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聖魔都的另一世界中,魔界籠罩在一片幽暗與神秘之下。這裡,魔王約修亞高坐在一座堅固堡壘的簡易王座之上,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更加威嚴和神秘。
魔王約修亞一身戎裝,鎧甲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這套鎧甲曾陪伴他走過無數戰場,見證了他的英勇與勝利。此時,鎧甲之上還沾染著大片的血汙,那些都是敵人的血,是他戰鬥過的證明,也是他力量的象征。
這些血汙在鎧甲上形成了一幅幅抽象的圖案,仿佛在訴說著魔王約修亞的戰鬥曆程。
然而,這些血汙並未讓魔王約修亞顯得猙獰可怖,反而讓他英俊的外表更增添了幾分威嚴與霸氣。他坐在王座上,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在魔王約修亞的麵前,混亂公爵,一位同樣身著戎裝的高大魔族,微微躬身,向他的王稟告。混亂公爵的鎧甲上同樣沾滿了戰鬥的痕跡,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得意與自豪。
“吾王,這次的大勝,應該可以讓赤血部落的家夥們消停一段時間了。”混亂公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那是戰鬥後的疲憊,也是勝利後的喜悅。
魔王約修亞隻是微微嗯了一聲以作回應。他的臉上無悲無喜,仿佛這場勝利並未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波瀾。
混亂公爵繼續稟報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謹慎,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揭開一個敏感的話題:“另外還有一件事,吾王。在我們與赤血部落激戰之時,聖魔都那邊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尋常之事。據說,洪都拉的府邸遭到了刺客的襲擊。”
魔王約修亞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和難以理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洪都拉的府邸?在聖魔都之內,竟然還有刺客能夠襲擊貴族的府邸?暗影守衛都是乾什麼吃的?”
混亂公爵迅速回答,試圖平息魔王的怒火:“暗影守衛確實迅速采取了行動,洪都拉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魔王約修亞的表情並未因此緩和,他淡淡地回應,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挑戰的權威:“這並非問題的關鍵。像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在這座堅固的堡壘中,魔王的怒火如同無形的風暴,雖然平靜,卻蘊含著摧毀一切的力量。混亂公爵深知,這樣的失誤在魔王眼中是不可容忍的。聖魔都的秩序與安全,是魔王約修亞統治下的基石,任何動搖這一基石的行為,都將受到他的嚴懲。
混亂公爵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魔王的下一步指示。他知道,這次的刺客事件,將會引起魔王的高度關注,也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魔王約修亞並沒有如混亂公爵所預期的那樣大發雷霆。他的情緒很快平複,展現出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與自製。他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件事應該還有後續吧?”
混亂公爵迅速回答:“是,吾王。”他繼續稟報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刺客和幕後的黑手很快就被抓住並處決了。據說,他們都是人族的狂熱複辟分子。”
說到這裡,混亂公爵突然止住了話頭,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
魔王約修亞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挑戰的權威:“還有什麼,繼續說。”
在這座堅固的堡壘中,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混亂公爵深知,任何隱瞞或猶豫都可能會觸怒魔王。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稟報道:“吾王,在這件事上,洪都拉好像想要借題發揮,王後那邊有些頭痛,希望您能回去主持大局。”
“洪都拉!這個老狐狸!”魔王約修亞聽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他深知洪都拉伯爵的狡猾與野心,這個老狐狸每一次的動作都必定有著深層的意圖。他沉吟一聲,心中開始思考洪都拉伯爵行為背後的真正意義。
突然,魔王約修亞霍然起身,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頭覺醒的雄獅。他將身上染血的鬥篷猛力一甩,鬥篷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仿佛在宣告他的決心與力量。他沉聲道:“好!正好戰事稍歇,本王就回去見見這隻老狐狸!”
