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莫少恭等人忍不住嗤笑,牧北這是瘋了嗎?竟讓劉管事去向天字閣裡的客人請示,說什麼【牧北來了】,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與他們不同,劉炎慶卻是瞳孔驟縮,朝已走到牧北近前的幾個武衛喝道:“住手!”
今日,天字閣來了位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件事,一般人絕對不知道,可牧北卻似乎知曉!
加之,牧北在天鳳樓這般傷人,麵對他都絲毫不怯,難不成與天字閣那位大人物有什麼關係?
心念即此,他不敢亂來了。
天字閣那位大人物,縱是他背後的人都得罪不起,若牧北真與那位有關,他又傷了牧北,那可就慘了!
“你們守著這裡!”
和幾個武衛吩咐了句,他匆匆離開。
……
天字閣……
一身雪白長裙的少女淺飲清茶,旁邊坐著一個灰袍老者,對麵則是端坐著一個銀袍中年。
“郡主,寧老,那牧北隻是牧府養子,藥術卓絕讓人意外,但您為何稱他武道造詣萬中無一?就屬下查得,那牧北已是經脈儘碎修為全失,這般一人,怎會還有武道造詣?”
中年眉宇間帶著幾分疑色。
寧老嗬嗬笑道:“莫城主,世事不可隻憑耳聞啊。”
中年人正是浦雲城城主莫千遠,聞言更是疑惑:“可是,屬下確已認真查過,那牧北的的確確是經脈儘碎修為全失了,不會有誤啊!”
就連白裙少女也稍有不解,禁不住問道:“寧伯,他的藥術,我是親眼所見,確實非常厲害!但武道造詣,你卻是如何看出來的?”
寧老嗬嗬一笑:“郡主,那少年當日為老奴行針後,以手背在老奴腹部拍了下,你可還記得?”
少女點頭:“自是記得。”
“那一掌在旁人眼中甚是隨意,但其玄妙卻非常人能看出,其中所帶的勁力頃刻穿透老奴身軀,在不傷老奴分毫的前提下,卻又引得老奴周身血氣為之短暫沸騰,以配合金錢草和赤血蕊的藥力以及銀針梳理引導,將老奴體內的毒血快速逼出,這等禦力之道,縱是老夫也遠遠不及啊。”
寧老歎道。
少女驚愕:“連寧伯你都遠遠不及?怎麼可能?!”
寧伯可是她父親的左膀右臂,修為已在通透境,是一位當之無愧的武道宗師,禦力之道精妙絕倫,此刻卻稱,在這點上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寧老,您這話當真?”
莫千遠滿臉不可置信。
“自然。”寧老點頭,看向少女,神情肅然起來:“郡主,這位名為牧北的少年絕非常人,它日成就當是不可限量,絕對遠在老奴之上!郡主當竭力與之交好,這對你和你父親而言,都是好事!就算不能交好,也絕不可交惡,切記!知道嗎?”
“知道了寧伯!”
白裙少女認真道。
寧伯戎馬一生,經曆過至少數百次血腥殺伐,眼力精銳,見過的天才數不勝數,卻從不曾給過誰這般高的評價,如今這般嚴肅的與她提起此事,她怎會不聽?
“那就好。”
寧老笑道。
莫千遠見此,也是當即暗下決心,定要和牧北拉好關係!
便是這時,外麵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少女掃了眼閣外,道:“進來。”
劉炎慶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先是朝少女行了一禮,隨後才開口,恭敬道:“郡主,玄字閣有位少年讓奴才帶話,說……說牧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