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枝領著陶小娟回到了自已的彆墅裡,陶小娟的眼前一亮,一幢漂亮的小樓展現在眼前,三間三層,上麵蓋著紅機瓦,外牆貼著白瓷磚,底下一米五高貼著大理石,鋁合金窗戶,做了不鏽鋼防盜網,正門前做了風雨陽台,兩根花崗石圓柱頂著二樓,三樓的陽台,陽台頂上的邊簷蓋著琉璃瓦,向外伸出的翹角象鹿角,使整幢樓房顯得豪華氣派,風雨陽台順著牆麵向兩邊呈八字形伸開去,小轎車可以直接開到大門口,對著正門是花崗石台階,車道和牆、台階的空地是花台,這樣的房子和以前的棚子相比,真有天壤之彆,進得防盜門,雪白的牆壁,做的乳膠漆,所有的牆沿都用陽角線條包了,然後用石膏粉、802膠水拌成的漿粉刷,棱角分明,線條筆直,比學生做的幾何作業還要整潔,牆體與天花板的結合部用石膏線條鑲嵌了,精美的花紋叫人一看心曠神怡,堂屋的天花板上裝著水晶燈,把屋子照得流光溢彩,正中牆上掛著偉人的巨幅畫像,另一麵牆上貼著中國地圖和世界地圖,地上擺著實木沙發、茶幾,牆角裡擺著青花瓷缸,裡麵栽著米蘭,淺黃色印有水仙花的落地窗簾,房裡的壁燈,嶄新的家具、電視機、程控電話……,陶小娟看了,說:“這座房子的建築技術還是很不錯的喲。”葉青枝說,
“是啊,彆看華強經理平時言語不多,考慮問題卻相當深遠,你說他提出了一個什麼建築理念?他說,速度要學深圳的,質量要學皇宮的,爬橋村的彆墅建成以後,要六百年不落後。為了達到這一目標,他聘請了一名建築工程學院畢業的大學生負責設計,設計的圖紙請專家論證,然後精心施工;聘請了一名裝潢設計師,所有的材料都選用上等品。建成的彆墅都說比城裡鴿子籠一樣的房子強多了。”陶小娟說,
“以後,互聯網牽到村裡來了,安一台電腦,和外界聯係就更加方便了,那樣一來,就和城裡沒有什麼區彆了。”葉青枝笑著說,
“城裡的條件還是要好一些。”陶小娟說,
“到時候買一輛小轎車,半個小時就進了城,城市和農村就聯成一體了。”太陽能熱水器中的水溫不夠,葉青枝插上電源,陶小娟說,
“到你的車庫去看一看”,葉青枝領著她出了大門,走下十九步台階,打開門,底層有三間,一間準備停車,一間收藏農具,一間作儲藏室,葉青枝說,
“我們農村的土包子也潤一下洋味,專門留有一個窖池,收藏白酒和紅酒的。”陶小娟牽著她的手笑了,
“葉書記耶,你要過上女皇的生活了!”葉青枝笑了,說:“我有一顆把爬橋當成國家來建設的心,但是沒有把自己當成女王的膽。皇位,是世襲的,這樣的體製,我們共產黨肯定不會允許,人民也更加不會答應,你說是不是呢?”陶小娟笑著回答說:“你這個支部書記有總統一樣的胸懷,是爬橋人民的福氣啊!”她們牽著手出了地下室,來到樓上,洗澡間裡太陽能熱水器的水溫已經上升到了48度,陶小娟先洗了澡,到三樓看了一下,三間大房隻是做了初步裝修,上到頂層,檁條安得很密,杉木椽皮一塊鑲著一塊,上麵蓋著油氈、機瓦,鋁合金門窗,不鏽鋼樓梯扶手,所有的做工都十分講究,整棟彆墅怕有三百多平方米,她下得樓來,葉青枝已經洗完了澡,倆人同睡在一張床上,華傑和葉青枝結婚的照片掛在床頭,敘起家常來,葉青枝問到,
