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普通人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爛命一條就是乾!
而他所謂的神通廣大,也隻是對這座山有效。
超出了這片區域,就是他伸不到手的地方了。
紀楠安靜地睡了一夜,山神就在她身邊坐了一夜。
次日的陽光從小小的窗戶灑進殿內,紀楠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山神頓時緊張地看過去。
卻見紀楠好像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她麵色如常地道了一聲早安,然後和以前一樣開始洗漱,整個過程中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就像是她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
隻是她越是正常,山神反而卻是緊張。
他多次欲言又止,給自己憋得一臉通紅。
直到傍晚的時候,紀楠低頭扒著飯,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我已經想好了。”
山神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想好什麼了?”
紀楠平靜地說道:“白文翰不是讓我嫁給他嗎?我嫁就是了。”
“不行!”
山神噌地站起來,著急道。“”
白文翰對她有點兒想法,她其實早就感覺出來了。
畢竟那頭蠢豬完全不懂偽裝,經常當著她的麵做一些自以為魅力十足的舉動,實則蠢到天際。
而現在,他們竟是以三哥的性命來威脅自己,不僅讓她嫁給那頭蠢豬,甚至還要自己跟著他們同流合汙!
白安寧走之前的那番話,看似是在給她時間,實際上**裸的就是威脅。
什麼安排人在山下等,分明就是在告訴她,這座山已經被他封鎖了,她想要趁機偷偷離開這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心頭掠過紛亂的思緒,紀楠重重地喘了口氣,綠色的熒光在身後凝聚,山神輕輕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有些擔憂地說道:“你還好吧?”
紀楠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很顯然,不是很好。”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剛才願意幫我,否則我就真的要被他們帶走了。”
聽見她這番話,山神有些不自然道:“好歹我們都已經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被人欺負,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是?”
“更何況你都和我開口了,我要是不做點兒什麼,豈不是也顯得你很沒有麵子?”
紀楠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她不禁想了想自己當時要是說出召喚山神的那種話,結果周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話,那情況得有多尷尬。
她吸了吸鼻子:“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其實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神靈,平日裡是不能輕易對普通人出手的。”
山神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你最開始的時候,不是甚至都完全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嗎?”
“拜托。”
紀楠無語道,“我雖然在國外留學,可我小時候也是在國內長大的啊,那些鬼神之說的書我可沒有少看過。”
“你們這樣的神仙,因為神通廣大,所以一旦對普通人出手,就容易造成一些難以收場的結局,甚至會擾亂他人的因果,所以按照規則是絕對不能輕易動手的。”
剛才也是情況危急,她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太多。
現在回過神來,不免就有些擔心,“那你剛剛幫了我,會遭到什麼懲罰嗎?”
“懲罰……其實也沒有什麼懲罰。”
山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頂多就是對我本身的神力有點兒影響罷了,不過我現在的神力這麼多,那一點兒也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