會與戴坤結親呀?
還想借此機會,往戴坤的案情裡深度去挖掘更深層次的案情,要置呂源於死地呐!
於是,便抱拳拱手,委婉的對呂源說道:“謝謝呂大人關心犬子之終身大事!隻可惜,犬子剛去京都,不日回川,下官自當攜犬子去看望戴大小姐,若是有緣,則與戴知府結成親家。
當然,這主要是看年輕人的緣分。犬子頑劣,下官經常奈何他不得。
不過,以戴姑娘之美貌,犬子必定會心動的。”
委婉推辭,話說的甚是動聽。
呂源也不生氣,點了點頭,遂告辭而去。
而且,這也不算是熱臉貼上冷屁股。
畢竟此事也沒和戴坤商量,也沒有收戴如意為義女,隨口說說而已。
無論怎麼樣,畢竟還是保住了向來香。
剛才向來香大呼救命,說明馬致富對向來香動了刑,但是,向來香並沒有什麼口供。
作為老官僚,也曾經當過涪城的知府,呂源明白,向來香暫時扛住了,口風算是嚴密的。
呂源回到呂府,來到西廂房,看到呂初生正在鞍前馬後的服侍韓鳳凰,又聽說戴如意因為勞累而去睡覺了,不由暗自歎氣,知道那肯定是戴如意的托辭。
於是,便去看望戴坤,向已經蘇醒過來,並且躺在床榻上的戴坤通報了向來香的情況。
戴坤聞言,心頭一陣激動,歡喜的讚道:“向來香為人正直,剛阿不亞,是一塊硬骨頭,好樣的。接下來,石天雨會證明小弟與向來香無罪的。”
遂強撐著爬起身來,抱拳拱手,向呂源行禮。
為了保住向來香,從而保住自己,戴坤隻好說向來香的好話,心裡也想隻要向來香口風嚴實,鄔正道又已經死了,那麼,此案就無法深挖下去,就無法涉及到自己的那些臭事。
此時,不僅不恨石天雨,反而對石天雨寄予重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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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伸手按下戴坤的拳頭,氣道:“硬個屁!向來香就是一個賤骨頭,無非是心裡還有點希望,盼望老夫能救他一命。戴坤啊戴坤,你不要總是自作聰明。本官保住向來香,隻是暫時的。
案子在馬致富手中,向來香的命,是馬致富說了算。
而且,馬致富與本官有矛盾,一直想擠走本官,好讓他自己來當布司呐!
現在,就看石天雨能不能保住向來香,能不能保住你了。
哦,對了,你與石天雨不是死對頭嗎?為什麼短短幾天功夫,石天雨又對你那麼好?不僅親自護送你來成都看病,還為你涉及的案情拍胸擔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送錢給石天雨了?送了多少錢給石天雨呀?”
忽然想起了什麼,便設計向戴坤套話。
戴坤頓時滿臉通紅,心慌慌的,額頭滲冒冷汗,但是,怎麼可能說出石天雨與戴如意的事情來呢?對於石天雨與戴如意的那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
於是,戴坤訕訕的說道:“嗬嗬,呂兄,小弟與石天雨確實是有些過節,主要是因為石天雨這小子砍了小弟的大舅子韓進。原本,小弟與石天雨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所以,小弟此前對石天雨耍了些手段,不過是想報韓進被砍的仇。
幾年前,石天雨逃難到涪城,還是小弟接納了他,收他為徒,傳其射箭之術,讓他名揚遼東,成為抗金英雄。可以這樣說,沒有小弟的辛苦,不會有石天雨今天的成就。
而且,來成都之前,意兒又與石天雨義結金蘭,勸說石天雨想想以前下官對其之恩德,故此,石天雨這些天也想通了,又對老夫好起來。石天雨此人不錯,還會懂得感恩。”
說來說去,便是往他自己臉上貼金。
現在,連石天雨能夠成為抗金英雄,都是戴坤的功勞了。
而且,戴坤還習慣的提起韓進和王才之事,如此來激起呂源對石天雨的仇恨。
呂源聞言,氣呼呼的罵道:“哼!姓石的真不是東西。誒,算了,不提這些臭事了。戴老弟,你好好的安心養病。記住,不得出門。免得被馬致富逮住了。”
剛罵了石天雨一句,卻又歎了口氣,想想現在自己都需要石天雨幫忙搭“天線”,接通與魏忠賢的關係,便叮囑戴坤一番,轉身而去,走向布司府衙的公堂,署理公務去了。
田路風領著兩名捕快,前往都指揮司府衙,約上袁偉清,策馬直奔涪城。
出了都指揮司府衙不遠,袁偉清便不解的問:“田兄,咱們去管涪城的那些臭事乾什麼呀?聽說滿月樓新到了一批南方來的漂亮姑娘,咱們偷偷的到滿月樓去玩玩吧,明天就隨便和馬大人說石知府不錯,辦案很給力,不就行了嗎?”
