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和尚渾身繃直,痛苦地抓撓著自己的喉嚨,幾乎將皮肉挖爛,卻一點都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不消片刻,他渾身一震,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徹底氣絕身亡!
這一幕實在是太突然了,一個好端端的人,轉眼間就在他們麵前變成了一具屍體!
還是以那樣駭人的方式。
微風從繁密的枝葉間穿過,明明豔陽高照,眾人隻覺得背後一陣發寒。
“……”看著乾瘦和尚逐漸冷透的身體,盛新月狠狠閉了閉眼睛“報警吧。”
警察很快就來了,作為目擊者,又是頭號嫌疑人,一行人全被請去了警察局。
聽聞出了這樣的事,謝家和程家的人也飛快趕到了警察局,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操作的,總之警察並沒有刁難他們,隻是將幾人關了幾個小時,做了筆錄,大概了解了情況後,又口頭教育了一番,便放了他們離開。
他們都是機靈的,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因此全都默契地隱去了蠱蟲偷命等部分。
“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程夫人扯著程黎的手臂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發現並無大礙,這才一臉後怕地撫著胸口問道。
程黎有些鬱悶道“媽,我沒事,這件事說起來比較複雜,不過你們是怎麼跟那些警察說的,為什麼他們這麼快就放走我們了?”
“不是我們跟警察說了什麼。”
程夫人道,“是法醫檢查後判定,那和尚是因為急性喉頭水腫導致的窒息死亡,他脖子上的傷口也是自己抓的,他的死和你們沒有直接關係,你們的行為也隻能算的上是聚眾鬥毆,我們交了保釋金就沒事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好端端的去寺廟做什麼,還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程黎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張渺渺說,她給我下的蠱蟲,就是那個和尚給她的。”
程夫人聞言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程黎點頭“就是這樣,所以我們才想去寺廟揪出幕後黑手,卻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病,估計也是惡有惡報吧。”
這件事實在是過於離奇,就算程夫人之前已經見識過盛新月的本事,但是程黎並不想母親太過擔心,因此隻是避重就輕地說了幾句。
程夫人不禁捂住唇,下意識地看向盛新月。
盛新月不動聲色地點頭。
見狀,程夫人才鬆了口氣,恨恨道“都說出家人慈悲心腸,他倒是歹毒!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合該他遭報應!你們也真是的,擅自行動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提前跟家裡打聲招呼。”
謝知宴忙點頭“確實是我們欠考慮了,伯母您放心,我們下次肯定不會了。”
謝父這幾天要處理工地上的事,正忙得焦頭爛額,謝夫人也去國外的分公司視察了,誰都沒空管自己的親兒子,因此謝家今天來的人是謝父的貼身助理。
謝知宴跟他說了幾句話後,就讓他回去了。
程夫人恨得咬牙“敢把眼珠子盯在我兒子身上,我還沒有好好料理他呢,他倒是死得痛快。”
程黎和盛新月對視一眼,哄道“媽,要不你先回去吧,既然人已經死了,那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們還要回醫院看看張渺渺,今天還讓您跑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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