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一心隻想著如何戰勝對手，因此領悟的便是可以在戰鬥中不斷提升的戰意。
如今想要突破，理應凝聚的是戰勢。
但劉燁並不滿足於此，他想更進一步，凝聚出真正的無敵勢。
隻是想走出這一步並不容易。
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凝聚出無敵勢的卻屈指可數，唯有霸王一人而已。
就連闖出草原殺神名號的呂布，也未能凝聚出真正的無敵之勢，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以殺意凝聚出殺神勢。
無敵勢這玩意，可不是你自認為天下無敵就能凝聚出來的，而是真正意義上做到同階無敵的程度才行。
原本劉燁是想借黃巾之亂的最終一戰會一會天下英豪，看看能不能借機將無敵勢凝聚出來。
不過經過跟自己的鏡像身一戰，劉燁發現似乎不用那麼麻煩了。
一旦憑借自身實力正麵打敗鏡像身，便有極大概率凝聚出無敵勢。
畢竟說到同階無敵，還有什麼比打敗自己的鏡像身更有說服力？
“有意思，想拿我當磨刀石，就怕你這把刀不夠利。”
鏡像身似乎看出了劉燁的打算，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就差直接說劉燁不自量力了。
劉燁沒有搭話，行與不行，要打過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燁已經記不清跟鏡像身打了多少回合，想來一千回合是有的。
若非此方世界有些特殊，怕是這一整座山峰都得被打崩。
“看來，你不行了。”
此時劉燁大戟上的金光變得有些暗淡，這是精神力不足的表現。
反觀鏡像身，金光依舊是那般熾盛，一如剛開始那般。
然而此刻劉燁卻是突然笑了：“你終歸隻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死物罷了。”
“什麼？”
鏡像身有些詫異，不明白都到這個地步了，劉燁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至於劉燁說的話，他隻當是一種嘲諷，壓根沒放在心上。
“武道意誌，說到底還是跟意誌有關，你一個空有精神卻無靈魂的傀儡，又豈能明白武道意誌真正的強大。”
劉燁話音剛落，就見原本暗淡無光的戟刃，在這一刻突然好似燃起了大火，一道遠比之前還要熾烈的七彩神光猛地爆發而出，穿破了雲層，更打碎了鏡像身的自信。
“這一戟，送你上路！”
嗡！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定格，唯一還能動的，隻有劉燁以及手中那杆散發著七彩神光的大戟。
戟刃劃破虛空，劉燁與鏡像身擦身而過。
哢哢哢！
鏡像身緩緩轉身，體表逐漸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你贏了……”
砰！
鏡像身瞬間炸裂，接著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到劉燁體內。
下一秒，一股恢弘浩瀚的氣勢自劉燁體內凝聚而出。
哪怕隻是初生，卻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凜然之威。
無敵勢，成！
與此同時，一道係統提示也在劉燁腦海中響起。
“叮！檢測到你的技法境界突破到勢境，達成王者成就【技法之王】，獲得獎勵：鎮天碑”
還不待劉燁有所反應，眼前的場景再次一轉，
等劉燁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依舊端坐在龍裔背上，正在朝著皇甫嵩的營地進發。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好似是一場夢。
此時再看識海，原本由武道意誌化作的金色戟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全身散發著七彩神光的人形虛影。
隱隱間，可以看出那虛影跟劉燁有八分相似。
之所以說八分，是因為氣質上的不同。
相比劉燁的儒雅隨和，那道身影給人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張角，你的大禮我收下了。”
劉燁抬頭望天，眸子中多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不知道張角此舉究竟有何深意，是真的打算利用鏡像身來代替他的存在，還是另有圖謀。
但不管怎麼說，若沒有這次跟鏡像身戰鬥的經曆，他想凝聚出無敵勢無異於癡人說夢。
唯有真正懂得了何為無敵，方能明白凝聚無敵勢的難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角此舉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
昂！
突然，手中黑龍戟發出一道顫鳴，從那聲音中，劉燁竟聽出了一絲喜悅的情緒。
劉燁一愣，難道……
此時黃忠也看了過來，作為曾經擁有過射日弓的他，太清楚黑龍戟現在的情況，那是神兵誕生靈智時特有的情緒波動。
“恭喜主公喜獲神兵！”
聽到這話，劉燁臉上也是露出笑意。
事實上，黑龍戟陪他南征北戰這麼久，可謂殺敵無數。
靈性應該早就達到了大圓滿才對。
之所以遲遲沒有誕生靈智，歸根到底還是劉燁拖了後腿。
黑龍戟與劉燁靈魂綁定，可謂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如今劉燁成功踏入武道天勢，黑龍戟也順理成章地破開那層瓶頸，成功誕生出了靈智。
自此，黑龍戟便真正擁有了靈魂，不再是一件死物。
真實之眼開啟，黑龍戟的屬性隨之映入眼簾。
【靈?黑龍戟】（金）
【材質】：60%百煉龍紋鋼?靈，40%天外隕鐵?靈
【重量】：斤～斤（可自行調節）
【靈性】：圓滿
【靈智】：初生
【特性】：啟靈、輕重隨心、堅不可摧、噬魂奪魄、變化隨心
可以看到，在黑龍戟的材料後麵，都多了一個靈字後綴。
這說明直到此時，黑龍戟才真正激活了隱藏在這些靈鐵深處的靈性因子。
在這種情況下，黑龍戟無論是硬度還是能量傳導度，都產生了質的變化。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之前劉燁將血氣灌入黑龍戟，多多少少會存在一些損耗，而且對黑龍戟本身也會造成一定影響。
但現在不同了。
此刻再灌入血氣，不僅不會出現損耗，還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幅，一份血氣可以發揮出兩份血氣的效果。
除此之外，血氣也不再對黑龍戟產生不良影響。
如果將血氣看成電子，那黑龍戟就是導體。
之前的黑龍戟因為存在電阻，因此電子經過時難免會發熱。
如今靈性全麵釋放，相當於變成了超導體，再也不用擔心血氣會侵蝕黑龍戟本身。
黑龍戟另一個變化就是又多了一個變化隨心的特性，這是所有金色神兵共有的特性。
簡單來說，就是以後黑龍戟可以任意幻化大小，甚至化為虛無形態融入靈魂都行，類似於當初射日弓跟黃忠靈魂綁定時的狀態。
“不錯，雙喜臨門。”
試著將黑龍戟融入靈魂，劉燁接著看向另一個收獲。
正是達成【技法之王】成就後獎勵的鎮天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