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見氣氛不對,連忙雙膝跪下。
“團長,三思啊!”
徐青這小子雖然討厭,但罪不至死。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一下子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D城確實人才濟濟。
可要是徐青真死了,那實在是可惜啊!
吳江知道勢頭不妙,也連忙跪了下來。
“團長!我這學生不學無術,無意衝撞冒犯了您,還是讓我帶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吧,免得臟了您的手!”
彆的暫且不說,起碼保住他一條命啊!
東方月和王真卿兩人半跪著,沉默無言。
團長位高權重,想要殺一個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東方月覺得,徐青一個學生,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打了他兒子在先,衝撞團長本人在後。
這要是她家裡的傭人,恐怕墳頭草都長得老高了!
留著他現在才死,已經算是仁慈。
王真卿腦子裡一片空白。
徐青見狀擺手。
“嗬,我看你們一個個是昏了頭了!”
說著,將目光落在鐘魁身上,雙眼圓瞪。
“你,獵獸團的團長,竟然縱容小兒當街辱罵於我,我當時念在對方是小孩子不懂禮數,屢次不理,誰知他竟然舉起石頭來砸人!這孩子還小,便養成了如此脾氣,可想而知,在家裡定然是個上房揭瓦的小霸王。家裡人不管我來管,我直接當街揍了他一頓,好在老爺子識禮數,當天晚上便找到了我賠禮道歉。
沒想到,幾天過去之後,這小子不但不改,還告到了你麵前來,可想是秉性頑劣,對錯不分。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尚且可憐,偏偏他生在了你鐘魁的家裡。他可能是獵獸團未來的繼承人,是現在的公眾人物,是獵獸團的臉麵!如今他才幾歲便對人隨意打罵,等他長大了,豈不是要殺人放火?這,就是你鐘魁,我們D城肩扛著保護所有市民責任的獵獸團團長,養出來的孩子?”
徐青越說越激動,手中戒尺直指鐘魁。
“而你,作為這孩子的父親,知道他在外麵闖了或不懲罰他,反倒要帶著他,來替他出一口惡氣。一想到D城的未來就掌握在你這樣的人手裡,我便覺得痛心疾首,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也好讓你的兒子知道什麼叫是非對錯!”
“教訓我?”
鐘魁身上氣勢不減,一張臉脹得通紅。
“你一介平民,路遇不平之事,應當立即上報有關部門,讓有關部門的人來處理,怎能越過程序直接處罰?你還當堂咆哮,目無尊卑,挑戰我獵獸團的威嚴,簡直罪該至死!他們不敢動手,我親自來!”
說著,直接上前,伸手要拉徐青。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莫名的一陣發虛,竟些不敢動他。
這更讓鐘魁感到惱火。
明明那小子屢次挑釁他,本人還弱不禁風,偏偏自己又打心底裡敬佩他,不敢動他。
鐘魁深吸了一口氣。
這下他知道這是啥感覺了。
是麵對他老子的時候的感覺!
操!
鐘魁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這幫人上哪兒給我找了這麼個活爹?
“上報有關部門?嗬,是要我一直站在原地挺著,被打了之後也不能還手麼?”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憑什麼不遵守法律秩序!”
“國法?家規?你兒子那天拿的是石頭,也得虧我骨頭硬,如果他拿的是刀呢?你要我在原地看著他把我砍死麼!”
“小孩子玩鬨而已,哪有這麼嚴重,你不要混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