在聖魔都的美食公會裡,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輕輕地撫摸著倒在地上的豬頭勞倫斯的臉龐。他的眼皮微微顫動,仿佛在陽光的輕撫下蘇醒。陽光透過他的眼皮,像是一把溫柔的鑰匙,輕輕地刺激著他的瞳孔,喚醒了他沉睡的靈魂。
豬頭勞倫斯猛然睜眼,臉上的驚恐表情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像是從死亡的邊緣被猛地拉回。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映照著窗外那縷救贖的陽光。驚恐之後,一陣疑惑在他的臉上蔓延,但很快,這種疑惑被一種更強烈的情感所取代——興奮。
“我,我還活著,我沒死!”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劫後餘生的感覺如同甘甜的蜜糖,緩緩流淌在他的心間。他用力地呼吸著,每一次吸氣都像是重新獲得了生命。
隨後,豬頭勞倫斯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回,昨晚的遭遇如同噩夢般曆曆在目。他記起了那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幽靈”身影,那神秘而恐怖的存在。想到這裡,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那種恐懼仿佛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臟。
他迅速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身上仍然有些濕漉漉的褲衩,他的動作變得慌亂而急促。瘋了似的,他跑向房門,每一步都像是逃離死亡的追逐。他的手在門把上顫抖,急切地扭動,終於,“哢嚓”一聲,門開了。他沒有絲毫猶豫,以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衝出了房門,仿佛隻有離開這個房間,他才能逃離那個“幽靈”的陰影。
豬頭勞倫斯衝出房間,腳步沒有絲毫停歇。他的心跳如鼓,急促而有力,驅使著他不斷地向前。他穿過長長的走廊,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響,像是追捕者的腳步,讓他更加心慌意亂。他奔下樓梯,每一步都沉重而急促,樓梯的木板在他的腳下發出沉悶的響聲。
穿過大堂,他的視線幾乎沒有停留,那些熟悉的裝飾和擺設此時都變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直接光腳跑到了大街之上,腳下的石板路冰涼而粗糙,但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有逃生的本能驅使著他。
在大街上,他仍然沒命似地大叫大嚷著,奔逃著。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路上的行人都驚訝地望著這個瘋狂奔跑的男人,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像是在逃離某種無形的追捕。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肺部像是燃燒的火焰,但他不敢停下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儘頭,隻剩下那驚恐的回音在空中飄蕩。
在上城區和中城區的交接處,高聳的城門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標誌著兩個世界的分界。豬頭勞倫斯在這座巍峨的城門前,奔跑的勢頭突然戛然而止。他的身體被一名衛兵粗魯地一腳踹翻在地,他的雙手本能地伸出,試圖減緩摔倒的速度,但最終還是重重地跌倒在冰冷的石地上。
還沒等他從摔倒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支鋒利的長矛已經冷冰冰地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衛兵的眼神冷酷而嚴厲,他的聲音中帶著輕蔑和不屑:“上城區也是你這種賤民能闖的,找死不成。”
豬頭勞倫斯感到脖頸上的長矛鋒利無比,隻需微微一用力,就能輕易地結束他的生命。他的身體僵硬,不敢有任何動作,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死亡離他隻有一線之隔。
在絕望中,他驚恐地喊道:“我要找人!我要找洪都拉伯爵府的懷斯曼執事!”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迫切和絕望,希望能夠喚起衛兵的同情或至少是好奇。
然而,衛兵的眼神冷冽,絲毫不講情麵。他冷冷地回應:“你以為你是誰?想找誰就找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對於豬頭勞倫斯的請求毫不感興趣。
豬頭勞倫斯感到一陣絕望,但他知道,他必須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哀求道:“求求你們讓我見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和絕望,幾乎是在哭泣。
衛兵不為所動,驅趕道:“滾!再敢搗亂,這柄長矛就會刺穿你的心臟!”
豬頭勞倫斯繼續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有要事!這件事關乎伯爵!相信我,要是讓我見到懷斯曼執事,伯爵都會獎賞你們的。”
這衛兵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事情既然關乎洪都拉伯爵,他就不能不認真對待。他意識到,如果豬頭勞倫斯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忽視他的請求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此時,另一名衛兵建議道:“萬一真有要事,我們承擔不起啊。要不,我去伯爵府一趟。”他的聲音中帶著謹慎和責任感,顯然不願意因為疏忽而承擔風險。
這衛兵點了點頭:“好吧,你快去快回。”隨後,他又狠狠瞪著豬頭勞倫斯,威脅道,“萬一是假的,我們就把這豬頭穿成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告和威脅,讓豬頭勞倫斯明白,如果他想放棄,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豬頭勞倫斯沒有退縮,反而感激道:“多謝,多謝,我叫勞倫斯,報這個名字,懷斯曼執事就知道是誰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他知道自己終於有機會傳達那個重要的消息了。
兩名衛兵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交換著無聲的對話。他們都覺得,勞倫斯看來真的有要事。
其中一名衛兵,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情況的重要性。然後,他轉身向上城區的洪都拉伯爵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