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三聲槍響,他從椅子後麵緩慢的伸出頭來,紅著眼睛看向子彈飛來的方向。
不止他在看,一乾警察也在看,就見一個誰都不認識的陌生大叔站在那裡,手上的手槍還在冒著煙。
“你是誰?”北島航平望著陌生人,不知道為何對方會來打亂他的計劃。
“你是誰?”帶隊的目暮示意白鳥警惕來人,少數的警察也將槍口轉向來人。
而離得最近的北島航平就聽見手裡的人質輕聲的喚了一聲
“爸爸?”
潛伏在一家大企業做間諜的情報員,是不應該引起特彆多的人關注的。
在外界的履曆上,若木正人不應該會使用槍械,不應該擁有超高的槍法,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若木溫人的所處位置,除了收到郵件的黑木仁以及循序而來的警察外,是不應該有任何人知道的。誠然,他可以用黑木仁告訴他的這一點當做理由應對警方,但在警察麵前展現出熟稔的槍法後,警方不得不進行懷疑。
若木正人的情報員工作無法繼續下去了,等到了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出去後,或許都會有人上門來查他。
這些弊端在若木正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在得知地點的時候便立刻趕了過來,在思考利弊之前便舉槍射擊。
因為坐在那裡被充當人質的,是他的兒子。
“先生,你放下槍……”目暮走過去兩步,想要讓他放下槍來。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起來也是為了救若木溫人而來的。
若木正人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目暮,槍口依舊對準前方,微微偏了一下瞄準了北島航平探出來的頭部。
北島航平右手微微向裡,他的右手因為受傷無法用力,但是手心藏了刀片,隻要輕輕一劃若木溫人的喉嚨就會破開。
咽喉處流淌出血跡來,若木正人微微皺眉,槍口一歪,丟了手槍。
哪怕是他子彈更快,但無法立刻斃命的話,若木溫人依舊會死在北島航平手上。
目暮鬆了一口氣,心中念叨著等下收隊的時候罵死門口看守的人,一邊示意身邊的人上前去拿走陌生來客的手槍。
“嗬嗬嗬嗬……”北島航平低聲笑道,“你怎麼不敢繼續開槍了?是怕我殺了你兒子嗎?”
“沒關係,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能達成我們雙方的目的。”
北島航平是瘋狂的,他曾瘋狂的賭上自己的性命換取一線自由的希望,成功了;他又用整個海底樂園所有遊客的性命來設死局讓警方鑽,雖然目前來看應該是失敗了。
但沒關係,他手裡還有棋子,他還能再賭一次。
“喂,若木他父親是吧?我們不如來交換籌碼吧。”
北島航平的話語真摯又充滿蠱惑。
“你殺了高木涉,廢了佐藤美和子的右手,我就把你兒子還給你。”
“連帶著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年輕人的雙目絢麗多彩,臉上的表情卻是冷靜著的瘋狂。
“否則的話我下一刻就殺了他。”
“你不可以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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