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s了琴酒還不自知,依舊沉浸在自己完美的前夜祭中的縱火犯先生,在聽到背後傳來彆人的聲音時,整個人是爆炸的。
他頓時回過頭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身後的身影,他的背後是火光,正好照映在黑木仁的臉上,把他年輕、單純、無害的表情儘數呈現出來。
黑木仁長相是真的挺年輕的,實際上年齡也沒有多大,二十歲在當下還是個大學生,依舊沒有逃脫出孩子這個範圍。
見到那張稚嫩的臉,縱火犯原本心中產生的慌張感卻是蕩然無存,他獰笑著露出懷中藏著的刀子,慢慢的從火光中走向黑木仁。
黑木仁卻是趁著這個機會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帽子、長發、風衣,因為背光看不清他的吊眼,但無論衣服穿的有多像,光是行走的氣勢便不能和琴酒相提並論。
琴酒殺人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而這個人卻麵露猙獰,怪不得走在路上都能被小孩子懷疑。
(琴酒我也被小孩子懷疑過!)
“你的想法很有趣。”無視掉他手裡的匕首,黑木仁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可以借鑒一下嗎?”
“可以啊。”縱火犯越走越近,黑木仁已經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了,“下輩子用吧!”
“確實,還省下專利費了。”黑木仁聞言一樂,眼中倒映出寒光,一步後退躲開他的攻擊。
“很靈活嘛小子。”縱火犯一擊不中卻半點不慌,重新調整好重心後小跑著衝向黑木仁。
破綻百出!
黑木仁盯著他的右手,匕首舉起的瞬間躲開接下來它的行動詭計,旁側一步後提膝直中對手的腹部。
縱火犯被這一記膝襲打得哀嚎一聲,手中的刀都掉了,捂著肚子跪在地上,不斷地乾嘔著。
黑木仁將刀子踢遠了一點,這才蹲在他麵前,“那個,還好吧?”
“等下會有警察過來,你不會告我吧?”
“你……你這……”縱火犯想要說些什麼出來,卻是難忍疼痛,一直在倒吸冷氣。
“高木警官在哪裡?”黑木仁不再磨蹭,他眼見著火越燒越大,想要進去看看。
“什麼高木警官。”縱火犯下意識的回答著,卻突然笑了,“他死了,我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你死心吧彆找了。”
黑木仁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又看了眼快燒紅的倉庫。
“委屈你一下。”他道。
還沒等縱火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便覺著後頸一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消防員進入火場的時候一般都是全副武裝的,黑木仁卻沒有那麼全的裝備,甚至周身連點兒水都沒有,隻好用袖子捂住口鼻直接往裡麵走。
廢棄倉庫有兩層,縱火犯隻將一層大致鋪滿了汽油後進行點燃,但比起被火燒死或者熏死,更大的危險在與倉庫廢棄時間較長,自身結構已經不穩,隨時都可能坍塌。
黑木仁進去的一瞬間著實猶豫了一下值不值,但也隻有一瞬間而已,他心底的那一絲善念讓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或許會死在他眼前。
剛剛縱火犯的反應很有意思,麵對黑木仁的詢問他先是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問題,接著才說高木已經被他殺害了。這個行為帶有了明顯的說謊痕跡,在當時那種很難集中注意力思考的情景下,第一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反應。
也就是說,縱火犯不認識高木警官。
當然,不排除他不知道高木的名字但是見過他的人,這種時候若是想要交流的人一般第二句話會問他的特征,或者是著重強調一下他見過這個人,比如說‘哦,那個人啊’之類的話。
但縱火犯卻直接說人已經殺了,要麼是他心中將高木這個名字和他剛剛下手的那個人對上了,要麼就是信口胡謅故意惡心人的。
黑木仁傾向於第二個。
至於為什麼心裡認定了縱火犯沒有見到高木他還要進入這個處在危險的倉庫中呢?黑木仁心中的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