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孟隨洲問沈南知:“你剛剛要說什麼?”
他這過去勢必跟孟母鬨起來,沈南知終是無法置身事外,她嚴重言辭地說:“我要去展會。”
“展會有三天時間。”孟隨洲指出,“今天應該是趕不上了,明天再去。”
沈南知把票拿出來,絲毫不讓,“可時間是今天的。”
孟隨洲皺眉,語氣略微不耐,“票我幫你弄,可以了吧。”
“那我跟孟珵約好了。”沈南知哼了一聲,並不領情,“你是不是想說到時候陪我一起?”
“說到底,你這麼堅持是因為和孟珵去吧。”孟隨洲握緊方向盤,手腕上的根根青筋浮現,他撥通孟珵的電話,讓他到警局接沈南知。
那邊雖不知發生了什麼,還是同意了。
沈南知鼓著臉,腹部絞痛不斷,她幾次想開口看到孟隨洲那張緊繃的臉又把話咽了回去。
車子到達警局,孟隨洲下車進去,孟母正在和警察交涉。
“孟女士,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工作失誤給您帶來的困擾。”警察說。
“沒什麼,年輕人嘛難免衝動,但法律的底線就在那裡,人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才能成長,你說是不是?”孟母笑得和煦。
宴薇不服,這件事完全就是孟母針對她的,“好一個法律,算是被你們玩得明明白白,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們都清楚。”
孟母看向宴薇,依然一副微笑的模樣,“宴小姐,如今你家這樣,我要是你就識相一點,不該想的,早點放下比較好,免得招惹更多的麻煩。”
“阿姨,你一心讓隨洲娶沈南知,無非就是想讓他進公司,幫你爭股份。”宴薇道,“你們都這樣自私,有過問他的想法嗎?”
孟母看她不識趣,哼了一聲,“他不過拿你逗趣,你還把自己當回事了。”
沈南知跟著孟隨洲進去,正好看到這一幕,她不確定宴薇口中的“你們”包不包括自己。
“什麼逗趣的,她又不是鳥。”孟隨洲上前,站在宴薇旁邊。“還不快道歉,打人你還有理了?”
孟母看他這樣,就是要為宴薇撐腰了,一時間氣更不打一處來,“彆,我受不起,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這件事也不是一巴掌就能拍響的,既然不用道歉,就這樣吧。”孟隨洲雲淡風輕地把事情做了定論,又給林郝一個眼神,讓他帶宴薇走。
孟母上前,孟隨洲高大一個身影擋在那,“媽,以前是我爸,現在是我,可惜我不是我爸。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來操心我吧。”
“你……”孟母臉色又沉下去幾分,她勉強維持住維持表麵的平和,要不是今天得了一些孟父的風聲,她也不至於火氣控製不住。
如今又袒露在兒子眼前,她這個做母親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兩人這邊說著,沈南知麵色慘白,腹痛得如刀絞,門口又有人進來,她一看是孟珵。
孟珵發現她的異樣,加快了腳步走過去,“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