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妍不由暗暗好笑,感覺石天雨真是太可愛了,今年都二十三歲了,竟然還如小孩子那般的玩劣,如此玩轉一幫所謂的武林名宿,猶如小屁孩捏泥巴一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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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魏雪妍趁機罵道:“何必多,原來你是在私通努爾哈赤,怪不得你忽然那麼富有,在天下各地到處開什麼館院,聽說你夫人也被你掛出去賣了。哼!老娘殺了你這個賣國賊!”
罵罷,握著雪飲寶刀一抖,寒光電肘。
刹那間,隻見四麵八方都是魏雪妍的影子。
何必多心裡暗暗叫苦,劍走連環,正要與魏雪妍以攻對攻。
但是,無真子又握劍凶悍的襲擊何必多,如此氣得何必多七孔生煙,血壓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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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在無真子的劍光掩護之下,著著搶攻。
又戰了片刻,哢嚓!那個癟瘦老頭稍不留神,其左手竟然給魏雪妍一刀削去四隻指頭,不由慘叫一聲,慌忙後退時,魏雪妍突然淩空旋身,握著雪飲刀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把虯枝劍門的七絕劍陣的諸般兵器蕩開,左手一探,恰似蒼鷹撲兔,把何必多的師弟李南圖一把抓起又向外一甩。
如此,竟然把李南圖的身軀直拋出去。
在陣陣山風怒號之中,隱隱可聽見李南圖被摔落在十九丈遠之處,以及李南圖渾身骨折的痛楚和他所發出來的淩厲慘叫聲。
何必多等人不寒而栗,無不暗暗問候無真子祖宗十八代,竟然暗中與魏雪妍勾結。
現在,抗金名將、兵法大師石天雨如此施展“天宮幻影”神功,就是要讓這些圍殺他和魏雪妍的武林中人相互殘殺,相互指責,以牙還牙,讓天下武林大亂起來。
然後,再來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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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把握機會,握刀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其刀刀辛辣,而且,大多數時候使用的是劍法。
在無真子的配合下,兩人刀法劍法回環運用,奇正相生,厲害異常。
何必多的七絕劍陣頓時大亂起來,已經不成陣形了。
萬般無奈之下,那個癟瘦老頭,一抖手便發出五柄飛刀,閃電般的向魏雪妍甩去。
哢嚓!魏雪妍握刀一旋,五柄飛刀全都折斷,並且,全都反射回去。
那個癟瘦老頭卻借此機會,探手抓過何必多,跳入小山崗之下的一個枯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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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枯潭無水。
那個癟瘦老頭和何必多兩人摔的頭破血流。
不過,他們也總算撿回了一條老命。
隻是,令何必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仍然負傷了。
誒!自入中原以來,老夫都是每戰必傷啊!
誒!老子真他姥姥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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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見狀,急忙也跳入枯潭之中,逃命要緊。
但是,他功力較淺。
哢嚓!頓時,曾幾何臂折腿斷,連聲慘叫。
而在小山崗之上,無真子運劍如風,瞬間將何必多其他的幾名弟子全部刺殺。
又是一陣陣慘叫聲響起,血水染紅了發瘋似的無真子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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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鐘萬強握著春秋大刀,淩空撲向無真子,並且,又怒喝道:“白頭翁,你這努爾哈赤的兒子,還想往哪裡逃?老子滅了你這金狗的奸細。哼!”
遂半空撲下,握刀便砍,猶如瘋了一般似的。
這回,輪到無真子大吃一驚了。
無真子急忙身形疾起,握劍淩空翻飛,還有幾分意識,還知道避險。
其門人弟子杜鋒、魯義等也急忙棄戰“義湧”夫婦、“義潮”夫婦,而往另一個方向逃跑。
恰恰此時,許念中握著一對陸沉槍又撲向鐘萬強,並且,也怒罵道:“鐘萬強,你這奸賊,沒想到你竟然是努爾哈赤的兒子,潛來中原的細作。哼!老子殺了你這賣國賊。”
他淩空撲來,握槍下擊鐘萬強,氣勢恢宏。
而悲玄大師則是握著镔鐵戒刀,劈向許念中,怒罵許念中是努爾哈赤的兒子,典型的賣國賊,武林之中的奸徒,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
丁華江、吳洪江等人大吃一驚,急忙棄戰何仙姑和菊萍,趕緊飛躍過來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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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飛身上馬,含笑的說道:“走吧,讓這幫賊子乾架去,過幾天,天下武林便會傳揚著鐘萬強、無真子、許念中乃是賣國賊的消息了。走,咱們到開封府吃晚飯,肚子餓了。”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均是“嗬嗬”而笑,快樂極了。
她們均是笑嫣如花,被石天雨此舉逗得前俯後仰。
“義湧”夫婦、“義潮”夫婦分彆跳上魏雪妍的寶馬和何仙姑的戰馬。
她們三美策馬跑出數裡,卻仍然在大笑著。
原本與敵的一場惡戰,現在卻變成了敵人在鬼打鬼,真是好笑。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一路策馬狂奔,一路大笑,也全都笑出眼淚來了。
她們和石天雨策馬來到開封府,天幕拉下,華燈初上。
堪堪入城,城門便砰然關上,吊橋也恰好收起。
眾人來到城中的“龍湖”客棧,就將馬韁套在寶馬的脖子上,然後,先後跨步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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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問店小二,樓上有沒有廂房?問罷,又掏出一錠小碎銀,塞給店小二。
有打賞,店小二便似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趕緊躬身請石天雨上樓去。
就在此時,石天雨等人卻發現羅寶忠從二樓沿樓梯跑下來。
走在前麵的魏雪妍等人急忙閃身一邊,讓過羅寶忠。
而羅寶忠陡見石天雨,心頭一陣狂喜,激動萬分的說道:“楚風賢侄,在此見到你真好!我們正要去找你呐。好!太好了!咱們一起去西涼。”
石天雨卻沒有答話,而是側身指了指在一樓大堂用餐的一個美少女。
羅寶忠不由自主的側身,卻見樓下坐著一位紅衣少女,身材嬌小玲瓏。
刹那間,羅寶忠的心狂跳了一下:這不是娜妹嗎?我,我,我這是幻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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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羅寶忠急忙伸手捏捏自己的臉。
哎呀!會疼的,不是幻覺。
羅寶忠又定定神,再仔細的認真的打量那個美少女,不由驚叫一聲:天啊!真是我的娜妹!
