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是本地人,這個地方我們經常來,哥哥便說他知道山腳處有一個警察局,他可以跑出去報警。”
聽到這裡,再聯想之前木穀對警察的態度,大家不難猜到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從這裡到山腳,小孩子的腳程大概要跑大半個晚上,這還是不迷路的前提下。等跑到地方報了警再帶警察回來,那個惡魔早就醒了。”
“也就是說,留下來的人都有危險。”
木穀淒慘的笑到,“若是去報警的人自己逃跑了不回來,那麼剩下的人就要麵臨著那個家夥的怒火,甚至於都死了也有可能。”
“能以最快速度過去並保證回來的,隻有哥哥一個人。”
“因為我還在這裡。”
木穀說到這裡回頭去看灰原哀,麵色溫和的笑了笑,“那本日記不出意外應該是我的,當時走得匆忙,估計是被誰拿走了又放在這裡的。”
“哥哥跟我說他一定會回來找我,趁著夜色他翻牆跑了出去,找到了警察,警察帶他回來……”
“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嗎!”他突然大聲喊起來,“當哥哥一臉絕望的被那個穿著警服的家夥牽著手帶回來,親手交給孤兒院院長的時候,你們知道我們心中是怎樣的絕望嗎!”
“警察收了院長的謝禮,又是嚴肅的囑咐我們不要亂跑,好心的村民也在旁邊幫腔說我們這群孩子最是淘氣,經常半夜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跑出去玩,要院長好好的管管我們……”
“哥哥死了……”
木穀原二嘶啞著聲音從喉間擠出這句話,“那個惡魔將他綁在椅子上,我們這群人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他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看著那個惡魔支起大鍋,活生生的將哥哥剁成十幾份扔下鍋,然後笑著跟我們說加個餐,吃點肉……”
“省著老說他對我們不好讓我們總是往外跑……”
周圍的聽眾早已驚呆,年紀小的光彥步美等人臉色發白胃裡向上反酸水,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
“你說的……是真的……?”警察一方為首的山村操喉間微動,哪怕他再怎麼不著調,那也是個為了理想與正義才考了警察的。見識了那麼多的陰暗麵的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卻還是被現實一次次的刷新下限。
“你是不是想問當初的那些警察在哪?”木穀原二看著他,臉上一片猙獰,“後來我們終於逃出去後,我過了十年的安穩生活,我想像正常人那樣讀書玩耍,但我發現我做不到。”
“我一閉眼,就能看見哥哥臨死前滿臉是血的看著我,用口型告訴我好好活著;我能看見為了逃出去我們不知有多少人被埋在孤兒院那塊白日裡強迫我們玩耍的地下,他們睜著眼睛在看著我……”
“我回來了,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兩個警察,假冒了記者的身份采訪了當年這裡的事情。”
木穀輕輕勾起嘴角,“可你們知道他們說什麼嗎?”
“他們先是不肯承認,說告訴我這種消息的人說的是假的,後來又說他們也不清楚。而當我揭開身份說我就是當初那幾個人之一的時候,他們麵色惶恐開口求饒。”
“他們說他們隻是收了院長三萬塊錢,三萬塊,就是我們十幾個人的買命錢。”
木穀原二看向山村操,“你剛剛問那些警察的去向,他們……”
“就埋在你的腳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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