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也未多問,先回屋中,換一身便服。/br洗洗手他才出來,一身農裝,粗麻灰布衣,挽起衣袖,坐在穀魚對麵。/br穀魚連忙起身,先給教宗大人倒滿酒,才給自己杯中斟滿酒。/br他雙手舉杯,先敬教宗大人一杯,二人喝下,開始邊吃、邊喝、邊閒聊。/br仍是教宗大人詢問,穀魚回答,話題多數是穀魚,最近修煉生活等瑣事。/br穀魚也未隱瞞,將翠雲穀所遇,以及自己身世等等,簡單講述一遍。/br教宗大人聽完,如老院長一般,八風不動,處事不驚。/br他隻是端起酒杯,與穀魚連碰三杯,皆是一口飲下杯中酒。/br教宗大人放下酒杯,穀魚起身斟酒。/br他才輕聲說道:“對於你父母之事,還需你找到真凶,為他們報仇,你身為天塵宮特使,天塵宮上下,自會鼎力相助。”/br穀魚連忙放下酒壇,起身向教宗大人,深深行個大禮。/br他才感謝道:“我先在此,替父母謝謝您,還有一件事,需要求您!”/br“彆站著,你坐下說話!”教宗大人向穀魚,輕輕招手,讓其坐下。/br教宗大人見穀魚,突然客氣,也不知他求什麼?/br“此事說來話長,也是為孤苦無依的弟弟妹妹們……!”/br穀魚坐下身形,輕聲講述一遍。/br穀魚要為那些遺孤的將來,開宗立派,給他們一個立身之處。/br他要給他們,一個安全穩定,棲身之所。/br以及穀魚稟明師門,師門同意他,開宗立派。/br師門還將風語山的一半,以成本價,半賣半送,以賀禮形式,轉賣給穀魚。/br他將購買風語山之事,詳詳細細,講給教宗大人聽。/br教宗大人聽完,沉思片刻,又與穀魚碰杯,喝下杯中酒。/br放下酒杯時,教宗大人輕聲道:“另一半風語山,也可以半賣半送,給你當賀禮。我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不涉及傷天害理之事,也不違背你的良心!”/br“您老不送風語山,您有事,我也可以辦啊!”穀魚連忙說道。/br教宗大人同意賣風語山,穀魚放下心來,踏實許多。/br“那不一樣,兩碼事!”教宗大人搖頭道。/br“您有事,隻管吩咐,若我能辦到,儘力去辦!”穀魚再次表示道。/br“此事不急,時機一到,再告訴你,你隻管放心,肯定是好事!”/br教宗大人怕他想太多,連忙出聲,平複穀魚內心猜想。/br教宗大人說完,隻是微笑輕敲空杯,穀魚有些尷尬,連忙起身倒酒。/br二人繼續一邊吃喝,一邊閒聊。/br至於風語山之事,教宗大人表示,書院按成本價賣,天塵宮也按成本價賣。/br到時三方簽字畫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br三方之人,再去燕京城虞部,重新錄檔歸屬權,穀魚得到地契文書既可。/br二人聊完正事,又閒聊開宗立派,修建宗門,開宗立派儀式,宗門管理等等事務。/br教宗大人講解很多,皆是身為教宗,經驗之談。/br二人吃喝閒聊,已是未正時分,整整過去兩個時辰。/br此時穀魚,怕耽誤教宗大人教務,連忙起身,收拾桌上殘羹剩菜。/br片刻間,他收拾乾淨,向教宗大人行禮,告辭離開。/br等穀魚離開不久,一道身影,閃身而至。/br那道身影,好似憑空出現在後院中,教宗大人,也嚇一跳。/br見是老院長,教宗大人隻是搖搖頭,有些無奈。/br他埋怨道:“每次來此,您老人家,就不能正常一些,是不是又偷聽許久?”/br“長孫小老頭,你真想好了,他能同意嗎?”老院長答非所問,意味深長問道。/br教宗大人,一邊請老院長坐下,一邊沏茶倒水。/br他才輕聲道:“還要看看,到時候再說吧!”/br“光沏茶啊……你倆喝半天酒,怪饞人的,我要喝酒,就喝你釀的酒,趕緊上酒!”/br老院長大大咧咧,坐在桌前,見教宗大人沏茶倒水,連忙很不見外道。/br“你師徒二人,差距怎麼那麼大,一個懂禮貌,又會來事!一個到這裡,總不見外,又不是您家!”/br教宗大人雖埋怨,但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自釀美酒與酒杯,為老院長斟酒倒滿。/br老院長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很是享受般,輕輕放下酒杯。/br他伸手示意教宗大人,繼續倒酒,方才開口道:“都是一家人,客氣就是見外!”/br“當年倆孩子,若聽話,踏踏實實,留在不老書院,或者留在天塵宮,也不至於被賊人追殺。最後家破人亡,留下孤苦伶仃的小魚,還差點夭折!”