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盛新月眸光微微一閃:“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送?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去取?”
…
陳建國現在還在昏迷,身邊不能沒有人照顧。
馬東遠和張曉曄留了下來,其他人則是帶著那隻黃鼠狼,一同朝著小黃嘴裡的地方而去。
小黃是個碎嘴子,一路上被五花大綁,嘴卻是一點都不閒著:“你們不會殺了我吧?”
盛新月耐著性子:“看我心情。”
小黃明顯抖了一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而且,而且我也是被騙的,我都已經這麼可憐了,我修煉這麼多年不容易,你難道真的要殺了我嗎?”
盛新月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其實不殺你也行。”
小黃鬆了一口氣。
盛新月說:“但是那份錄音,我是一定要給黃四祖奶奶聽一下的。”
小黃瞬間炸毛:“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謝知宴沒忍住掐了一把它的耳朵,毛茸茸的手感倒是挺好:“既然這麼慫,那當時放話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顧忌啊。”
“我這不是慫。”
小黃梗著脖子,“我隻是,隻是不想背後說的壞話被彆人給聽到……主要也是,誰能想到她竟然會錄音啊!”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招嗎!
他們從村裡出來,現在車子又重新往村裡開。
雖然現在一線二線城市都已經開始流行起了火葬,但是像這種比較落後的小村莊,基本實行的還是土葬。
而且這裡沒有統一管理的墓園,人死之後,都是在山上找一個風水比較好的地方下葬。
久而久之,一些荒無人煙的山林深處,就到處都立滿了墓碑。
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路邊雜草叢生,車燈掃過,隱約能看到雜草叢中那墓碑反出來的光,影影綽綽,在這樣的黑暗中更是顯得詭異。
前兩天剛下了雨,地麵還有點泥濘,車子開起來有些費力。
“還沒有到嗎?”
終修明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小黃說:“還在前麵,我們約好了,我拿到東西之後就將之放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我修煉的地方,肯定是要遠離人煙,不然會被打擾的。”
然而車子開到了一半,卻是猛然一個急刹車!
車內眾人始料未及,被晃的身子齊齊前傾。
聶通遠更是一個不查,腦袋直接撞在了前座上,撞的他直哎喲:“怎麼開車的啊?能不能注意點!”
終修明臉色有些難看:“我也不知道,不是我踩的刹車,是車子突然熄火了。”
他連著打了三次火,卻沒有一次成功。
車子就這樣被迫停在了路中央,明亮的車燈往前延伸著,延伸到未知的黑暗,道路的前方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車窗開了一條縫,陰冷的風從縫隙裡麵鑽進來,無端讓人後背有些發涼。
“這……我們來的好像確實不是時候。”
那淮有些緊張的掃視了一眼,“這大晚上的,周圍又全是墓,不會是打擾到什麼東西了吧?”
“人家生氣了,不想讓我們走了?”
沈問楓點頭表示認可的話:“說不準。”
車子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就是打不著火,而且還是在這樣特殊的一個環境下,他們又都是內行,自然能想到一些特殊的因素。
空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聚攏起了灰色的迷霧,將眾人包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