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想不明白。”火原和樹撓撓頭,坐在床上又站起來。
收拾過的房間裡恢複了整潔。
“什麼?”土浦梁太郎接話道。
“就是參賽選手的選擇啊。”
“你很在乎?”
“有點。”火原和樹思索得認真,“小月野也太神秘了。”
“小日野也是,聽說才學小提琴不久,就能有這樣的水平。”
“聽說?”
“聽說。”火原和樹點點頭,看向土浦梁太郎,“你知道嗎?”
“不清楚。”
“而且小月野那樣的水平,為什麼以前沒有參加過比賽呢?”火原和樹看向誌水桂一,“小誌水,你有印象嗎?”
誌水桂一搖頭。
“他可是連金澤老師名字都記不住的家夥。”
“可彆小瞧他。”火原和樹伸出手,像是隆重介紹般,“雖然隻有一年級,但小誌水可能是全校音樂知識最豐富的。”
土浦梁太郎看向誌水桂一。
誌水桂一專注地看著書。
完全看不出有那麼厲害。
土浦梁太郎又看回火原和樹,眼神帶著懷疑。
“以上的評論是我們音樂理論課老師說的。”火原和樹用手在唇上畫出胡子,隨後變成一個撓頭的動作,“金老也這麼提過。”
“是嘛……”土浦梁太郎回著。
看著對方似乎不太相信,火原和樹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的椅子上:“咱們來個快問快答好了。”
誌水桂一將書翻過一頁。
“加個彩頭吧。”火原和樹笑著,“增加一點積極性。”
“我們一共提十個問題,如果小誌水十個問題都回答上來的話——”
火原和樹頓了頓,歪頭:“對於小誌水來說,最具吸引力的應該是……書?”
誌水桂一沒有反應。
“看來不是啊。”火原和樹前傾的身子收回,再次做著思索的動作,“那應該是——”
“琴?”
誌水桂一依舊沒有反應。
“也不是啊。”火原和樹仰些腦袋思考。
土浦梁太郎問:“你還能給他買個新的琴嗎?”
“買個模型還是可以的。”火原和樹從繼續思索中抽出空擋回應道,“之前的話我會猜小月野的琴聲,但是今天小誌水的表現很冷淡。”
話音落下,誌水桂一抬起頭來。
“……看來,還真是小月野的琴聲?”
“他今天說的是‘聽不夠’。”土浦梁太郎看著誌水桂一。
“啊,是這樣嘛?比起說什麼我更看重做什麼的。”火原和樹摸了摸下巴,隨後聳聳肩麵向兩人,“好!如果都答上來了——”
土浦梁太郎等待著火原和樹的話。
誌水桂一也眼巴巴地望著。
火原和樹雙手叉腰:“我就答應幫小誌水做一件事情。”
“這和前麵的猜測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啊。”火原和樹看向誌水桂一,“小誌水有想要的東西,答應做一件事的提議才有吸引力啊。”
“而且問答本身對小誌水也沒有難度,吸引力會更大。”
“你要是做不到怎麼辦?”土浦梁太郎見誌水桂一坐直,朝火原和樹問道。
“可彆小看我哦。”自信露出潔白的牙齒。
……
“還好嗎?”
“嗯?”
“四個布丁。”
“啊,被發現了啊。”月野菜菜子攤手,“沒關係,就像你吃了三個大福一樣。”
“看來甜食的確是在另一個胃裡。”日野香穗子笑道,不自覺摸了摸肚子。
“唔。”
看清出現在視野裡的人,月森蓮仰些身體朝後退開一步。
雙方距離轉角都有一定距離,再直直朝前走出兩三步才有相撞的可能。
對方的反應有點太大了。
倒讓月野菜菜子和日野香穗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詫異地望向月森蓮。
視線抬起又移開,月森蓮邁步走過,隻略微偏頭:“晚上好。”
主動得有些稀奇。
“晚上好。”
“晚上好。”
仿佛隻是平常地遇見。
雙方走過,朝著各自的方向繼續前進。
房間門從裡打開,柚木梓馬見月森蓮垂著眼,朝月森蓮後麵看去。
通道的遠處還能看見兩人的身影。
前麵的月森蓮正在想著什麼,拿著牛奶站在門口也沒有要進房間的意思。
“怎麼了?”出於禮貌和一些好奇,柚木梓馬先開口問道。
月森蓮走進房間:“沒什麼。”
柚木梓馬的視線停留在通道裡的背影。
判斷著是誰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說起來,她們都是普通科的。”柚木梓馬關上房門,回身看著月森蓮,“月野桑轉校來就直接參加比賽,很多人都在猜她之前是不是在國外讀書。”
月森蓮沒有回話,側些頭以示自己在聽。
“日野桑很努力呢,聽說之前還不會小提琴。”
“來的時候我問她,她也說才剛剛開始。”
“剛剛開始?小提琴不是隨便就能夠拉出旋律的。”
“比賽前從來沒有拉過小提琴,這樣的傳言我也有聽見過。”柚木梓馬的語氣輕鬆,如同隻是在分享著自己聽聞的消息,末了加上一些調侃,“也許真的是一位天才呢。”
對方的神情變了。
放鬆的狀態收緊些,不自覺地微微皺些眉。
沒有了剛進入房間時思索的平和。
不僅試探出了答案,還探出了些關於月森蓮本身的東西。
不過,好像將對方還算不錯的夜晚破壞了啊。
柚木梓馬並沒有心裡負擔地走向沙發,拿起聽見動靜時正在看的書。
第一場比賽將參賽者的實力展現得差不多。
誌水桂一與冬海笙子是實力和潛力並存的一年級新生。
二年級裡,月森蓮和月野菜菜子擁有突出的實力。
但日野香穗子——
不,應該是普通科的這兩個人,存在得像是來攪亂局麵般。
日野香穗子的出現是普通科的某種信號。
而月野菜菜子的存在,讓日野香穗子在比賽上失禮的行為成為普通科的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