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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領著荀金翅返回府衙內堂,好言相慰:“孩子,有人在雨夜到府衙來劫獄,這可是一件大事情,此事不是爹能夠作主的,爹其實也不想為難令師弟,待會,爹就去找王大人求情。你累了,早點回府歇會,彆慌亂,相信爹。”
荀金翅又一次被方世中感動的梗咽難言,泣不成聲的說道:“謝謝爹!孩兒相信爹,您也早點安歇吧。”說罷,遂含著激動的淚水回歸姚府,繼續替王朝和方世中監視姚路陽。
細雨濃霧,姚府的廳堂裡,發出桔黃色的燈籠之光。
姚路陽正與愛女在廳堂聊天。
父女倆陡見荀金翅回來,雙雙側開頭去。
現在,掉進荀金翅所挖的巨坑裡,姚路陽爬都爬不起來,心裡恨死了荀金翅。
荀金翅厚著臉皮,躬身上前,把牢獄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姚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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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陽心裡明白,這肯定是王朝和方世中挖的又一隻巨坑,故意讓姚潮海掉進坑裡去的。
然後,姚潮海便成了王朝和方世中手中的搖錢樹了。
姚路陽心頭一陣難過,連連仰天長歎,哽咽的說道:“要怪,就怪老夫培養了你這隻白眼狼。荀金翅,老夫現在是殺不了你,但是,姚家一旦被王朝和方世中這兩個奸佞榨乾了血汗錢,你的死期也到了。哼!你長的什麼猴樣,你自己沒有照過鏡子嗎?方世中誇你兩句長的俊,你就飄飄然了?現在去尿泡尿再照照你自己吧,是不是長著一副猴樣?我呸!滾回山林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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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金翅滿臉漲紅,或多或少被罵醒了點,連忙拍胸擔保道:“師父,徒兒已經請方大人向王大人求情了,結果如何,要等明兒一早才知道。不過,請師父放心,有徒兒與方大人這層關係在,師弟肯定沒事的。”姚路陽側開頭去,沒再理會荀金翅。
姚家拜荀金翅所賜,現在都被王朝派捕快囚禁了。
還能再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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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金翅僵愣著,甚是尷尬。
唐美玲過來,扶起姚路陽,低聲說道:“爹,回房歇息去吧,這裡有狗騷味,甚是難聞。”
說罷,扶著姚路陽回房,反腳踢上房門。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姚路陽低聲問:“乖女,怎麼樣?”
唐美玲低聲笑道:“要劫獄,肯定也不是一件難事。女兒不是有一幫江湖朋友嗎?先看看吧,方世中扣押我兄長之事,主要是衝著咱們家的錢來的。讓兄長受點皮肉之苦也好,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等王朝派人來要錢的時候,咱們再作打算,反正兄長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姚路陽點了點頭,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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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也沒錢,要命倒是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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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拉開房門,走出來,又順手帶上房門,然後回歸自己的香閨,淡定的鑽進被窩裡休息。
隻是,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想男人了,想石天雨了。
心裡幽幽的慨歎:石天雨到底怎麼啦?怎麼朝野都沒有石天雨的消息呢?他被狗皇帝砍頭了嗎?被秘密處決了嗎?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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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多時的暴雨終於停了。
天空一片灰白。
城鄉的哭嚎聲,又震天般的響起。
老百姓的莊稼被一場暴雨衝沒了,家家戶戶餓肚子已經很久了,能不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