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陰森,話語充滿殺意,聽在黑木仁心中卻是一暖。
“琴酒……”他尾調帶了一點點孩子氣的撒嬌,“你要幫我報仇嗎?”
琴酒的手蠢蠢欲動。
“哎哎,”黑木仁笑著起身,擺手後退,“其實沒什麼啦,就是釣魚的時候被魚咬了一口。”
“赤井秀一!”
“好啦好啦琴酒彆那麼大的殺氣,”黑木仁笑容滿麵,“不過這樣也好啊,他們來到了咱們的地盤,對咱們更有優勢吧。”
組織在國內編織了這麼久的網,對付還得悄悄溜進來的外來戶,簡直不要再輕鬆。
琴酒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貝爾摩德調用他去對付fbi這在組織當中都能稱得上被表揚的一件事,從根本上就沒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是私自動手不上報的貝爾摩德。
不過她的問題得那位大人親自去解決。
琴酒摩挲著酒杯,杯中的威士忌微微晃蕩——他其實不愛喝威士忌,當然這話看起來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他一出場不是在喝威士忌就是在喝威士忌的路上。
但他真的不愛喝這類酒,倒不是因為口感的問題,而是他看見威士忌就會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但他偏偏又隻喝威士忌,明明作為他自己的代號的金酒也可以純飲,但他卻很少喝。
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著什麼。
黑木仁滾出了房屋,門外轎車微微顫動著,馬達在啟動。車內後排坐了個身影,想來是貝爾摩德。
黑木仁坐上駕駛座,先是問了一句去哪。
“機場。”
車子平穩的在夜間行進,黑木仁開車很穩,特彆是在知道貝爾摩德身上有傷受不得顛簸的時候。而這個時候貝爾摩德透過車內的後視鏡去觀察黑木仁的表情。
他沒有在笑了。
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黑木仁收起了在琴酒那裡的小孩模樣,嚴肅且又認真起來,這麼看上去才像是個成年的大人了。
“在生我的氣嗎?小仁。”
黑木仁聽到貝爾摩德的輕聲詢問,抿了抿嘴不想答話。
生氣嗎?是有一點的。貝爾摩德騙他利用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那都是在與他無關的事情上,比如上次去美國的那次。
而這一次,若是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上次波本騙他隻是要拿藥物資料,卻設下陷阱想要將琴酒也留在那裡的那回。
黑木仁也就是脾氣好,看重一點情誼,要不然光是上次的事情他就應該直接和波本翻臉。
饒是如此也打了他一頓。
可他又不能打貝爾摩德……便隻能自己在那裡生悶氣了。
“小仁在氣什麼呢?”貝爾摩德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是在生氣我賣了對我一片真摯的卡爾瓦多斯,還是在氣惱我將一些事實血淋淋的擺在了你麵前?”
“可那就是事實,無論我說不說,灰原哀就是雪莉,這就是不爭的事實。”
黑木仁張嘴想要反駁,卻見貝爾摩德將食指豎在唇前輕輕的噓了一聲。
“小仁,如果我不說,你還打算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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