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和謝知宴借著山體的掩護,躲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清晰地看著最前麵的車上,一個穿金帶銀的女人甚至都沒等到司機給自己開車門,就自己急匆匆地跳了下來。
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圈,女人崩潰地喊道:“沒有,根本不在這兒啊,根本就不在這兒!”
“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
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一臉不耐煩地從車上下來,偏頭對著身邊的手下說道,“還不快去找!”
訓練有素的手下頓時四散開來,在周圍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謝知宴壓低了聲音:“看樣子,他們是在找什麼東西?”
“人。”
“什麼?”
“在找人。”
盛新月道,“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她是趙辰偉的妻子,他們來這兒,是為了找女兒。”
“妻子?”
想到了昨天出現在鬱穎家的胡玉蓉,謝知宴挑了挑眉,“……有法律意義上的那種?”
“嗯。”
盛新月點頭,“他正兒八經的老婆。”
“老公……”
女人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哭腔,哽咽著說道,“楠楠,楠楠可是我的心頭肉,她要是找不到,我該怎麼辦啊……好端端的,她怎麼就丟了呢……”
趙辰偉強摁著不耐:“行了行了,能不能彆哭了?沒看到這麼多人都來找了嗎,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你哭一下楠楠就能回來了?”
“大清早的折騰得所有人都睡不了覺,我看就是那丫頭自己跑出來玩了,有必要這麼緊張麼?”
“那丫頭也真是不懂事,好好的家裡不待,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亂跑什麼……”
女人臉色一變,也不知道是被哪句話狠狠刺痛,尖聲道:“沒必要這麼緊張?趙辰偉,那可也是你的親生女兒!楠楠沒必要這麼緊張,那誰有必要這麼緊張?”
這麼說著,她的語氣中不由得染上了些許的刻薄,“是胡玉蓉肚子裡的那個吧?我看也是,自從她懷了個男的,你們全家都恨不得把她供起來,明明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是你看看,這個家裡現在哪裡還有我的地位?”
“她都恨不得騎到我頭上拉屎了!”
她幽幽地說道,“但是你的精力能不能不要這麼旺盛?有點硌。”
“有麼?”
被折騰了一晚,好不容易後半夜才睡的安穩了一些,現在居然就要起床,謝知宴人都快要困麻了,人在腦子不清醒的時候,總是容易做一些平日裡不會做的舉動。
於是他不僅沒退,甚至更逼近了一些,“精力旺盛,你不就能放心了不是麼?免得你天天質疑我。”
盛新月哼笑出聲,膝蓋也毫不留情地屈起,不輕不重地碾了一下:“現在醒了麼?”
謝知宴悶哼一聲,隱秘的感覺伴隨著微微的疼痛躥上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腦中的那點困意瞬間煙消雲散,他連忙後退一些:“抱歉……”
“放過你了。”
盛新月打了個哈欠,很寬容大量地說。
她從床上坐起,於是便看見兩條被子攪在一起,糾纏得難舍難分,尤其是有一部分還被自己壓在了身下,昨晚誰搶被子簡直就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