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雖然為人剛正不嗬,但也不傻。
當今天子是什麼尿性,他再清楚不過。
這種觸黴頭的事,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這老家夥……”
皇甫嵩心中暗罵,隻能轉移目標“公偉,你以為呢?”
“我覺得盧大儒所言有理。”
朱儁也是深諳踢皮球之道,回答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說了跟沒說一樣。
“劉將軍,不知你覺得左道長此舉如何?”
見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劉燁也是一臉懵逼。
不過沒辦法,誰讓在場除了皇甫嵩、盧植、朱儁,就屬他地位最高,問到他這也情有可原。
至於董卓,他雖然是涼州刺史,但屬於文職,在軍中的職位也就是個中郎將,自然無法跟劉燁這位平北將軍相提並論。
沉思片刻,劉燁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左慈:“左道長,在下有一言想請教道長。”
聽到這話,左慈緩緩睜開眼。
在場眾人中,也就兩個半人能引起他的重視。
其中劉燁和董卓算兩個,而站在劉燁身後充當護衛的黃忠則算半個。
黃忠雖然也擁有神形態,但終歸隻能短暫進入,跟劉燁和董卓這種永久形態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當然,若是黃忠能重新掌控射日弓,那就得另當彆論了。
一件紅色品質的神兵,其恐怖程度不下於一位二品真人。
“將軍請說。”
左慈語氣平淡。
“道長可知,一旦調動國運破陣,將會讓大漢走向滅亡!”
劉燁直接點出了這一弊端。
這老家夥故意不說,顯然也是沒安好心。
“這……”
左慈也是沒想到劉燁竟然知道調動國運的後果。
按理說,能知道這一秘辛的,除了他們幾個老家夥,應該沒其他人了。
難道,此子身後還有高人輔佐?
正在左慈驚疑不定之際,聽到這話的皇甫嵩也是忍不住瞳孔一縮。
好家夥,幸虧沒有稀裡糊塗地答應下來。
這要是聽了左慈的話向陛下進言,而且陛下還同意了,那事後彆說他了,怕不是連九族都沒了。
畢竟嚴格來說,這已經跟造反沒什麼區彆。
想到這,皇甫嵩也是一陣後怕,接著便一臉不善地看向左慈。
這老家夥心也太特麼黑了。
被拆穿小心思的左慈,倒也沒有太過尷尬,開口解釋道:“調動國運的確有傷國本,但若是任由劫氣蔓延,整個大漢都將民不聊生。
貧道也是心係蒼生,並非故意隱瞞,還請諸位見諒。”
說著再次躬身行禮。
眼見一位二品真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眾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我等便向陛下闡明其中利害,至於結果如何,就交給陛下自行定奪,不知皇甫將軍以為如何?”劉燁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老實說,劉燁並不反對這個對策,隻是看不慣左慈拿他們當槍使罷了。
相比大漢國運,黎民百姓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
隻是劉宏會不會這麼想,就不知道了。
“劉將軍言之有理。”
皇甫嵩欣然同意。
這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以他對陛下的了解,能同意就怪了。
不過相比之前直接進言,這種澄清利害關係的進言方式明顯要好上許多。
相比被罵上一頓,總好過事後被株連九族。
隨後,就見皇甫嵩轉身拿出一方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木盒。
打開後,裡麵是一卷空白聖旨。
其上金光繚繞,透著一股至高無上的韻味。
“臣,皇甫嵩,有要事稟告陛下。”
皇甫嵩雙手捧出聖旨,態度極為恭敬。
下一秒,就見空白的聖旨上緩緩浮現一個“講”字。
顯然,這是一卷專門用來傳遞信息的聖旨。
沒敢耽擱,皇甫嵩立馬將目前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同時也加上了左慈的應對之策。
空氣一時間陷入了安靜,在場眾人都死死盯著聖旨,等待最終的答案。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行行文字在聖旨上浮現而出。
待看清其中的意思,在場眾人都是麵露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