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地瞥了皇甫炎一眼,對方的心思瞬間被他捕捉到。
想來哀牢山金礦的事,發生了這麼久,也該隱瞞不下去了。
那麼大一座礦脈憑空消失,任誰也不會當作視而不見。
憑空猜測的言論可以不去理會,但能精準把矛頭指向自已的人,怕是隻有孔儒那個老狐狸。
以他孔家數千年傳承,對墨家的手段有一些了解也是必然的。
但是很可惜,眼下皇甫炎拿這件事向自已發難,卻是毫無殺傷力。
說難聽點,簡直就像氣急敗壞的發泄罷了。
陳瀚嘴角笑意更甚,隻是這笑容中滿是譏諷。
“皇甫隊長的正義感和幽默感我都感受到了,唉,可能以你的身份還不夠格知道,我擁有華夏最高等級的私人礦業權,還有……售賣權。”
“如果硬要說我是盜礦賊,那我怎麼也算是持證上崗吧,嗬嗬嗬。”
“不過……”
“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我做的,那勸你還是謹言慎行。”
“我不介意……讓特科也換個隊長。”
陳瀚突然話音加重,身上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皇甫炎在聽聞到“持證上崗”的時候,表情已然發生了變化。
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驟然變色。
他雙目之中滿是驚怒和不可置信,死死盯著陳瀚,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這話聽上去很是狂妄自大,但是皇甫炎可是清楚知道,山海地質隊是怎麼更換的隊長。
不知為什麼,他此時麵對陳瀚,竟然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仿佛麵對一尊龐然大物……
曾幾何時,這個青年完全不被自已看在眼裡,什麼時候,對方竟然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看著陳瀚緩緩離去的背影,皇甫炎牙關緊咬,臉色異常難看。
……
隨著登機廣播的響起,陳瀚跟隨任傳龍三人,朝著登機口走去。
在步入安檢區的時候,任傳龍主動亮明了證件,直接免檢通過。
陳瀚身上帶著墨刃,同樣,特科三人身上也配了槍械。
跟隨三人順利登上大型遠程客機,抵達商務艙的時候,陳瀚發現竟然空無一人。
身為代理隊長,任傳龍適時解釋,這是上麵刻意安排的,以防途中出什麼岔子。
如果乘坐專機,未免太過矚目,所以選擇了客機。
唯一的不便,是西都機場隻有直飛到鷹國洛基市的航班。
陳瀚無所謂地點點頭,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自顧自眺望窗外。
二十分鐘後,飛機駛上跑道,一陣強烈的推背感襲來,緩緩升空……
陳瀚拿出手機,不動聲色地查看著最新發送過來的一封郵件。
他一個小時前,給鷹國米勒家族的軍火商雷金米勒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雖然雷金一直在為陳瀚查探亞德斯家族的事,但迄今為止也隻能拿出一些表麵的信息。
陳瀚對此表示理解,那樣的豪門家族仿若參天巨樹,深紮在地下的根須,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人摸清的。
看著郵件上的內容,陳瀚眼神微微一眯。
亞德斯家族竟然又一次把手伸向了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