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繼甲心跳驟然加速。
光是那件明成化鬥彩雞缸杯,如果鑒定為真品,絕對兩億起步。
那個煙鬥和那幅畫,雖然還沒有細看,但想來也絕對來頭不小。
田繼甲顧不上泡茶,戴上了一副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那個煙鬥拿起。
一番端詳後,朝陳瀚遞出個詢問的眼神。
陳瀚動手泡好茶,正自斟自飲,見狀輕飄飄地開口答道:“出自朱由校之手,應該算是他存世的第二件作品。”
“嘶!”
田繼甲倒吸口涼氣,眼神死死盯著煙鬥,抓起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看了片刻,他快步走到書架旁,抽出一本書嘩啦啦翻了半天。
然後又對著煙鬥繼續研究了起來。
半晌。
他終於抬起頭,一臉的興奮。
“是真品,真的出自明熹宗朱由校之手!”
“太珍貴了!”
“小陳大師,不客氣的說,這是國寶級的!”
陳瀚平靜的點點頭,又指了指那幅畫。
當田繼甲緩緩打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整整五分鐘,他的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盯著畫麵上“醜陋”的肖像。
“朱,朱,朱元璋造像圖!”
田繼甲的腦袋裡嗡嗡作響。
這兩件至寶的份量,每一件都不比雞缸杯要差!
“小陳大師,這種級彆的藏品,是不允許私下交易的,隻能上拍。”
田繼甲緩過神來,開口提醒道。
陳瀚點頭,“沒問題,交給你操作,儘快吧。”
聽到這話,田老板才放下心來,笑臉如花。
“得嘞,我今天就去申請,最近的一次秋拍。”
……
陳瀚離開了至真堂,就近找了個酒店補覺。
這一覺睡到天色擦黑,他才睜開眼。
洗了個澡,整個人恢複了精神。
今晚他要去一個地方。
古玩協會的於仁明於老板介紹的,一個地下賭莊。
王家的產業。
陳瀚眼中閃過一抹犀利的神色。
僅僅是王凡運被除名,王欽妮被停職,這還遠遠不夠。
王文銘有沒有被關進去,陳瀚絲毫不在乎。
隻是他爹王凡良依然逍遙法外,對自己來說,這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的雷。
暗殺自己的事,他既然能做第一次,就肯定會有第二次。
隻有徹底抹除,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但是王凡良出事王家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
要徹底將王家的根基撼動,他們才能消停下來。
第一步,就先從京都的地下賭場下手。
隻要這邊損失慘重,王家的資金鏈受到影響,網貸業務勢必會遇到麻煩。
到時,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像曹伯溫之流的掠食者們,就如鯊魚聞到血腥,定然會張開血盆大口。
王家京都的產業,必然被瓜分。
至於境外的那一部分,以陳瀚目前的能力,還威脅不到。
隻能先走出去,一邊壯大自己,一邊再想辦法。
出了酒店,他打上車就直奔今晚的目的地——
保來利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