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丘也不多言,隻是吩咐身側少年,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李媽媽好眼色,一溜煙跑去福壽堂報信。
喬清舒送葉青丘還未行至垂花門,就被喬老夫人迎麵堵住,滿臉哀愁的上前做勢要跪,身旁好幾個嬤嬤丫頭攙扶不住。
“葉先生慈悲,還望指點一二。”
一旁的喬清舒冷笑不已,兒媳死了都沒下床,這會子聽聞侯府氣數將儘倒是有力氣爬下床了,還真是隻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撬起這尊大佛。
眼底狠厲一閃而過,不趁機好好宰你老太婆一頓,都對不住菩薩。
眾人在垂花門處好一頓拉扯,喬老夫人哭天抹淚做足了戲,喬家奴仆跪倒一片,葉先生眉頭微蹙,百般推辭不成,這才勉為其難道,
“看在鎮國公白家的麵子上,我且幫你侯府看一看吧。”
眾人大喜,簇擁著葉先生在福壽堂坐定,喬老夫人更是拿出禦前進貢的極品毛尖配漢白玉茶盞來熱情款待。
屋內主子奴仆眾人無不殷勤備至,就連葉先生的徒弟也被眾丫頭圍住妥善安置,又是熱茶又是熱飯。
葉青丘拿著羅盤黑書好一頓觀測,又是垂眸又是皺眉,在屋內來回踱步。
徐碧雲挽著女兒柳婉兒的手臂,在一旁小聲嘟囔,
“真有這麼神不成?”
柳婉兒伸手壓住母親手臂,示意她不要多嘴。
滿屋眾人,數十雙眼睛都盯著葉青丘看,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許久,葉青丘緩緩開口,
“白氏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旺夫命格,嫁入你喬家本該助侯府百年興旺,可惜被白虎精作亂害死,如今吉星已亡,白虎猖狂,侯府怕是再難回天。”
喬老夫人登時眼前一花,心焦不已,揪得榻上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被皺成一團,
“白虎精?侯府什麼時候進了這等邪祟。”
葉先生撚須淡淡道,“怕是已潛入侯府多年,蠶食作亂,攪的侯府如今運勢支離破碎,不堪一擊。”
喬老夫人隻覺一陣熱血往喉嚨湧上,急火攻心,吐在帕子上,恨不得立刻揪出那邪祟弄死!
徐碧雲白眼撇嘴,小聲同柳婉兒嘀咕,
“還白虎精呢,這老道許是招搖撞騙來唬錢的。”
柳婉兒壓低聲音製止道,
“母親莫胡說,這葉先生可是少有的神人。”
母女二人的話細數落在了喬清舒的耳裡,她望著這對母女的身影,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一抹深沉笑意。
一旁靜默吃茶的蕭知節目光掃過,心道這侯府嫡女真有意思,端的是一張矜貴自持的臉,可這眼神卻好似要吃人一般閃著嗜血的光。
喬老夫人心係侯府運勢,忙探著身子問道,
“葉先生,這等禍事可有法子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