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富便一瘸一拐地走開了。
此時,何四海領著一群文職士兵,抄好三百多份告示,抱著過來,遞與石天雨閱看。
石天雨一目十行,閱看之後,發現並無不妥,便笑道:“何師爺,寫的很好啊!快帶人去張貼吧,然後收拾東西,待會就隨我出城去涪城!本官有權任命從七品以下官員,本官先讓你到涪城下轄之縣去當一個主薄,然後回府衙當推官,再看看將來出任什麼要職,好好努力哦。”
“諾!”
何四海激動萬分地應令,隨即領著眾兵丁出去,率眾全城張貼告示,並敲鑼打鼓,引來全城百姓圍觀那些告示。
公堂上。
花千朵激動萬分,小跑過來,撲入石天雨的懷中,泣聲說道:“大哥,你好棒啊!你真厲害!何寶富竟然什麼都聽你的。以前,我爹給他送了多少錢啊?可我爹在何寶富麵前,卻像是孫子似的。最重要的是,眼下,敝幫弟子有錢用,有飯吃,不會亂了。大哥,謝謝你!”
對石天雨甚是佩服,愛慕之情,溢於言表。
花秋行、花冬風瞠目結舌的望著石天雨和花千朵緊緊相擁,皆是心想:千朵姑娘認識石大人很久了嗎?他們原本就是一對戀人嗎?
哦,對了,千朵姑娘前陣子總是待在她姥姥家,可能就是待在石大人的家裡了吧。
石天雨伸手輕撫花千朵的秀發,低聲笑道:“我們待會就出城,現在,得把何寶富派人查抄金滇鏢局的錢要一部分來,給你和貴幫弟子作為營生資費。
反正,咱們入城時,是有好幾輛馬車的。今夜,就乘船北上。你待會回到總舵,也把總舵的人財物掏空,不然,明天飄渺穀就有可能會報複貴幫弟子和你的。
何寶富也會向飄渺穀推卸責任的,稱一切都是雲龍幫所為和脅迫,他是無奈砍了何在仁和路北雄的腦袋的。”
花秋行和花冬風心頭一震,俱是點了點頭,心裡也是無限的佩服石天雨,石天雨太為他們著想了,都巴不得石天雨快點和花千朵成親,以便穩固雲龍幫和涪城府衙這層關係。
花千朵燦爛地笑道:“大哥,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小妹沒有你想的那麼周到,沒有想到金滇鏢局的錢財。”
石天雨輕輕的分開花千朵,又點了點頭,說道:“你派些人在府外守候,準備好馬車。你們三人,暫且在公堂上等我。我去找找何寶富,得讓他送我們出城,確保安全。”
花千朵含情地點了點頭,真的很想馬上就嫁給石天雨。
石天雨太有智慧了,現在,石天雨就是花千朵的大山,是花千朵的堅強有力的依靠。
石天雨對一名衙役說道:“你領本官去找何寶富大人。”
“諾!”
那衙役躬身應令一聲,領著石天雨走側門。
石天雨停下腳步,拉著那衙役的手,低聲說道:“你們的地牢裡,可有武功很高的人被關押嗎?”那衙役低聲說道:“有!他是一個毀花大盜,名叫周文遠。”
石天雨驚愕地問:“周文遠?毀花大盜?你們這邊也有毀花大盜嗎?”
那衙役笑道:“毀花大盜嘛,哪裡都有!不過,天下很出名的就有兩個,北有許明勇,南有周文遠。隻是,許明勇已經被石大人您砍首示眾,傳首九州了。哦,咱們這裡的毀花大盜周文遠的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前幾年,居然有一天,他竟然給咱們何大人戴綠帽。何大人就用他的小妾作為魚餌,結果,周文遠這條大魚就上鉤了,被我們逮了個正著。周文遠那天晚上還打死我們很多弟兄。”
石天雨很奇怪地問:“那何大人為何還不殺了這個毀花大盜周文遠呀?難道你們何大人喜歡頭頂上綠油油的?”
那衙役又笑道:“何大人很喜歡聽毀花之事。周文遠就每天晚上,在地牢裡,變著花樣給何大人講故事,講他如何毀花之事,還講述他在毀花時一些動作上的事情。何大人身體不行,需要周文遠給他講故事,講動作,如此,何大人回到家裡,才有動靜。不然,何大人就無法給他的小妾納稅了。所以,何大人就一直沒有殺周文遠這個毀花大盜了。何大人每天晚上都要進入地牢裡,聽周文遠講故事,講動作,然後回家就可以和他的小妾練練那些高難度的動作。”
“哈哈!”石天雨差點大笑出聲,急急伸手捂嘴。
真沒想到何寶富竟然還有如此嗜好!
那衙役也急急伸手捂嘴,也怕笑出聲來。
石天雨便讓那衙役領他去地牢。
那衙役剛才看到何寶富已經授權給石天雨了,而且,石天雨年輕,還答應舉薦何四海為官,便趕緊地也討好石天雨。
兩人進入地牢。
牢役橫臂攔住石天雨和那衙役的去路。
那衙役正要怒罵那牢役。
石天雨一笑,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牢役。
牢役一笑,便放下手臂放行。
那衙役見狀,不服氣了,不由心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老子好說話,石大人連半文錢也沒有給老子。
那牢役不好說話,石大人就給他一錠銀子。
唉,那錠銀子真夠大的,足有十兩之多。
唉!老子要是剛才不聽石大人的話就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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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爽!鬱悶!
