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變大的火苗,瞬間變小,仍如黃豆大小一般。/br那火苗忽然間,奇快無比,自動飛回紀雨馨眉心內。/br其他人一看,很是詫異,同時看向紀雨馨,看得她有些不知所措。/br“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空相師太收回佛光,右手佛禮,左手撚著一串佛珠,輕聲佛語道。/br“下麵還有一個墓穴,陰氣極重,我想下去看看,毀掉墓穴,免得再生其他邪魔!”穀魚開口說道。/br“我隨你下去,以免再生變故!”空相師太輕聲說道。/br穀魚有些顧慮,卻委婉道:“空相師叔,還請您護住他們,我和紀師姐下去看看,若無意外,你們再下去!”/br空相師太聽他一說,想到紀雨馨,那黃豆大小的火苗,厲害之處,便不再強求。/br此時空相師太,當場點頭同意。/br穀魚走至宇文煙的棺槨前,用力一推,毫不費力,推開棺槨。/br眾人手持火把,上前一看,下方竟然有一個圓洞,足有半丈寬。/br此時眾人,隻見打著火把的穀魚,首先跳入圓洞中。/br紀雨馨緊隨其後,跳入圓洞中。/br下方足有十數丈深,很快二人落地。/br此時紀雨馨身前,那黃豆大小的火苗,已護在二人身前。/br火苗繞著二人全身,快速轉動著,護住二人。/br十數息後,穀魚大喊一聲:“都下來吧!”/br聽他一喊,上麵八人,便知下方沒有危險。/br八人打著火把,先後飛身而下,空相師太最後躍下。/br當眾人看見洞中大墓時,不免有些心驚。/br此墓竟然比宇文煙之墓,還要大上三倍。/br可是墓中,除了早已風化的瓶瓶罐罐外,中心位置,隻有一具巨大的石棺。/br其它什麼都沒有,墓中陰氣濃鬱成度,讓眾人感覺發冷,如冬日冰天雪地一般。/br此時穀魚與紀雨馨,站在石棺前觀看,八人連忙飛身至石棺前。/br眾人隻見石棺,並無任何雕刻的文字,石棺蓋已被打開,有一尺的縫隙。/br皇甫少決本想上前,推開棺蓋,卻被穀魚攔住。/br穀魚將火把遞給皇甫少決,他伸出雙手,用力一推,推開一半棺蓋。/br皇甫少決手持兩個火把一照,眾人圍上一看,棺槨中有一具屍骨,早已化成碎骨。/br棺槨之中,也沒有其它東西,眾人一看,方才鬆口氣。/br眾人見此,未再多看,他們手持火把,又在大墓各處察看。/br他們同樣未發現墓中,有任何文字記載,也無值錢之物。/br大墓之中,除陰氣很重外,沒有任何異常。/br穀魚與空相師太,商議一番,決定毀去此處墓穴。/br要不然墓穴中,陰氣加重,以後又不知何時,再生其他邪物?/br穀魚在大墓中,布置一座爆破陣法,其他人跟隨空明師太,飛身出洞。/br他們又回到宇文煙的墓中,穀魚蓋好石棺,方才飛身出洞。/br在宇文煙大墓中,穀魚同樣布置一座爆破陣法。/br他又布置好連接陣法,將上下兩墓中的爆破陣法,快速連接上。/br穀魚取出一枚閒置的空間戒指,將三具屍骨,以及其他普通棺槨,收入其中。/br他將宇文煙棺槨中,一些碎衣物等,也收取一些。/br宇文煙墓穴中,那些值錢物,穀魚全部收走。/br穀魚全部交給空相師太,讓她換成銀錢。/br好用這些銀錢,將來補償那些受害人的家屬,以及埋葬死者所用。/br做完這一切,穀魚方才與眾人,向墓道出口走去。/br穀魚又在墓道內,布置十數座連接陣法,與墓中的爆破陣法相連。/br此時眾人,從墓門處飛出,已至山穀中。/br穀魚在墓門處,再次布下一個引爆陣法,和墓道中的陣法相連。/br等相連完畢,穀魚向眾人揮揮手,眾人飛身而起,向遠處快速而去。/br此時穀魚,卻在墓門處,很快啟動引爆陣法。/br他立刻飛身而起,向雲夢縣方向,快速飛去。/br穀魚身後,突然沉悶坍塌之聲,瞬間響起。/br山穀之內,那些山石土層,立刻塌陷,很快形成一個巨大深坑。/br等穀魚雙腳落地,已至眾人身前,回頭一看,遠處彌漫著許多煙塵。/br此時早已天亮,已是辰正時分。/br眾人飛身,回至雲夢縣城,黃一楓自覺與眾人分開,向西城水月宗駐地而去。/br空相師太帶著穀魚等人,先至城中,一家棺槨店,購買四具棺槨。/br他們又去鐵匠鋪,購買一些鋤具等物。/br九人再去一家壽衣店,買上一些壽衣,一些紙錢,還有一些送葬之物。/br八人隨同空相師太一起,又向雲夢縣城外,東北方向,飛身而去。/br在離城十裡外,一片丘陵地帶,空相師太選定一處風水寶地。/br那風水寶地,背靠矮山,麵向正南方向的海麵,整日有陽光照射。/br此處作為宇文煙妻兒與其母,還有那些墓中,陪葬之人的墓地,再好不過。/br穀魚帶著七人,開始挖墓坑,足足花費數個時辰,方才挖好數百個墓穴。/br他們將三具白骨,穿衣之後,放入三個新棺槨中。