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曹府。
曹伯溫正坐在客廳陪著曹大小姐吃早點,石海輕聲敲門後,緩步而入。
“曹爺,始終沒有動靜,不太正常。”
聽到石海的話,曹伯溫放下手中筷子,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你的意思,被他發現了?”
石海點頭。
“那小子的手段讓人匪夷所思,竊聽器被發現,也能說得過去。”
“得到有用的信息沒有?”曹伯溫聲音慵懶,寵溺地看了眼曹淩竹。
“吃飽了就去背書吧,公孫老先生可是好不容易才答應教你的,不要浪費這個機會。”
這話顯然是說給曹大小姐聽的。
曹淩竹撇了撇嘴,一臉不樂意地吐吐舌頭,自顧自上樓去了。
石海冰冷的眼神中難免露出一抹和藹,轉瞬即逝。
神情再度淡漠,搖了搖頭,“爺,那家夥太狡猾,沒有獲得任何信息,我懷疑……”
曹伯溫抬起眼皮,哂笑道,“懷疑他已經溜了?”
“是。”
“哼。”曹閻王冷哼一聲,“不用懷疑,以那小子的尿性,八成早就在千裡之外了。”
“恐怕他已經起了疑心,這件事先放放吧,過幾天我會親自去滇省。”
曹伯溫說完這話,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坐下陪我一起吃。”
……
此時此刻。
遠在京都千裡之外,陝省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商務車正一路向南疾馳。
後排是齊征和依舊沉睡著的白浩樟。
陳瀚給他紮針後,讓其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昏沉狀態。
一來是出於對他情緒的控製,二來也是能讓他更好地恢複一下狀態。
否則老人總是瘋瘋癲癲,情緒波蕩起伏,怕是連能不能撐到玉水,都得兩說。
一路上,車裡隻有齊征偶爾會帶起話題,聊上幾句。
其他時間,幾人都沒有過多交流。
通過這個機會,陳瀚也不露聲色地從側麵打探了一下齊家在玉水的產業。
其實根本用不著陳瀚多問,齊征就竹筒倒豆子,有的沒的全都吐露出來,就連他爹年輕時候犯過什麼偷腥被抓的糗事,都落入了陳瀚耳朵裡。
這些隻能圖個樂來聽聽,但是對齊家,陳瀚也逐漸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原來他家也涉及翡翠生意,不僅如此,還有寶石、木材等等。
所以在口岸內外,早就搭建起了自己的運輸渠道,以陸路為主,木材類的大宗貨物也會發船運。
齊征畢竟是在商賈世家長大的,陳瀚一問,他似乎就猜到了自己這個老大想要做什麼了。
當即拍胸脯表示,會幫忙促成合作。
陳瀚笑道,“不怕我搶了你們家的生意?”
齊征展現出了世家弟子的豪氣和自信,“老大,真把我當小孩逗呢,華夏的市場那麼大,不可能被一兩個人全部占領的,你放心做就是。”
陳瀚欣然一笑,這家夥倒是豁達。
他已經暗暗打定主意,如果能和齊家合作,必然不會虧待了對方。
相比起陰惻惻的京都閻羅,和玉水的齊家合作,更讓他感到安心和放鬆。
……
車子抵達玉水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