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被警方收走拿去做筆跡鑒定,黑木仁雖然覺著不會有結果出來,但也沒有阻止。
現在他正被盤問為什麼會知道那裡是犯人的藏身地點。
“還是我之前說的,”黑木仁指了指被攤開的卷宗,“犯人不可能變出來炸彈,他一定有一個能進口這些東西的來源以及製作炸彈的場所。”
“於是這幾天我把目光放在了市內所有的中型和大型倉庫上,但這數目太多了,因此我又從卷宗上給出的線索找到了篩選條件。”
七年前的第一起案件有兩個放置炸彈的地點,分彆是鬆田陣平負責的諏訪高地,以及萩原研二負責的淺井彆墅區廣場。兩個炸彈都放在高層公寓樓之中,裡麵住了大量的普通市民。
因此,在第二顆炸彈遲遲不能拆卸下,警方才會答應給犯人一筆錢來讓炸彈暫時停下。
“最後發現其中一個犯人的地點是在xx路的路口公用電話亭中,我們畫個地圖……”
黑木仁能找到地點的理由自然不是這個,他是靠著組織的情報網找到的炸彈原材料的運輸通道才發現的地方,但那個不能說,而他又要給警方一個交代。
其實這才是黑木仁目前來講最大的困難,也是有了明麵身份後的最大束縛。
“總之,根據兩次炸彈安放的地點以及前後階段對這些地點的排查,我鎖定了這片區域,一家家找過去後才在這裡找到的。”
屋內的眾人麵麵相覷,良久目暮壓了壓帽子,吞吞吐吐的開口問道“這些,都是你在這三天查到的?”
“怎麼可能。”黑木仁失笑,“那目暮警部可真是高看我了。”
他打開其中一則卷宗翻開某一頁,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的紙張被他抖落出來。
“看來除了我們以外,還有警官先生對這個案件有想法呢。”
目暮拿起紙張看了看,上麵羅列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是剛剛黑木仁的推理,而黑木隻不過是根據這上麵的內容做出了最關鍵的總結。
“我去問了貨運站,他們最後一次動作是三個月前,倒數第二次動作卻是在一年前了。”黑木仁不無可惜的歎了口氣,“要是他能知道這個線索,恐怕會比我先一步找到地點。”
“他?”目暮敏感的抓住了黑木仁話語中的字眼,“黑木先生認識這個羅列線索的警官嗎?”
如果警視廳內真有這樣一個人的話,把他叫來一起參與接下來的案件也未嘗不可。
黑木仁的神色有些奇怪,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佐藤追問道,又眯起眼睛帶著些許危險的說道“難道這個人有什麼不能露麵的理由?”
“不……”黑木仁略微收斂笑容,淡淡的說道“是他現在露不了麵了。”
他站起來走到目暮旁邊,將他手裡的紙張翻了個麵放在桌子上,點了點最下方的落款。
「……1993年9月x號,伊達航留。
還有不到半年,我會抓住他。」
屋內似乎集體失聲,安靜了好些時候,就在黑木仁想要不要說點什麼打破沉寂時,卻是白鳥先開口道
“要不然,讓高木也加入進來吧。”
伊達航是高木涉的前輩,是一手帶著他從新人做起,一步一步教他的領路人。也是他,在臨終前握著高木的手將警察手冊塞到他手裡,告訴他交給你了。
白鳥是將高木當做了情敵,但在這之前他們也是同一個課的同事,是可以一起聯手麵對窮凶惡極的罪犯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