/br穀魚將宇文煙的碎衣物等,放入一件壽衣中。/br穀魚再將此壽衣,放入一個新的棺槨中,算是宇文煙的棺槨。/br每個墓坑內,放入一具棺槨,空相師太便在墓坑前,雙手合十,口念往生咒。/br她給每位死者,超度一番。/br穀魚等人,再鏟土將棺槨埋好,很快一座新墳生成。/br直至未正時分,數百座新墳立起。/br每座新墳前,燒著紙錢,擺放果脯,插著三柱香。/br宇文煙一家四口,埋在數百座新墳的中心位置。/br數百座新墳,並無碑文。/br按空相師太所講,立不立墓碑,有沒有碑文,也無所謂。/br人死如燈滅,沒必要讓人,再去打擾他們。/br空相師太最後,再念一遍往生咒,眾人才隨她一起,向雲夢縣城,飛身而去。/br空相師太還要派人,向官府道明白骨慘案起因,以及處理一些事務。/br空相師太要讓官府,出麵安撫人心,派人處理受害者的後事。/br回城休整一夜,次日一早,穀魚帶著七人,向空相師太告辭。/br空相師太送給他們,八匹快馬。/br眾人一番客套後,互相行禮辭彆。/br八人上馬,離開雲夢縣,繼續前往水月島西岸。/br八人騎在馬上,並未著急趕路,互相閒聊。/br此時皇甫少決,有些鬱悶道:“按說聖光,也能克製陰邪之氣,為何我施展光明功法,卻對陰邪之氣,沒用哪?”/br見無人回答,騎在馬上的穀魚,沉思片刻,輕聲解釋道。/br“無論是光明功法的聖光,還是佛家功法的佛光,以及雷電功法的雷電,全部來至恒古人族,對太陽之火的感悟,衍化而來的功法。每種功法,修煉至極致,聖光、佛光、雷電等物,既能轉化為火,也能轉化為光,焚燒一切,照亮黑暗!”/br聽穀魚一講,紀雨馨好似明白一些,騎著快馬,立刻釋放出豆大的九幽冥火。/br紀雨馨一念之間,九幽冥火瞬間變成一把光劍,光亮剌眼之極。/br緊接著光劍,又變成一團西瓜大小的火團,炙熱似要燒毀一切。/br然後那火團,又變成豆大的九幽冥火,陰冷如萬年寒冰一般。/br九幽冥火,不管如何變化,卻無法傷及紀雨馨絲毫。/br此時元明暘,有些疑惑,連忙問道:“師妹,這是什麼火焰,怎麼如此厲害?”/br穀魚早已囑咐過紀雨馨,不可說出火焰真實名稱,以免引來大修士窺視。/br加上紀雨馨,煉化一絲太一神水,那九幽冥火,早已變成無人認識之火。/br所以她才敢當著空相師太,以及黃一楓的麵,使用九幽冥火,克製住宇文煙。/br紀雨馨見大師兄詢問,也是假裝不認識般,開口回他。/br“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火焰,還是在仙靈宗秘境內,偶然所得,被它認主?”/br其他五人一聽,瞬間不淡定,能被火焰認主,這分明是靈火。/br能滅殺大宗師巔峰期的鬼修,此火算是火焰至寶。/br隻可惜靈火認主,認可主人特殊體質。/br修行界億萬修士,就算有人,有此奇遇,那也不一定會被靈火認主。/br五人深知,就算大修士,想搶紀雨馨的靈火,那也不一定能煉化靈火。/br反而大修士,很大幾率,會被靈火燒成灰。/br五人當場,恭喜紀雨馨得此靈火,紀雨馨也不好意思,連忙謙虛一番。/br她聲稱隻是運氣使然,傻人有傻福,得此靈火。/br此時皇甫少決,再回想紀雨馨,之前演示靈火的三種變化,好似明白一些。/br皇甫少決騎在馬上,向穀魚行禮謝道:“多謝特使大人教誨,我一定深研光明功法,感悟太陽之火!”/br對於穀魚,是天塵宮的特使,幾人之間,早已不是秘密,自然沒人驚訝。/br皇甫少決對穀魚稱呼,他們也常聽,早已習慣。/br閒聊間,納蘭明月還在想宇文煙,太子府慘案。/br她有些感慨道:“假如宇文煙繼位,尼羅國又是另一番風景,可惜被親兄弟,算計篡位,權錢真是人性的試金石啊!”/br“人比鬼可怕,鬼還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花清風輕聲歎息道。/br“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澹台玉清不以為然道。/br麵紗遮麵的葉鴻靈,輕輕搖頭道:“也不儘然,我相信世間,大多數人,雖處於絕境,仍然以善為本!”/br穀魚聽葉鴻靈一說,同樣突然感慨道。/br“見過饑寒交迫,不偷街店饅頭的乞丐;見過一身傲骨,販賣字畫,不肯同流合汙的書生;見過路見不平,一劍斬之的武者與修士;見過為富卻仁,施救難民的富商;見過心係百姓,身居高位的官員!這世間,總有許多美好,如春風暖陽,沐浴世間。”/br大家沉思時,納蘭明月一臉微笑,看向穀魚,輕聲自語道。/br“看儘人間醜惡,其心依然善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