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傳龍盯著陳瀚,並沒有急著回答,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但最終他隻是輕歎了口氣,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我抵達這邊已經三天了,具體的情況也去了解了一下。”
隨著他開口介紹,一對劍眉蹙了起來,眉心出現一個明顯的川字。
“事情要從三十年前說起,那一年,華夏大規模興建基礎設施,秦嶺隧道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隨著工程的展開,奇怪的事情接連發生……”
“剛開始是修隧道的挖掘機頻繁故障,不時有工人莫名受傷。”
“起初沒人在意,以為是巧合罷了,但是隨著隧道挖掘的深入,竟然開始有工人離奇死亡,這就導致工程無論如何都難以再推進下去。”
“你可能不知道,山海地質隊也是在那一年成立的。”
“公孫家的公孫無悔,也就是公孫長月的父親擔任山海首任隊長,隻是很可惜,沒過多久他就離奇身亡了。”
“公孫長月因為在軍中表現優越,接替了她父親的位置。”
“不過當年秦嶺隧道的事,也伴隨公孫無悔的身故沒了下文。”
“整個工程也是暫時中止,之後另改了其他方案。”
說到這裡,任傳龍麵露唏噓之色,摸出一盒煙來,朝陳瀚投去詢問的眼神。
陳瀚點點頭,示意自便。
哢嚓,打火機點燃香煙,任傳龍深深吸了一口,這才繼續往下說。
“一年前,當地管轄新官上任,竟然重啟了這個工程計劃。”
“開始的清理工作,還沒出現什麼問題,但是隨著挖掘開始,恐怖的事就發生了。”
任傳龍麵色凝重,又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幾十名工人在同一天全部死在了隧道之中!”
陳瀚雖然已經聽孔儒提起過這件事,但再次聽到,心跳依然加快了半拍。
“死亡報告如何分析?”他沉聲開口,插言問道。
“死因成疑。”
“沒有任何外力傷害的跡象,體內也沒有中毒的成分。”
“這正是整個事件最為詭異之處。”任傳龍起身拿過煙灰缸,用力掐滅了煙蒂,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無奈與沉重。
“法醫團隊反複檢查了所有屍體,卻找不到任何合理的死亡原因,他們就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所以當地領導疑神疑鬼的情況下,前段時間找來了佛門和道門的人。”
“沒想到……又枉死好幾人。”
陳瀚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
這種情況顯然不簡單,通過初步判斷,倒像是某種陰邪的陣法之力。
但如果是普通的陣法,按說以佛門和道門的能耐,不至於死傷慘重才對。
“特科這次來了多少人?”
任傳龍站起身來,身形挺直,“由我帶領一支十人小隊,上級命令是聽從你調度安排。”
陳瀚微微點頭,“已經去過現場了?”
“外圍觀察了一番,特科並不擅長處理此類情況,我沒有貿然帶隊進入隧道。”
“算你命大。”陳瀚也緩緩起身。
“明天一早,帶我過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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