這個美少女,就是羅寶忠尋找多年的朝思暮想的趙敏娜。
她怎會來這裡?她的父親趙鐵山也來了嗎?
刹那間,羅寶忠又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趙敏娜,而是害怕趙敏娜的父親趙鐵山。
趙鐵山太貪財了,羅寶忠可出不起那巨額的彩禮錢啊!
魏雪妍發現羅寶忠怔怔地站立在樓梯口,死死盯著樓下大堂用餐的人,剛剛與石天雨打聲招呼,又不說話了,不由一怔,側頭看時,卻發現了趙敏娜。
霎時間,冰雪聰明的魏雪妍心裡明白了。
羅寶忠指著趙敏娜的身影,哽咽的對石天雨說道:“楚風賢侄,我在夢中可等了她好幾年啊!”
對於羅寶忠與趙敏娜的愛情故事,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石天雨都是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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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寶弟,快去相認吧,彆讓趙姑娘再跑了。歲月不饒人。再過幾年,咱們都老了,還談什麼感情呀?還談什麼戀愛呀?”
魏雪妍嗔罵道:“石王爺,你以為天下男人都像你呀?總是見異思遷的呀?你看,羅寶忠對愛情多忠貞,這麼多年過去,他愛的隻有趙敏娜一個姑娘,你呢?你的愛也太泛濫了吧?你真是大愛無疆啊!你的愛是博愛啊!”何仙姑和菊萍急忙伸手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石天雨笑道:“我有人生目標,寶弟沒有啊!我的人生目標便是生三百個兒子。”
魏雪妍氣得轉身而去,不理石天雨了。
但是,魏雪妍踏上幾級台階,又停下了腳步。
實在忍不住,又往樓下一樓大堂看,看看羅寶忠和趙敏娜這對情侶相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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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如夢初醒,遂疾衝下樓梯,來到趙敏娜麵前,卻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不是趙姑娘嗎?哎呀,好幾年不見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越變越漂亮了。”
趙敏娜正拿著茶杯,忽見羅寶忠出現在眼前,不由淚水汪汪的。
其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趙敏娜驚叫道:“寶哥,真的是你嗎?真的嗎?真是你嗎?”
嗚!驟然間,趙敏娜激動萬分的哭出聲來,驀然一把撲在羅寶忠的懷中。
兩人百感交集,分開多少年了,終於可以看到心上人了。
這一刻,羅寶忠和趙敏娜是多麼的激動。
他們倆緊緊相擁著,相互間都感覺到了對方的身子在顫抖。
酒店裡的客人,個個都甚是驚愕的看著羅寶忠和趙敏娜二人。
儘管無數人在盯著趙敏娜和羅寶忠二人看,但是,趙敏娜和羅寶忠卻渾然不覺。
他們依然忘情的緊緊相擁在一起。
這對情侶分開已經足足五年多了。
五年,多少個思念的夜晚,分處兩地的他們卻是同一樣的相思愁苦。
今天,他們意外的相見了,能不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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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娜把頭伏在羅寶忠的肩膀上,泣不成聲的問:“寶哥,我們,我們,我們是在做夢嗎?”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下來,把羅寶忠的肩膀都淋濕了。
羅寶忠也是滿臉淚水,激動的伸手,輕拍著趙敏娜的背心,泣聲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們是真的相見了。”趙敏娜卻忽地鬆開羅寶忠,“啪啪!”揚手就給羅寶忠兩個耳光。
打得羅寶忠的俊臉霎時間通紅。
羅寶忠驚叫道:“娜妹,你?!你?你!”
