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倫則在一旁無語地看著這一幕,默不作聲。
喝酒的人,到最後總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誰也不服誰。很快,兩人的畫風就變了。酒囊已經不夠用了,奧列格直接把酒缸都抬了出來。
兩人麵對麵端著酒杯站著,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熱烈。奧列格挑釁地說:“好好,好小子!今天我怎麼也得把你喝趴下。”
胡迪毫不示弱地回應:“你不行的,你……喝不過我的。”
“來來來來!比比看,贏的一定是我!”奧列格舀了一杯子酒,舉起酒杯。
胡迪也跟著舀了一杯,挑釁地說:“乾杯!”
兩人就這樣進入了拚酒模式,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挑戰和自信。他們知道,這場酒局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比試,更是他們之間友誼和尊重的考驗。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山頂小屋裡,他們用酒來表達自己的豪情和勇氣,也用酒來加深彼此之間的理解和信任。
幾輪激烈的拚酒過後,奧列格終於倒地不起,胡迪勝出了這場酒局。胡迪晃晃悠悠地走向奧倫,他的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和微醺的醉意:“奧倫你看,我贏了!我贏了!”
奧倫有些應付地回答:“厲害厲害!”
然而,胡迪的話風突然一變,他跪在了奧倫對麵,帶著幾分醉意和真誠地說:“奧倫!你真漂亮!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愛上了你。”然後他舉起雙手向天一聲高喊:“奧倫!你就是我的女神!”之後撲通一聲也栽倒在地,睡了過去。
奧倫呆住了,這樣的示愛還是第一次碰到。她看著胡迪,心中既感到意外,又有些感動。儘管胡迪的舉動有些荒唐,但他的真誠和直率讓她無法忽視。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除了柴火的劈啪之聲,就隻剩下兩個大男人的震天呼嚕聲。半天後,奧倫笑了笑,罵了句:“討厭的醉鬼。”她起身給兩人都蓋上了毛毯,又給火爐添了點柴火。
在這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奧倫的善良和關懷讓這個小屋充滿了溫暖。儘管胡迪的醉態讓她感到無奈,但她知道,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朋友,將會成為她一生中難忘的回憶。
第二天,胡迪好像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他依然有說有笑,似乎昨夜的酒局和那番突如其來的告白對他來說隻是一場夢。然而,奧倫卻顯得有些不自然,不時閃躲著胡迪的目光,儘量不和胡迪對視。全屋就隻有她一個人感覺尷尬。
風雪依然沒有停歇的跡象。奧列格出去喂了馬,又抱了點木柴進來,之後無事可做,就坐下和胡迪二人繼續聊天。
奧列格問胡迪:“話說你為什麼想跟我學斧術啊?”
胡迪回答:“我想要變強。”
奧列格又問:“你又為什麼要變強呢?”
胡迪解釋道:“我想要幫小飛的忙。哦,小飛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總是會遇到很厲害的敵人,經常弄得全身是傷,而我太弱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奧列格有些不以為然地問:“你就為了這個?”
胡迪堅定地說:“我想要幫小飛,和小飛一起冒險。隻要幫上一點忙就好,不要再拖後腿就行。”
奧列格聽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讚賞的語氣說:“切,就為了這個!真是個單純的家夥。”
胡迪的回答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對朋友的深情和對冒險的渴望。他的單純和堅定讓奧列格感到一絲觸動,或許,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他年輕時的一些影子。
……
就這樣,時間在閒聊和拚酒中悄然流逝,第四天,風雪終於停歇,他們到了要分彆的時候了。
奧列格把馬牽給兩人,兩人鄭重地向奧列格道彆,然後轉身離開。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離去之際,奧列格突然下了決定。
奧列格大聲叫住了兩人:“等一下!那個小子,你可以留下來。”
兩人大喜,急忙回馬返回了小屋。
這片大陸的拜師並不需要繁瑣的禮儀,收徒弟,認下了便是認下了。之後胡迪和奧列格就是師徒相稱了。
但是奧倫沒有多作停留,她恭喜了胡迪後,當日便策馬離開了,因為她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胡迪雖然戀戀不舍,但也沒有辦法,分彆本就是人生旅途中的一部分。
之後,奧列格便馬上開始訓練胡迪。胡迪褪去了全身的盔甲,被奧列格帶著進入了鐵鬆林中。奧列格挑選了半天,指著一棵不大的鐵鬆樹道:“不準用技能和你自己的斧頭,用我給你的斧頭砍倒這棵樹。”
奧列格給的那斧頭就是一把品質普通的鋼板斧,胡迪答應一聲,不作他想,舉起斧頭便砍。然而,“宕”一聲低響,這一斧頭隻砍破了一點樹皮。
“繼續。”奧列格下令道。
胡迪第二斧用上了大力氣,一斧頭砍出。又是“宕”一聲,斧頭隻是又深入了一點。
“這麼硬?”胡迪有些驚訝。
奧列格淡然道:“砍倒這一棵樹,砍倒了搬回小屋,才能吃晚飯。”
胡迪是個實誠的性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任何爭辯或詢問,直接就不停地砍了起來。“宕宕”聲不絕於耳。
奧列格點了點頭,管自己回去了。他知道,胡迪需要通過這樣的訓練來理解斧術的真諦,隻有通過不斷的努力和堅持,才能真正掌握斧頭的運用。而胡迪的勤奮和毅力,正是他作為師傅所看重的品質。在這個鐵鬆林中,胡迪將開始他的斧術修行之旅,每一步都將是通往強者的必經之路。
第一棵樹,胡迪整整砍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見他喊累,或是中途休息。他果然老老實實地一口氣把樹砍倒。然後再拖著疲憊的身軀,把樹扛回了小屋外。
奧列格看到胡迪的努力和堅持,心中十分滿意。他準備了一大隻烤山豬和其他食物給胡迪。胡迪真是餓壞了,狼吞虎咽地把食物一掃而空,然後就呼呼睡去了。
奧列格看著胡迪熟睡的樣子,心中暗自點頭。
醒來後,訓練繼續,還是那把斧頭,還是那棵樹。奧列格讓胡迪先削掉樹枝,再剝光樹皮,然後再把樹砍成一段一段,最後再把樹段砍成木柴。這個過程用時就比較多了,奧列格沒有讓胡迪一次就要完成,而是每天從日出乾到日落,三餐可以吃,除了吃飯睡覺時間,其他時候都不準休息。當把這棵樹都處理完了,最後,磨斧頭。這便是一個輪回。
在之後的日子裡,胡迪就這樣一個輪回一個輪回地反複進行著。其間,斧頭砍壞了好幾把,奧列格便換給他一把,還是一樣的普通品質斧頭。但他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隻是默不作聲地認真執行著。
在鐵鬆林中,胡迪的身影逐漸變得堅定而有力。他的每一次揮斧,每一次磨斧,都是對自我的一次超越。而奧列格,則默默地注視著胡迪的成長,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終將成為一位真正的斧術大師。
前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