石天雨側頭看了那衙役一眼,也從衣袖裡取出一錠銀子,塞給那衙役,又低聲笑道:“賞你的。本來,本官原本想待會出去再賞你的。但是,你現在妒忌那牢役拿了本官的錢,那本官現在就賞你錢吧。你不要怪意本官不懂事哦。”
那衙役接過賞錢,心花怒放,但是,滿臉通紅,甚不好意思。
而且,似乎還聽出了石天雨的弦外之音。
這錠銀子恐怕不太好拿啊!
說不定,拿了這錠銀子,待會就會出事呀!
弄不好,可能還會人頭落地,全家被發配充軍啊!
於是,那衙役搖了搖頭,訕訕地說道:“石大人,小人怎麼敢怪你呢?這錠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小人不要!小人曆來清廉!”
如此說著官場上的套話,又把銀子塞還給石天雨。
石天雨縮回手,不接,而且還笑道:“說好了給你的,你就收下吧。你也辛苦,不要客氣哦。”
那衙役急忙抱拳拱手,躬身說道:“謝謝石大人!小人不敢!真的不敢!剛才,小人隻是一時愚鈍,萬望石大人見諒!”
既興奮又緊張,心道:上司給小吏送錢,真是頭一回見啊!還不知道這是禍還是福呐!
說罷,心裡如此想著,便趕緊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那錠銀子,奉還給石天雨。
石天雨這才把銀錠收起來,放入腰間的鹿皮袋裡,又笑道:“行吧!賞你的東西,待會再說。起來,走吧。你好樣的!知錯就改!那牢役收了本官的錢,今夜肯定沒有命活著出去了。本官待會就向何寶富大人告那牢役一狀,你在旁作證。對於壞人,本官曆來就是往死裡整的,而且,不留全屍。他的家人也要發配充軍,途中再斬草除根。不然,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諾!”那衙役聞言,頓時毛骨悚然,渾身都是冷汗直冒。
戰戰兢兢的起身,竟然一時立足不穩。
石天雨伸手扶住那衙役,又說道:“你指路!”
那衙役顫抖著揚手,領著石天雨,在石天雨的攙扶下,走向彎彎曲曲的地牢的台階的路。
一起來到了周文遠的單獨鐵牢裡。
果然,何寶富此時濕著褲子,盤腿坐在周文遠身前,凝神地聽周文遠講故事。
周文遠已經須發不分,須發皆白,不過,不胖不瘦。
看來,何寶富對這個毀花大盜還是有些關照的。
至少,周文遠在地牢裡的飲食不會差的。
周文遠比手劃腳地說著,又爬到一隻稻草人上麵去,做著一些古怪的示範動作。
何寶富見狀,又大笑起來,還雙手拍掌,甚是快樂的說道:“哈哈!好!好辦法!今晚,本官回府,便和我那美妾做這些動作。周文遠,你這老小子,今天晚上的動作有創意,新鮮,本官喜歡你這老小子。哈哈,明天給你加菜。”
石天雨低聲對那衙役說道:“你先出外麵去等我。我進去和何大人談點事情。”
那衙役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出地牢大門守候著石天雨和何寶富出來。
石天雨進入這間牢房裡。
何寶富看到石天雨進來,登時驚呆了,急急捂嘴起身,滿臉通紅,今夜連這等醜事都給石天雨瞧見了,真是無地自容啊!
好歹,何寶富也是小一方諸侯,管治一個州的區域。
可他,竟然在尿濕褲子後,還盤腿坐在毀花大盜周文遠的麵前,聽周文遠這個毀花大盜講過去的毀花故事,學做一些毀花動作。真是出大醜啊!
何寶富還算有些尊嚴,有些自知之明。
所以,何寶富此時真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個地洞,儘快地鑽進去,不讓石天雨看到他。
周文遠看到石天雨一個陌生人進來,隨即怒吼一聲:“你是什麼人?進來找死呀?”雙掌在稻草人身上一撐,翻身而起,淩空倒轉,雙手摟頭抓向石天雨腦顱和脖子。
真不愧是毀花大盜,動作古怪,拳腳狠毒,勁風呼呼,可見其內力之凶猛。
既然周文遠是毀花大盜,又內力這麼凶猛,那就是石天雨今天晚上宵夜的菜。
石天雨向那名衙役打探地牢裡有沒有功夫高手的目的,就是想要從一些惡盜惡賊身上吸取些內力,以達到增強自己的內力的目的,總想著儘快修煉“聖心訣”,得儘快的成仙啊!