雙手捂臉,一臉的驚異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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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的客人,登時紛紛高叫起來:“哇!這女人怎麼這麼潑呀?天下間哪有女人當眾打她的男人的呀?真不是東西!”
魏雪妍趁機也揮掌向石天雨扇去。
石天雨武功高,反應快,探手一抓,扣住了魏雪妍的手腕脈博,低聲說道:“我哪裡又錯了?和你成親之後,我也沒有納妾啊!”
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魏雪妍氣呼呼的甩開了石天雨的手,卻是作聲不得。
確實也是,魏雪妍和石天雨成親之前,石天雨的事關魏雪妍什麼事呢?
但是,現在看著石天雨那麼多妻妾,想到石天雨那麼多妻妾,魏雪妍心裡就不舒服,就會醋意彌漫,就想揍死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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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人家是兩口子吵架,正常!”
“可這女的也太橫了吧?要是換作老子如此當眾出醜,準是一腳把這女的撩飛。”
“兄弟,人家有愛情,你沒有啊!”
“什麼情不情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破事嗎?哪有這麼複雜呀?”
“喂,說這些屁話乾嘛?還是看看那俊小夥與那漂亮姑娘怎麼回事吧?彆擋我視線看戲!”
客人紛紛議論,都放下了碗筷,都口沫橫濺起來。
趙敏娜卻好像沒有看到那些客人異樣的眼神,也好像沒有聽到那些烏七八糟的議論,而是憤憤的怒罵道:“羅寶忠,你為何一直不來找我?為什麼?你早就把我忘了嗎?是不是?哼!你如此狼心狗肺,如此忘恩負義,你還有何顏麵來見我?滾!滾啊!”
話是這麼說,淚水卻湧泉而出,忽而一下子撲到餐桌子上,嗚嗚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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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怎麼啦?”
“誒,女人心,海底針,鬨不懂!”
“看懂就彆看了,滾蛋!彆煩老子看戲!”
滿大堂的客人,甚是不解地看著這一對少年男女,相互對視著。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盈滿了詫異和古怪的神情。
羅寶忠流著淚水,輕輕地走到趙敏娜身旁,伸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哽咽的說道:“娜妹,你可知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的嗎?相思似怨海,我在苦海深淵裡,一直都是無法自拔。”
趙敏娜仰起滿是淚水的臉,朦朦朧朧的望著羅寶忠。
羅寶忠滴著淚水,又哽咽的說道:“娜妹,咱們倆分開的這五年裡,我每時每刻都牽掛著你,每天晚上都夢到你,每天早上醒來,我的枕頭都是濕濕的。每次想你,我都會發瘋,我都要拔下彎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一刀,隻有手臂痛了,我才會清醒,我每天都祈盼能夠早日找到你。”
說罷,忽然撕下左臂的衣袖,大聲叫道:“娜妹,你看!”
其左臂果然全是刀痕,在相思海裡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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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滿店的客人都驚叫地站了起來,隨即又“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不少客人的臉上,傾刻間都盈滿了淚水。
那是被羅寶忠對趙敏娜的重情重義所感動的淚水。
登時,大廳裡轟動起來了,有人使勁鼓掌,有人高聲喝彩。
每個人都是哽咽著,鼻子都在發酸。
趙敏娜驚叫道:“寶哥,你?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驀然一把抓起羅寶忠的左臂,又用纖手輕輕的撫摸著羅寶忠左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趙敏娜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晶瑩的滴落在心上人的傷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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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皇天不負苦心人”。
羅寶忠少年英雄,但是,感情專一。
麵對諸多少女多情的目光,他心裡卻始終裝著趙敏娜這個相貌並不是很出眾的姑娘。
今天,他終於與分隔多年的心上人緊緊相擁,團聚了。
不知道趙敏娜的父親趙鐵山知道此事後,會有何想法?
因為趙鐵山一心要將趙敏娜賣一個好價錢,可不甘心將趙敏娜嫁給羅寶忠這麼一個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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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魏雪妍、何仙姑、菊萍都被羅寶忠對趙敏娜的深情感動的直掉眼淚。
魏雪妍又伸手擰住石天雨耳朵,怒罵道:“你看看人家羅寶忠,是怎麼對待感情的?哼!”
石天雨笑道:“我原本就長得一副佛像,你再擰我耳朵,我就變成大耳賊了。”
嗬嗬!魏雪妍無奈一笑,鬆開了石天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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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娜緩緩抱起羅寶忠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的香著羅寶忠的傷痕,輕輕的舔他的傷痕,用俏臉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痕。
這些傷痕是羅寶忠便對趙敏娜刻骨相思的見證。
羅寶忠在過去的五年,每天晚上都用刀劃在他自己的手臂上,用傷痛來減輕對趙敏娜的相思。
他每劃他自己手臂一刀,也是劃在趙敏娜的心房上。
心上人對自己的愛,原來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傾刻間,趙敏娜的心被羅寶忠的深情深深的震憾了。
看著羅寶忠手臂上的刀痕,趙敏娜的心又怎麼能不疼呢?
霎時間,趙敏娜的淚水,嘩啦啦的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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