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進院內還未走至正廳內,不堪入耳的聲音就從東廂房傳來。
眾人都嚇傻了眼。
喬清舒一個姑娘家立刻臉紅的背過身去。
這聲音誰聽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李普這樣的人精立馬明白過來,一張臉也登上黑了下來,原本和氣的麵容消失不見,滿目的鄙夷嫌棄,
“這裡不是喬家二奶奶的靈堂嘛?還是雜家走錯了?”
說罷就拿冷眼瞧著喬老夫人,那眼神冷的喬老夫人心裡直打顫。
聽到這聲音,喬老夫人嚇得臉瞬間就白了,眼神呆滯的往東廂房看。
她哆哆嗦嗦的無力辯白道,
“許是家裡的小廝在裡頭混鬨呢,回頭定要打死才好。”
一番話心虛無比,她知道裡頭是誰,那聲音雖有些變味,但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此刻她隻想能蒙混過關才好。
但白家人和喬清舒怎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舅母沈文英壓低了聲音佯裝不知內情地低聲怒斥道,
“喬老夫人,你家的奴仆小廝趁著主子不防備乾這齷齪事呢!今日可是頭七,這些混賬真正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裡,這要是不嚴懲,還真是沒了王法!”
白知寧眉頭也擰成麻花,怒斥道,
“狗奴才!喬家二奶奶頭七這些雜碎也敢在靈前乾這雞鳴狗盜之事,我立刻提出來殺了才好!”
一撩衣袍就踹門衝了漆黑屋裡,東廂房屋內頓時亂作一團。
尖叫聲,瓷器破碎聲,拳頭到肉聲,女子的哭喊聲,男子的求饒聲,聲聲入耳。
喬清舒站在門檻處,垂眸低頭聽得真切,嘴角於夜色中緩緩綻放出,真解氣,真暢快啊!
真是恨不得現在就飲上一杯熱熱的酒,好給此刻的一幕助助興哩!
白老夫人轉頭看見外孫女那一副爽翻了的表情,就也什麼都知道了,這外孫女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她嗔怪地瞪了喬清舒一眼,將目光迅速收回,也準備加入戰鬥。
白知寧此刻提溜著東廂房的兩人出來,一腳踹在膝頭,將奸夫淫婦踹跪在了白氏的棺木前。
喬濟州臉上被小舅子揍得烏青一片,嘴角留著血,低著頭正著急忙慌的提褲子。
徐碧雲頭上發髻散了大半,香肩半漏,心口挨了一腳,臉上也被扇了好幾個耳光。
兩人悉悉索索地跪在白氏靈前穿衣裳,動作顫抖且驚慌。
白知寧嘴裡邊踹邊罵,
“狗雜碎養大的下賤奴才!主子靈前也敢苟合,怕你們是活膩歪了,讓我看清你是誰,立刻亂棍打死丟去亂葬崗!”
說著將白氏靈前燭台端來,於昏暗中將喬濟州一直低著的頭狠狠拽的仰麵朝向大家。
燭光白晃晃的照在喬濟州臉上,他慌亂的想要伸手捂臉,但早已無處遁形。
白知寧此刻故作驚訝的嚷道,
“天爺啊!我以為是喬家哪個不要臉的渾蛋小廝丫頭在此處偷歡苟合,沒想到竟然是姐夫你!”
“我來瞧瞧這賤人是誰!”
沈文英憤怒的上前拽著徐碧雲的頭發,讓她也露了個臉,
“哎呦!這不是徐家姑母嘛!可真不要臉!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