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沈南知驀地明白了他的想法,她如果說不是,那麼後麵不回孟家就說不過去。
他就是這樣,她從來隻有被拿捏的份。
孟隨洲笑:“那天的事情我想的很清楚,你們女生愛搞什麼小團體,但是宴薇現在情況真的挺難的。”
沈南知艱難打斷他,“我們什麼關係,我有必要去針對她?但是如果她做了什麼,那就另說了。”
什麼叫惡言穿腸過,寸寸灼人心,她是體會到了,氣極而笑說:“孟隨洲,你在我這沒那麼大臉。”
“那就好。””孟隨洲沒了做菜的心思,看著鍋裡沸騰不斷的水,神色晦暗不明。
最終沈南知拿了行李上樓,雖然她不想承認被拿捏住了,事實就是如此。
沈南知最近睡眠一直不好,夢裡她手捧著鮮花,站在人群簇擁的禮台前,麵紗下的臉平靜而木然。
等待仿佛是她最擅長的事,就如同她擅長去原諒。
“他不會來了。”有人好心規勸。
沈南知一動不動,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相信他。”
“你真傻,他根本不在乎你。”
“是啊,他要來早來了……”
“他根本不想和你結婚。”
紛繁的議論將沈南知包圍,她固執又無力辯解,醒來時發現昨天忘記關窗,外麵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難怪那麼吵。
吹了一夜涼風,她是個體寒的,多加了件衣服還是覺得冷。
下樓看到孟隨洲運動完正在吃早餐,他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拉鏈拉到最頂,無處安放的腿從餐桌這側伸到那側,看到伸南知,他自覺屈起一些。
沈南知吩咐保姆給她煮一碗薑絲雞蛋,“幫我多加點糖。”
“小姐,你來那個了?”
“啊?”沈南知想想,也就這幾天,怪不得那麼怕冷,點了點頭。
她餐桌上坐下,位置在孟隨洲旁邊,為了避免尷尬,拿出手機胡亂地翻。
孟隨洲咽了一口粥,問她,“今天有時間嗎?”
“怎麼?”沈南知裝作尋常口吻。
“上次說帶你吃東西,今天我正好有空。”
“我要來那個了,身體不舒服。”沈南知剛好有理由,輕飄飄地擋回去。
孟隨洲側頭看她,以前就是重感冒沈南知都能拉著他去吃火鍋,這理由他顯然是不信的。
沈南知淡定得很,回了教授的信息之後,接到他的語言通話。
“這次錦城辦的展會挺大的,我這裡有兩張多餘的票,你今天有空去嗎?”
沈南知一向愛逛展覽,當即應下一會去拿票,早餐上桌,她吃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孟隨洲吃完也沒上樓,隨意往後靠坐在餐椅上,注意力全在側邊,沈南知隨意地紮了個丸子頭,幾縷發絲從腦後垂下,皮膚白皙又細膩,在陽光下呈現健康的光澤。
她吃東西嘴巴一鼓一鼓的,嘴唇上沾了糖水,亮晶晶的。
孟隨洲喉結滾了滾,想到了昨晚那個夢,後麵回房時,他又去洗了半個小時的澡才紓解。
“展覽離吃飯的地方挺近,我陪你去,然後去吃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