“那一天你坐夏書記的車子回城以後,同夏書記談得怎麼樣?”陶小娟的牙齒咬著嘴唇,沉思了好一陣,才說:“你是指談工作,還是指談旁的麼事?”葉青枝望著陶小娟,說:“在彆人結婚的良辰美景,你們還談工作,談得起來嗎?當然是指談你們的婚姻大事啊!”陶小娟從床頭櫃上端上茶杯,喝了一口茶,回答說:“戀愛,我和夏書記談戀愛,我夠條件嗎?你也不想一想,夏書記是什麼人?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米七八高,不胖不瘦,去四川買黃泥巴,日曬夜露,餐風露宿,一個多月,在翠屏山下搞勞動,他身上的肌膚仍然是那麼光潔、白嫩,那是天生的,他是美男子,這是從身材長相方麵看的;再從他的精神層麵看,大學本科畢業,遇事從實際出發,集中群眾的智慧,製定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你看他為爬橋村製定的規劃,‘釀酒旅遊名村——爬橋’,這個位定得多麼準!他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金子一樣的心,對同事比親兄弟姐妹還親熱,還真誠!再從他的社會地位來看,他是縣委候補委員、鄉黨委書記。不論是從肉體的人、還是從精神的人、社會的人三個方麵分析,他都是人中豪傑,他是像常山趙子龍一樣的美人啊!我,拿什麼能夠同他相配呢?葉書記耶,聽老人講,在談婚論嫁時,女的不要攀龍,男的不要附鳳呢!夏書記,我怎麼敢高攀呢?”葉青枝靜靜地聽著,睫毛上閃著淚花,的的確確,夏雨晴是趙子龍一樣的人物,陶小娟的分析是獨到的,正確的,這樣優秀的一位男人自己沒有追到手,不是他不願意,也不是我不願意,是當的客觀條件不允許,自己才忍痛割愛……她回過神來,望著陶小娟,說:“小陶,你各方麵的條件也不差嘛。再說,你的身體內,至今還流著夏書記的血液呢!”陶小娟側著頭,回想著夏雨晴輸血救命的情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嫁給他,我是一百個願意的,曉得他是怎麼想的呢?”葉青枝說:“讓我去跟他談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在我的心目中,你們是蠻般配的。”陶小娟望著葉青枝,甜美地笑了,說:“葉書記耶,不是我說笑話,隻有你和夏書記才是天設的一對,地成的一雙啊,可惜,你們沒有成為夫妻,我真的好可惜你啊!”葉青枝搖了搖頭,說:“倆個人談戀愛,像電子打火一樣,有時候一下打出了火花,燒燃了,做出了美味的菜;有時候打得火一冒,熄了!也許是當時的煤氣不到位,或者是外麵的風太大……所以說,姻緣往往是擦肩而過,又叫人回望終生呢!”陶小娟瞪大著眼睛聽著,恨不得眼睛也幫忙,她拿了枕頭,來到葉青枝一頭睡下,說:“葉書記,那就請你跟夏雨晴說一下,把我的心意說到,我是真心愛他的!隻要他不嫌棄,我是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願意為他做好家中的一切,願意把夏丹撫養好,也願意把陳晚霞的媽媽照護好,更加願意為他生一個孩子!”葉青枝笑起來了,說:“看看,一下子把你急成了什麼樣子?”
“你還說我急,你真是騎馬不知步行人喲,我隻小你一歲,你都結婚了,我還不知道結婚是一個什麼味呢?”葉青枝按熄了床頭的電燈,拱進了被子中,陶小娟貼著她的耳朵問:“你說說,結婚是一個什麼味道?”葉青枝說,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想我告訴你?”
“真的想你告訴我,”陶小娟拉著她的手求著。葉青枝說:“第一次同一個男人在一起,很有點嚇人!”
“後來呢?”陶小娟追問著,葉青枝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糊裡糊塗,一下子……,夫妻過上了血肉交融的生活,就再也不願意分開了!”陶小娟渴望著,葉青枝回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