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怎麼聽說她家做法改運勢就花了五萬兩呢,怎麼對白氏這般刻薄,這老夫人真是說不過去。”
望著眾人吃驚不已的表情,喬清舒很是滿意舒坦。
前世喬清舒把喬家名聲放在第一位,什麼苦楚都自己默默往下咽,賬上虧空就自掏腰包貼補,也不願喬家在外人前跌份,喬家嫡女什麼都以喬家為重,到頭換來的是母女雙雙被算計作踐,慘死深閨!
如今她可不會這般蠢了,不是沒錢嘛,那就都抖落出來,大家都沒臉。
她纖細食指在杯口緩緩轉圈,漫不經心的衝著眾人道,
“不怕各位嬸子笑話,老夫人現隻給了我三百兩,若再不盯緊些,怕是母親頭七還沒過,銀子就被這喪良心的表姑母使完了。”
徐碧雲被個小輩訓斥成這般很是不爽,此刻也不顧什麼臉麵,起身硬氣回懟,
“大姑娘,你莫在我麵前拿主子派頭,我好歹是你長輩,我賣力幫你做事難道還不能落些好處了?如今雖你暫時當家,卻是說了不算的,回頭等我稟明了老夫人,該打該罰我自去領。”
陳姨娘也幫腔道,
“大姑娘,表姑母好歹是長輩,也該留些麵子的。”
喬清舒狹長的丹鳳眼狠狠掃了陳姨娘一眼,冷聲嗬斥道,
“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嘛。”
喬清舒姿態向來體麵端莊,從未給下人姨娘擺過臉色,故此侯府上下都覺得喬大姑娘是個仁慈好說話的。
如今這一記眼刀子過來,冷冽肅穆,屬實罕見,嚇得陳姨娘一哆嗦,再不敢說話。
眼神微眯,喬清舒壓下眼底滔天恨意,伸手怒斥徐碧雲,
“看你是個親戚,又有些年紀,我尊你一身表姑母。你卻忘了自己是誰,在喬家多年,怕是當自己也是主子了,不過是個客居的遠房親戚,對你好些竟蹬鼻子上臉,連我母親的治喪費都敢貪,你說我做不得主,我今日倒要好好讓你看看,我到底做不做得主!”
手輕輕一揮,早候在門外的幾個小廝立馬擁上前來,擒住徐碧雲的手腳,將她按跪在地。
喬清舒歪坐在圈椅上,冷聲吩咐,
“桂媽媽,你來教教她規矩!”
桂媽媽是白氏陪嫁跟過來的乳母奶娘,從國公府就跟著白氏,對白氏死心塌地,得知徐碧雲貪了白氏喪葬錢,立在一旁早已恨的牙癢癢,聞言立刻衝上前來,左右開弓,恨不得扇死眼前這沒皮沒臉的狗雜碎。
打的徐碧雲眼冒金星,滿口是血,嘴裡哭爹喊娘,狼狽至極。
喬清舒心頭泛起一陣激動,一股快意升騰至胸口,早就該如此!
她前世就是太要體麵尊重了,對這些本不值得寬容的賤人多次軟心忍讓,才讓這些賤人騎到她們母女頭上作妖。
早就該使出些雷霆手段震懾小人,一味的仁慈隻會招來得寸進尺的侵犯!
柳婉兒見狀,忙撲上前來護在母親身前,卻被小廝拖了下去。
福壽堂的耳目立刻稟報了喬老夫人,不多時眾人被傳至福壽堂。
徐碧雲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滿臉是血的撲在喬老夫人的榻前,哭天抹淚控訴喬清舒對她動用私刑。
“老夫人救我,大姑娘要殺我,您瞧我這臉被她打的,好歹我也是個長輩,她竟對我動手要將我打死,我當真沒命活了啊,老夫人您要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