哈哈!兩名捕快聞言,邪笑起來。
真想馬上就到滿月樓去。
田路風說道:“袁兄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石天雨是抗金英雄,這不假。但是,世上哪有百戰不殆的常勝將軍呀?憑什麼石天雨辦什麼事情都順順當當的呀?
所以,馬大人不放心石天雨那小子,怕他又玩什麼花招,這才讓咱們去涪城監督石天雨的。
咱們此去涪城,就是要盯緊石天雨的一舉一動。
不讓石天雨那小子作假,不讓石天雨那小子往這件案子裡滲水分。
走吧,滿月樓嘛,那徐娘掌櫃天天都說有新到的哪裡來的什麼漂亮姑娘的,其實還是舊貨。
走吧,到涪城去監督石天雨要緊。”
說罷,揚鞭策馬,在前麵狂奔起來。
袁偉清等人無奈,隻好策馬追向田路風,抓緊奔赴涪城。
係統空間03號儲物櫃裡。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一天不碰女人就難受的石天雨,此時和汪靜過足癮後,便沐浴更衣,然後領著汪靜,來到01號儲物櫃裡,看望諸莉莉、石瑞洋母子,看望賀蘭敏月和張慧。
接著,石天雨坐下來,談了鄔正道之死的案情,談了要保住戴坤之想法。
張慧不解的天真的說道:“公子,你是不是真與戴坤之女戴如意有什麼事呀?不然,戴坤老是害你,為什麼你還要保他呢?”
女人哪有不吃醋的?
諸莉莉聞言,甚是不悅。
原本看到汪靜過來,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此時,又聞張慧提起一個新的漂亮姑娘來,生怕石天雨又要娶妻納妾,就更是不高興了,便“哼”了一聲:“都滾開,都彆來煩我,嘴裡整天說的就是那些臭女人。石天雨,你都這麼多妻妾了,還想著彆的女人,真不是東西。”
冷“哼”了一聲,便抱著孩子回臥室去,不想聽這些臭事。
汪靜含笑不語,從小丫鬟成為貴夫人,很珍惜自己的人生路。
能獲得石天雨的寵愛就行,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就行,絕對不會給石天雨臉色看的。
石天雨大聲的笑道:“戴坤與呂源的關係好啊!那天晚上,呂初生送戴氏一家三口回布司府衙驛館的時候,你和敏月也看見了。所以,保住戴坤,也就是等於保住呂源,如此,我在涪城推行的一正二抓三修要務,便可以從呂源那裡批些款項來,為老百姓辦點實在事,聚攏民心。”
說罷,取下腰間佩劍,遞與賀蘭敏月,又說道:“敏月,這是一把藍玉寶劍,很漂亮,送給你。”故意如此大聲說話,其實是說給諸莉莉聽的。
賀蘭敏月接過寶劍,拔劍出鞘,驚叫一聲:“哇!真漂亮,這顏色,真好看。謝謝公子爺!請問公子爺,想要奴婢替你乾些什麼?”
