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虎?”
這個名字一出口,在場的大多數人露出茫然神色,顯然沒有聽過。
但老人徐雲茂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他轉頭看向孔玉金和範金鵬。
沉聲開口。
“這件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劉金虎同誌以特殊部門的身份調到滇省後,對各個考古文物單位都有監督權。”
“聽說劉傳龍是他親哥,也是靠著他的關係,坐上了博物館副館長的位置。”
孔玉金和範金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劉金虎,綽號老虎,那可是山海地質隊的人。
如果真是他在幕後以權謀私,動了手腳,那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徐會長,這事還得請你幫忙走流程,我和範局畢竟是在出差,不方便直接插手處理。”孔玉金沉聲說道。
徐雲茂點點頭,他雖然年紀大了,但身為當地考古協會的會長,對於這種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更何況,這事還涉及到本省的十幾件出土文物,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張廣善,馬上聯係你們副館長劉傳龍,讓他過來一趟。”老人聲音低沉,開口直呼張館長的大名,顯然是動了怒。
張廣善一臉忐忑的神色,欲哭無淚道:“徐老,兩位領導……劉副館長被臨時借調走了。”
“你這個館長是怎麼當的!”頓時,徐雲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斥出口。
他雖然退下來了,但官威仍在,依仗著年紀大,絲毫沒有給張廣善留麵子。
孔玉金聽到借調的事,眼中同樣閃過一抹不悅,“不管誰借調的,先讓他回來一趟,配合調查這件事。”
張廣善苦著臉道,“是劉金虎劉隊親自打的招呼,說哀牢山那邊的考古現場缺少人手。”
老人聞言皺起眉頭,衝著張大館長冷哼道:“哀牢山考古,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孔玉金卻是麵色微動,擺擺手解釋道,“哀牢山的古墓群發掘還在初期探查階段,暫時沒有驚動地方,徐老不必介意。”
繼而和範金鵬對視一眼,麵色愈發凝重起來。
這件事涉及到山海地質隊,明顯有些複雜了,一旦處理不好,後續的影響實在太大。
孔玉金還是決定先向自己老爺子取取經,聽聽他的意思。
當下便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然而當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
給範金鵬遞了個眼色,便讓眾人先行回酒店繼續召開茶馬古道研討會,博物館的這件事暫且擱置。
雖然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讓這位京都來的大領導態度忽然轉變,但既然人家發話了,肯定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
直到從博物館走出後,孔玉金一把將範金鵬拉到一旁,臉色焦急地開口道:
“出事了,哀牢山那邊的考古現場,死了十幾人!”
“嚇!?”
範金鵬瞪圓了雙目,一臉震驚,“孔老怎麼說?”
孔玉金沉著臉,愁雲滿麵,“他已經準備親自過來,讓我們先去盯著情況。”
……
而在此時。
陳瀚正在一處白牆灰瓦的院落中,打量著四周很有民族特色的建築群。
天井呈四方形,宅院中綠意盎然,周圍的建築高低錯落,韻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