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高的大叔和恐水的仁科坐在一起瑟瑟發抖,大叔左右看看,意外的發現黑木仁居然沒有和大家一起去看窗外的景色。
要知道那個博士家的冷淡小姑娘都跑去看了,黑木仁卻站在他們不遠處好像在發呆?
“黑木先生也怕高或者怕水嗎?”毛利小五郎還是沒忍住的問道。
“不,”黑木仁隨口應答,“我隻是在這種環境下沒什麼安全感,有些坐立難安罷了。”
黑木仁說話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他的話大家都聽見了,聞言不由得一陣困惑。
“這裡不是很安全嗎?”宍戶永明滿臉問號,“這纜車多結實啊,就算在這裡蹦也不會有晃動。”
黑木仁歎了口氣,“在飛機上我可以選擇跳傘,在船上我可以直接下海,可在這種封閉的地方,若是真的發生了意外的話我連開門都不會開。”
眾人:“……”
“你多少是有點被迫害妄想症。”灰原哀一錘定音。
話雖然這麼說,但有幾個人卻顯得有些緊張起來,顯然是在心裡過了一遍剛才黑木仁設想的場景,並且越想越害怕的給自己嚇到了。
見車內氣氛有些凝固,灰原哀瞪了黑木仁一眼,看得黑木仁這是滿臉的無辜。
兩人坐到了較後麵的位置,黑木仁依舊顯得坐立不安,灰原哀卻是正大光明的打量著他。
“看我做什麼?”黑木仁被她盯得不自在,小聲的詢問。
“看你,”灰原哀頓了頓,“看你現在的狀態是不是裝出來的。”
黑木仁失笑,“哎,彆抓到一次就覺得我一直是這樣好嘛。”
灰原哀心想可不止一次,但她沒有說,隻是那麼淡淡的打量著黑木仁。
“好吧好吧。”黑木仁收起了表現出來的模樣,“這下可以了吧,我剛才隻是想觀察一下周圍環境,隨便做出來的。”
“現在倒是像裝的。”
黑木仁:“……”
這天是沒法聊了。
黑木仁麵目扭曲了半晌,才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是怎麼會往我知道真正的犯人這方麵去猜的?”
哪怕是猜也得有這個念頭,灰原哀不可能憑空的猜測他知道沢木公平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因為你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灰原哀倒是沒瞞著他,“正如你所說,被傷害或者被殺害的人當中沒有你所在乎的人,哪怕犯人就往你眼前站,你也應該是裝作看不到的樣子才對。”
“不對吧,”黑木仁淡淡反駁,“我管的閒事不少啊,沼淵己一郎,你姐姐……這些也並不是我在乎的人。”
灰原哀瞥他一眼,輕聲道:“但這些是你所看不慣的事情。”
“……嘖。”
“但這個案件,若你真的看不慣,沢木公平現在早就被警方逮捕了。”
黑木仁沉默,半晌才笑到,“被你看穿了啊。”
纜車剛好停下,前麵的柯南招手讓二人過去,灰原哀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輕聲說道:
“我到此刻才發現,我從來未曾看清過你。”