即刻就精神大振,冷豔的俏臉,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馬上就將藍玉寶劍彆在腰間。
不管什麼樣的姑娘,都是喜歡收心愛的男人的禮物的。
張慧真是羨慕賀蘭敏月,上前去,拔出藍玉寶劍,又認真細看起來,也是連連稱讚。
石天雨不愧為情場高手,一下子便拿捏到賀蘭敏月的軟肋。
汪靜卻驚叫道:“相公,那你就沒有武器了。不然,你如果遇到那個奪命十五劍謝至川怎麼辦?這樣吧,我把寒月寶刀給你吧。”
說罷,要卸下纖腰間的寒月寶刀給石天雨。
石天雨急忙伸手,按住汪靜的手,笑道:“我有武器呀!我不是有一把禦賜寶刀嗎?傷筋動骨一百天,謝至川的雙掌被我打裂了,至少兩個月內,他不會來找我的。
兩個月後,我自當佩戴那把禦賜寶刀。所以,請夫人放心,我沒事的,是絕對安全的。
而作為男人,我更適合用刀。
劍乃君子,刀是百兵之膽。所以,我以後拿那把禦賜寶劍對付謝至川的奪命十五劍吧。
現在,得請敏月動用天地會的弟子,替我打探到鐵扇幫的總舵在哪裡?靈蛇幫的總舵在哪裡?
這兩大匪幫都在鹽台縣境內,就是不知道藏到哪座山去了。咱們得從這兩大匪幫之中,抓些匪首來,讓他們指證策劃兩大匪幫在涪城城南火拚之事,隻是鄔正道一人所為。
如此,便保住了向來香和戴坤,案情也不會被馬致富深度挖掘,也不會涉及到呂源什麼事,如此便可以讓呂源助力我搞好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務,確保百姓利益。
哦,將來,我也會送給慧兒一把寶劍的。慧兒,莫急哦。”
張慧聞言,甜笑道:“嗬嗬,好!現在出發吧?”
說罷,將藍玉寶劍放回賀蘭敏月柳腰間的劍鞘裡。
賀蘭敏月冷豔的點了點頭。
石天雨起身,又說道:“敏月,讓靜兒姐姐也參加天地會吧,讓她當個副總舵主,協助你處理些事情。慧兒這個副總舵主負責幫你處理財務。靜兒呢?協助你處理內務吧。
整天待在家裡不好,人要有點事乾,才不會荒廢一身功夫,也不會荒廢才華。
雖然靜兒是丫鬟出身,但是,已經成長成熟起來了,更要出去接觸各種人物,讓自己容光煥發起來。反正,閒著沒事,就多買些新衣服,打扮打扮,接觸各種人物,把握人的心理活動,熟悉敵方的心理,如此,人生會過的更有意義。
每隔五天,你們就回仙界的家裡一次,每七天就在仙界裡休息兩天,如有重大事宜,另外安排,如何?”很民主,凡事好商量。
“好!”汪靜、賀蘭敏月、張慧皆是蹦蹦跳跳起來。
諸莉莉出來說道:“我也去,手癢了,拿幾個匪徒來練練手,讓我的寶劍飲飲血。還有,我也要當天地會的副總舵主,我也要每七天在地麵上活動五天。不然,我也會悶死的。”
既然是天地會,作為土匪出身的諸莉莉自然就懂的那是一個幫會。
但是,身為母親,也不想爭當什麼總舵主。
當個副總舵主就行了。
石天雨笑道:“那就更好了,這樣吧,到了涪城,敏月開間小武館當作天地會的總舵。哦,莉莉,把瑞洋抱出來吧,讓湘湘、依依、凡凡她們幾個給你撫養小孩,當小孩的乃媽吧。”
哈哈哈哈!
眾美大笑起來。
諸莉莉便轉身回房,抱過石瑞洋,遞與石天雨。
石天雨抱著兒子回到03號儲物櫃裡,將石瑞洋交給湘湘等七美妾撫養。
因為湘湘她們原本是被瀟湘館的掌櫃灌注了水銀的。
任何姑娘,隻要是被賣到那些館院去,無論接不接客,都會首先被灌入水銀的,從此不會懷孕的,也是被掌櫃準備拿去賣的。
幸好,當初石天雨及時買下好湘湘她們。
但是,對於湘湘等人的生育問題,也已經回天無力。
現在,湘湘、依依、凡凡等諸美妾能夠認石冰冰、石瑞洋為義子,撫養石冰冰和石瑞洋,也是很激動的,很高興的。
如此,石天雨的諸位夫人和美妾就以此分工了。
然後,石天雨便駕著飛機,攜帶眾美,前往鹽台縣,將賀蘭敏月、張慧、汪靜和諸莉莉、“嘟嘟”、“詩語”飄移到地麵上去。
石天雨獨自駕著飛機回到涪城上空,將飛機飛回係統空間裡,獨自跳到地麵上,來到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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