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大這個人,還是很仗義的,對兄弟很好,除了有點財迷。”
“或許是以前窮怕了……”
“他有個小金庫,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打開欣賞一遍。”
陳瀚失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大家都這麼傳的,我偷偷去看過。”昆圖理直氣壯。
這倒讓陳瀚稍稍放下心來,人無癖不易與之交也,抓住彆人的喜好,才更容易走近對方。
財迷好辦,到時候觀察一下,對症下藥就是。
眼下,必須先穩住這個吳優成。
如果上來就對他動手,那德昂山寨勢必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自己就變成了一打二,局麵就被動了。
如果能穩住吳優成,先想辦法拿下德昂山寨,那樣一來,吳優成就不再是威脅。
三處寨子本就一衣帶水,自己占領兩處,一旦受到外來的攻擊,他應該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勢必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此時。
一輛同樣風塵仆仆的越野車,也行駛在這條蜿蜒起伏的顛簸山路上。
迎麵駛來,和陳瀚乘坐的吉普車擦身而過。
他並沒有在意,隻是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繼續和昆圖攀談起來。
……
此時。
華夏京都。
安靜的二層小樓,大隱於市。
辦公室裡,隻有啪嗒啪嗒木塊敲擊的輕響。
一道儒雅身影,坐在桌前,手裡把玩著兩枚棋子。
在他的對麵,立著一道筆直的身影,三十歲左右,雙目犀利,絡腮胡茬。
男子在老人麵前不卑不亢。
“季老,我的建議是跨境追捕,先將人帶回來再做進一步審訊。”
“那是你們特科的事,我隻等結果。”
“已經派人跟過去了,雖然金三角那邊的環境有些複雜,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老人很滿意,微微頷首。
“皇甫,來,陪我下一局。”
男人正是特科第一人,皇甫炎。
聽到老人的話,他倒也沒有推辭,大大方方在對麵坐了下來。
楚河漢界分明,雙方各自在棋盤上擺起了棋子。
老者淡然開口:“這次的事你或許認為我小題大做了。”
皇甫炎一愣,剛要否認,老人擺了擺手繼續道:
“寧世襄這個老夥計來找我下過一盤棋,明裡暗裡,在勸我罷手……”
這句話,就真的讓皇甫炎感到愕然了。
就連擺放棋子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直直望向老人。
“嗬嗬,棋盤上下,終究是差了層境界,寧神仙之名也就僅此而已了。”
老人逐子擺放,動作輕緩,口中循循善誘。
“皇甫啊,你記住,這個社會的運行規律就如這盤棋一樣。”
“馬日象田車直線,每顆棋子都自行其道。”
“沒有任何一顆棋子可以超脫其外。”
“而你們特科,就是為了維護這個秩序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