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
危竹說,“五分鐘後,他們會在您樓下集合。”
掛斷電話,盛新月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下樓的時候正好過了五分鐘,才剛一在酒店的門口站定,酒店大廳裡,一個身穿保潔服的人便放下了抹布,狀似不經意間走到了她身邊。
不遠處一個出租車亮了一下雙閃。
伴隨著轟隆隆的引擎聲,一個穿著緊身衣緊身褲,腳踩豆豆鞋,打著眉釘、鼻環、唇釘、耳釘、耳骨釘……的黃毛騎著鬼火停在了她身邊,吹了聲口哨:“美女,一個人啊?”
盛新月:“……”
她原以為,帝都天機堂總部隱到下水管道已經夠大隱隱於市了。
沒想到江城也不遑多讓,這大概就是天機堂的傳統……?
盛新月坐上不遠處的那輛出租車,酒店保潔上車後便動作利落地脫下了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了裡麵的休閒裝。
“你們兩個我都能理解。”
盛新月瞥了一眼在窗外騎著鬼火突突突的黃毛,“他精神得有點兒過頭了吧?”
司機是一個絡腮胡的大漢,聞言忍不住爽朗地笑了一聲:“盛小姐還真沒看錯人,這家夥叫紀龍,今年才十九歲,原本就是一個精神小夥,之前跟人乾架的時候被鋼管敲了腦袋,醒來以後就莫名可以和所有動物無障礙交流了。”
“最開始利用自己的這點特殊技能到處偷窺彆人的**,並且以此敲詐勒索,後來被我們抓到,就直接無痛入編了,現在是我們江城分區信息組的成員。”
“我叫井文彥,這個是耿月。”
司機指了指自己,又指指身後的保潔,微微收斂了笑意,“盛小姐,轉孕珠一事事關重大,您能否告訴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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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湘私房菜門口,王暮雨有些緊張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對著車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自己手中那款前兩天才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愛牛仕包包上。
愛牛仕的包不單賣,為了拿下這款包包,她又配了十多萬的貨,才終於將這款包握到了自己手裡。
十多萬一款包,對他們這樣的中產階級家庭來說,簡直就是巨款。
但是想到接下來的聚會,王暮雨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下,丈夫探出了半個身子:“你一會兒說話可得注意點兒啊,挑一些好聽的說,人家是豪門太太,不管你們在v上聊的多麼好,但是現實中見了麵,還是要多注意一下的,免得說了人家不愛聽的話,要是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王暮雨嗔著瞪了他一眼:“這我還能不知道麼?”
丈夫猶豫了一下,又說:“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有錢人都是有點兒脾氣的,有時候人家說的話可能不是那麼中聽,但是你最好還是要順著人家,畢竟要是能搭上這條線的話,我們以後也會多很多機會的。”
他從車窗裡伸出手來,鄭重道,“要是她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也稍微忍一忍,韓信當年還受胯下之辱呢,為了我們的未來,委屈我老婆了。”
王暮雨撲哧一聲笑出來,也伸出手,兩人的手交握著:“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不用你這麼翻來覆去的說,再說了,這有什麼好委屈的,放心吧老公,佳佳人還是挺好的,我們肯定也能聊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