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楠靜靜看著窗外,似乎想要把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印在心裡。
陳瀚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緊緊抿著嘴唇。
朝夕相處了兩年,眼前女子對自己的好,自己能感覺到。
前些天的鬥寶,她甚至從家裡拿出天價的寶貝給自己用,這份情不可謂不重。
但是那種情誼,始終被自己歸類成了兄弟感情,至純至真,毫無摻雜。
直到聽到她要離開的時候,心裡這份情感,仿佛又變得無比複雜。
陳瀚不懂男女之情,這和他的出身有關。
自小破落的家庭環境,不允許他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些。
一時之間,他也陷入了沉思。
……
直到大巴車在京都博物館門前廣場停了下來,兩人才收起了各自心思,緩緩排隊下車。
剛從車上下來,陳瀚離得老遠,就看到了博物館的館長徐玉賓。
他主動迎了上來,和文物係的兩個老教授,緊緊握手。
“張教授,楊教授,有失遠迎了。”
今天學校帶隊來的,除了係主任郝書林,就是這兩位老教授。
張玉清和挺著大肚腩的楊誌走下車,享受著被大館長親自迎接的榮耀,麵如春風。
這時候徐玉賓看到了陳瀚,遙遙的招了招手。
“歡迎陳瀚同學啊,快來這邊。”
對於徐玉賓的熱情,陳瀚也有些意外,和他打交道無非就是一根琴弦的事,再說還不是他們博物館要買。
但麵子是彆人給的,自己也不好不接,點點頭,帶著寧欣楠走上前去。
徐玉賓對陳瀚的熱情,同樣也讓係主任郝書林和兩位老教授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暗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和博物館的人勾搭上了。
自從鬥寶事件後,兩個老教授就兩次三番的聯係過陳瀚,讓他去自己那裡報到。
誰知道這個家夥,電話裡說著好好好,始終沒有露麵。
去找郝書林要人,結果說是請假了……
今天,可算是把這小子逮住了。
張玉清稀疏的頭發,被風掀起,露出白花花的頭皮。
他抬手指了指陳瀚,沒好氣的笑道:“見你小子一麵這麼難,回頭我就把你調進我的工作室去!”
一旁挺著肚腩,戴著厚厚眼鏡片的楊誌,瞬間不樂意了:“老張你不厚道啊,我工作室正好缺人,要去也是去我那裡。”
楊老教授主要負責古玩修複的課程,這些年願意沉下心學習修複的人,越來越少,願意進他工作室的學生,每屆都鳳毛麟角,其中還有很多堅持不下去的。
陳瀚這樣的好苗子,誰不喜歡。
更不要說他還自帶流量。
一旁的郝書林卻是暗暗咋舌,這還沒畢業呢,兩個教授就搶著要人。
這兩個教授可都是研究生導師,這不等於說,陳瀚以後的文憑,研究生學曆是板上釘釘了嗎。
這得羨煞多少係裡的同學。
“外麵熱,先進館,我已經安排了講解員,帶著學生們在館內參觀一圈。”
徐玉賓想的很周到。
在他的帶領下,陳瀚和寧欣楠並沒有跟隨大部隊,反而跟在兩個教授的身後,隨著徐玉賓朝貴賓室走去。
走到一半,陳瀚就看到了正在館內參觀的另外一群不同膚色的年輕人。
他依稀記得,徐玉賓和自己提過一嘴,說是有個外國學生團今天也會來這裡參觀,看來就是那些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玉賓湊到陳瀚身旁,壓低聲音開口道:“陳瀚,不知道你對宗教類古文物有沒有研究?”
不等陳瀚發問,徐玉賓開口解釋道:“我知道你撿漏了兩件至寶,分彆是佛門和道門的,我猜你對曆史和宗教寶物肯定深有研究。”
“不瞞你說,今天來的那些人中,有一個是利瑪竇的後人,他拿著當年的一封家書,要求我們博物館,返還他老祖宗漂洋過海帶來的那本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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