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道:“我隻是,我隻是想為我兒子做點兒什麼,在家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你……”
看他這樣子,馬東遠一肚子火反而又沒地方撒了。
到底是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
他又隻能緩了口氣:“行了,專業的事自然有專業的人來,大家都能理解你,可是這種時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消息,最起碼不要幫倒忙啊。”
因為相關規定,天機堂的存在並不能為人所知,對於盛新月等人的身份,馬東遠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明顯,隻能這樣隱晦的提醒。
陳建國好像是聽懂了,他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又有些激動地看著盛新月一行人在院子裡走動。
盛新月道:“死亡現場的照片我看一下。”
“有有有。”
馬東遠連忙拿出照片。
盛新月打著手電,照片上的死狀極其詭異,不過十三歲的少年吊在屋頂的橫梁上,被麻繩用一種詭異的手法綁住了雙手,身上同時穿著濕噠噠的泳衣和紅色的裙子,雙腿之間墜著一個秤砣。
更詭異的是,細看上去,甚至能發現他的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眉心微微蹙起,似歡愉似痛苦。
馬東遠壓低了聲音:“和十幾年前的案子一樣,在他的衣服內部,同樣發現了j液殘留。”
盛新月緩緩說道:“煉生魂。”
“什麼?”
聽到這三個字,馬東遠心臟狂跳!
“你們有沒有想過,明明這隻是一個堆雜物的房間,陳術為什麼會死在這裡?”
“按理說,那四個窯洞才是住人的。”
謝知宴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因為隻有這個平房的地麵,是土地?”
“這和地麵是不是土地有什麼關係?”
聶通遠皺眉,“小丫頭,不懂就不要亂說,你才看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憑借著這麼一點點線索,就算是想出風頭,也還是不要擅下定論的好。”
盛新月沒有搭理他:“這個死亡現場,同時聚齊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泳衣為水,紅裙為火,秤砣為金,橫梁為木。”
何覓輕聲問道:“那‘土’呢?就是地麵那個土嗎?”
“不是。”
盛新月道,“女媧摶土為人,人,本身就是土。”
她看向陳建國,“陳術今年十三歲,但是他出事的那天,是不是剛過了生日十三天?”
陳建國一愣,然後激動道:“好像……是,就是!”
“十三歲零十三天,這是一個極陰的數字,凶手的作案時間就在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這也是一個陰時。”
“同時他身上的那件紅裙,是他媽媽的,女本屬陰,凶手製作了一個極陰的環境,為的,就是將他的全部魂魄都召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