待會得趕路了,沒有時間歇息了。
而且,石天雨在西南行俠仗義的名頭已經傳揚開了,真的不能再待在西南了。
此時,石天雨麵對周文遠窮凶極惡的招式,很淡定的雙掌握拳上舉,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彈,輕輕的彈出兩道劍氣,不想殺周文遠,要的隻是周文遠身上凶猛的功力。
兩道劍氣襲向腦袋上空。
周文遠探手抓到,卻沒有想到石天雨竟然如此厲害,竟然能用劍氣殺人的。
猝不及防。
周文遠的雙肩上的“大椎”和“天鶻”兩個穴道被石天雨的劍氣擊中,登時頭下腳上的墜落下來。
但是,石天雨才舍不得殺周文遠呐!
身子一閃,探手抓去,捏著周文遠的脖子,拇指按著周文遠的“風府”穴,將周文遠捏著,又抓著周文遠的脖子,將周文遠倒轉過來,再將周文遠輕輕地放在地上。
接著,內力一吐一收,施展升級版和增強版的吸星**,迅猛地吸著周文遠的內力。
周文遠的內力隨即如巨湖泄洪,源源不斷又水流湍急地湧向石天雨的身體。
周文遠此時還有些思維,不由驚駭地心道:不好!吸功**!壞了!壞事了!此賊是誰呀?他姥姥的,真夠狠毒的!
周文遠急忙運功抗爭,但越是運功,內力就外泄越快。
何寶富見石天雨一招就製服周文遠,嚇得趕緊逃跑。
石天雨反手彈指,輕輕的。
一道劍氣輕輕的擊中何寶富背部的“靈台穴”。
“砰!”
何寶富便撲倒在地上,渾身麻痹,動彈不得,下巴磕破,慘叫一聲,便再也說話無聲了。
很快,周文遠的身體就萎縮,骨骼“格格”作響,嘴歪鼻斜,眼睛暴凸,跪倒在地上。
但是,石天雨不會放過周文遠的。
因為石天雨不是何寶富。
何寶富留著周文遠的狗命是用來取樂的。
而石天雨則是需要儘快的得到周文遠的功力。
對於如此惡盜和惡賊,石天雨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必須吸儘周文遠身上的丁點功力。
何寶富聽著身後周文遠的骨骼“格格”聲響,嚇得又是渾身冷汗直冒,毛骨悚然,心裡極是害怕。周文遠的功力實在太深厚了。
石天雨也不知道周文遠是何門何派,但覺得周文遠的內力還在花書青之上。
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將周文遠身上的功力吸取乾淨。
然後,石天雨將乾癟癟的、萎縮成小矮人似的周文遠的屍體放在稻草人旁側。
接著,石天雨又扶起何寶富,疾手點了何寶富的“曲池穴”,解開了何寶富背部的“靈台穴”,又笑道:“何大人,你真是好閒情啊!很難得啊!你竟然能到監獄裡來取樂,能與毀花大盜交朋友,你真是好樣的。你真是我大明天朝官場上的標杆啊!”
何寶富哭笑不得,甚是難堪,做聲不得,渾身又仍然是麻麻的,走動不便,氣血不暢,再側頭又看看周文遠的屍體,嚇得冷汗直冒,渾身哆嗦。
於是,何寶富顫聲哀求地說道:“石大人,本官求你了,千萬彆將本官的醜事上報朝廷。不然,何某烏紗帽不保是小事,一家人的性命安全才是大事啊!”
石天雨笑道:“行啦!何大人,經曆今夜斷案之事,你我已經成為好朋友了。以後,本官有機會會提攜你這麼狠毒之人的。官場上,也需要你這種狠毒之人。尤其是在本官之治下,真的很需要你這種人。這樣吧,本官也看得出來,你是一位很大器量的人,性格也特彆的豪爽!你把今夜查封金滇鏢局的錢,分給本官一半吧。給本官一百萬兩銀子就行了。剛才,金滇鏢局的那些銀票肯定在你手上。現銀和糧食肯定是拿去封倉了。對不對?”
何寶富聽得石天雨如此獅子大開口,不由哭喪著臉,扳著手指數數,哀求說:“不不不!哪有那麼多銀子呀?金滇鏢局的何在仁也不是傻的,他哪裡能夠把全部家產都藏到他家裡去呀?實不相瞞石大人,本官的親信去查封金滇鏢局,查出來的現銀和糧草,也就十萬兩銀子和二十萬石糧草。當然,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但是,那些珠寶古董,本官也得找時間去拍賣啊!”
說著說著,真掉眼淚了。
石天雨知道何寶富是在演戲,在官場上,誰不會演戲呀?隻不過是演技好與拙的問題。
於是,石天雨便笑道:“才查抄到金滇鏢局十萬兩銀子呀?不會吧?花書青每次給你送錢,也不會送少於十萬兩銀子啊!再說,你的師爺何四海,待會就要跟著本官去涪城任職了。他一路上,肯定會把你的很多事情告訴本官的。何大人,你看,本官也不要那些珠寶古董什麼的,就是要幾張通兌銀票而已。你能否通融一下?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何寶富嚇得心臟都快蹦跳出來了。
因為何四海確實投靠了石天雨。
既然何四海投靠了石天雨,自然就會把何寶富這些年的齷齪事都告訴石天雨的。
若是石天雨改天向朝廷參何寶富一本,那何寶富就真的死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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