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看了眼顧宓,後者老神在在地坐在輪椅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陳瀚想起自己先前答應過,會親自教導這個小家夥。
如此算起來,他喊自己一聲師父倒也說得過去。
當即笑著點點頭,彎腰將顧青朔拽了起來,還不忘給對方拍打了一下雙膝上的灰塵。
這一刻,陳瀚竟然想起了奈溫和奈娃兩姐妹,那對姐妹花剛開始也是規矩繁多,又是下跪又是喊主人,讓陳瀚頗為無奈。
“喊師父就喊師父,哪這麼多規矩,以後不許跪了。”
小家夥嘿嘿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此刻,顧豐羽也已經停好了車,快步走來。
陳瀚擺了擺手,“換個地方,我們先談正事。”
顧豐羽點頭,帶著眾人朝後院方向走去。
……
院落中一片寧靜,隻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大家在客廳落座,顧宓開口道,“巨子,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顧老你說。”陳瀚簡潔地回應。
“那道調運貨物的密令……是從京都城傳來的。”
顧宓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京都城?”
陳瀚神色一凜,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然是有人從幾千裡外的京都城在幕後指揮。
如果說,山海地質隊除了公孫敬業還有誰可以直接指揮,孔儒無非算是其中之一,隻是……
自己當時在審訊公孫家死士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孔儒和季南中,都已經在天坑之中殞命。
難道是曹閻王曹伯溫?
不,不可能,曹伯溫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那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如此精準掌握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陳瀚眉頭緊鎖,沉思良久,終於是長歎了口氣。
“看來,得回一趟京都了。”
正當他打算作出安排,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許伯?
陳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露出訝然神色。
在京都城給自己看管西府園林的許慶生,許伯怎麼會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過來?
忽然有種預感,浮現在陳瀚的心頭,這通電話,恐怕不簡單。
和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陳瀚按下了接聽鍵。
“許伯?”陳瀚親切開口。
然而,對麵傳來的,卻是一道低沉的男聲。
“嗤,聯係你還真是麻煩,軟磨硬泡這老頭兒都不交出電話……”
這道聲音陳瀚似乎聽過,腦中高速運轉,同時臉色陰沉下來。
“許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你的命。”
對麵的人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冷笑道,“陳瀚啊陳瀚,你還是這麼無法無天。”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精光從陳瀚腦海中閃過,一副粗獷的麵容漸漸浮現。
是他!?
特科,皇甫炎!!
聽出了對方的身份,陳瀚反而放下心來,以特科的作風,定然不能在皇城根對一個看管園林的老人下毒手。
“哼,皇甫隊長絞儘腦汁聯係我,怕是沒什麼好事吧?”
陳瀚冷哼一聲,沒好氣道。
一口被點明身份,對麵的聲音顯然頓了頓,旋即嘖嘖兩聲。
“我隻是奉命行事,是不是好事任你去想了。”
“言歸正傳,有位領導要見你,三天內趕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