教宗大人,想起往事,有些遺憾道。/br“當年尋見小魚,見他瘦弱似骨,一身暗疾,長此以往,命不久矣。小小年紀,卻甚是頑強,不知疾苦,好似小大人般,我心如刀割啊!後悔當年,不該放任倆孩子胡鬨,若早些抓回書院,何止於陰陽相隔?”老院長望著天空,有些自責道。/br“那時您老,又不在燕雲大陸,我又事務纏身,不在山上。誰知倆孩子,偏要那時候隱居,又不打聲招呼,哎……一切皆是命。隻恨多年追查,並未找到真凶,不能為他們報仇!”長孫獨孤同樣望著天空,有些憂傷感慨道。/br“你我一大把年紀,還不如古戰那小子,活得通透,可惜修煉資質了!”老院長繼續輕聲道。/br“為民而戰,打下安居樂業的世道,又能維持多久?”教宗大人感慨道。/br“喝酒喝酒……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你準備好破境了嗎?”/br老院長說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下。/br此時教宗大人,端起身前酒杯,同樣一口喝下。/br他輕聲說道:“還需要一些時日,您飛升在即,有沒有把握啊?”/br“我也沒見過誰飛升,誰知道哪?到時候再看吧!”/br老院長並不將飛升之事,當一會事。/br反正他也沒見過,真正飛升的大能,一切都要他,修煉摸索前行。/br二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大多話題不是書院,便是天塵宮。/br要麼便是整個天下大勢,總之二人,以此閒聊助興,多喝幾杯。/br燕京城內,奇寶齋三層,穀魚早已布下一座隔絕陣法。/br穀魚與胡言,坐於茶桌前,桌上擺放著穀魚,贈送給胡言母親的禮物。/br穀魚將開宗立派,請胡言擔任商行長老之事,向他講完。/br胡言一邊沏茶倒水,一邊有些驚喜。/br他壓低嗓音,不敢相信般,小聲問道:“你真要開宗立派,不會開玩笑吧?”/br穀魚點頭微笑道:“千真萬確,並無虛言!”/br聽穀魚一說,胡言才敢相信。/br他隻是沒想到,短短幾年間,穀魚已是半步九境,想開宗立派,也無可厚非。/br“兄弟,讓我做什麼都行,隻是當宗門長老,以我這修為,隻怕會給你丟臉啊!”胡言有些信心不足。/br“言哥,可彆輕視自己,商行長老,又不需要出去,與人爭鬥。自然是能者居之,我相信你,肯定能勝任!”穀魚微笑道。/br“好,既然兄弟信我,那我也不再矯情,隻聽兄弟,吩咐便是!”/br胡言非常認真起身,向穀魚行禮,穀魚連忙起身還禮,他拉著胡言坐下。/br他將開宗立派後,宗門缺錢之事,如實向胡言,詳細講述一遍。/br胡言認真聽完,方才將奇寶齋,在各大城市,已開二十五家店麵之事,講給穀魚聽。/br穀魚一聽,也是心驚不已。/br短短幾年,他也沒想到胡言,利用有限財力,竟然開店二十五家。/br胡言這種經商之才,讓他有些意外,也讓他驚喜不已。/br二十五家分店,一年收益,肯定不少。/br不算宗門其他用度,就宗門數百人,一年吃穿住的用度,一年收益,綽綽有餘。/br穀魚驚喜之後,又與胡言,細聊一番。/br穀魚提出,他再給一筆費用,讓胡言放開手腳,大膽去經營。/br他與胡言聊完,已是申正時分,穀魚撤去隔絕陣法,向胡言行禮告辭。/br在胡言相送下,二人至店外,穀魚漸漸遠去,胡言方才回到奇寶齋。/br在燕京城內,轉上一圈,神識放開,確認無人跟蹤,穀魚才向城北,天監司而去。/br對於有些事,穀魚也該去天監司,向首座大人,如實相告。/br穀魚知道,內心受苦之人,不隻是人子,還有癡情之人。/br天監司內,穀魚在梁鐘事務處,取出禮物,放在桌上。/br他聲稱有要事,要拜見首座大人,卻未講是何事?/br穀魚怕梁鐘多想,便解釋此事,牽扯太大,梁鐘最好不知道。/br假如梁鐘知道的太多,對他反而不好。/br此時穀魚,也請梁鐘見諒。/br梁鐘也是明白人,知道穀魚,是為他好,雖覺奇怪,但他並未多問。/br穀魚跟隨梁鐘,已至葉姝書房,二人行禮,見過首座大人。/br穀魚傳音葉姝,想要單獨與她一談,聲稱關於故人之事。/br穀魚本以為葉姝,會讓梁鐘離開,與他單獨相談。/br葉姝卻開口輕聲道:“請放心,梁都統不是外人!”/br出乎穀魚意料,葉姝留下梁鐘,一起傾聽。/br細思片刻的穀魚,看看梁鐘與葉姝,首先沿著書房內,布置一座隔絕陣法。/br他再去掉易容術,露出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